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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剛掀開營帳,身后傳來一聲很輕的回答。 “好。” 盈水笑了笑,邁出去的步伐輕快起來。 黎夏倒是沒有注意這些,盈水有一句話說對了,他的身子要用來殺敵的。 “大哥。”黎夏自語道,“以前天剛亮就被大哥從被窩里拎起來習(xí)武藝,習(xí)慣之后我如今都不貪覺了,現(xiàn)在看來倒是大哥最能睡,這一睡就是十幾天。” “大哥睡得安穩(wěn),倒是二哥如今還不知在何處。我們兄弟三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何時才能團(tuán)圓。” “大哥,你也不小了,等你這次醒過來,小夏張羅著給大哥取個嫂子如何?” “大哥,小夏如今出息了,若敖軍如今都聽小夏的統(tǒng)帥,是不是光宗耀祖了?” 黎夏話音帶著些得意,卻隱約有些哽咽。 隱約間,床榻上那睡了數(shù)日的男子眼瞼動了動,就這樣睜開了。 “你出息,那是大哥我教得好。”有些虛弱的話音傳來。 黎夏一怔,旋而露出明朗的笑。 “大哥醒了……” “是啊。”黎澤掙扎著從床榻上坐起,“醒了,便不能再睡了。” 話音一落,他看向黎夏,目光灼灼:“你說的若敖軍,是怎么一回事?” ☆、第324章 孩子氣的話 “大哥不知道?”黎夏有些錯愕不解。 若敖軍的事在這天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黎澤沉默片刻。 “說來慚愧,大哥我……從那日刺殺失敗之后便被軟禁起來,這世間大事,更是無從得知。” 黎夏心里酸了酸,笑道:“那小夏給大哥一件一件地講。” 黎澤爽朗一笑:“好。” “當(dāng)年,若敖軍沒有亡……”黎夏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訴說著。“不過這一切還得從郎君說起,當(dāng)初我和大哥提過,就是那時我隨著一起去林國的荊長寧,她可厲害了。” 黎澤看著黎夏面上露出情不自禁的笑,像是個孩子般干凈純粹。 “有多厲害?”黎澤順著黎夏的話音問道。 黎夏想了想,認(rèn)真答道:“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黎澤看著黎夏眼睛里的崇拜,忽地起了好奇心,他了解他的這個弟弟,他的性情很真,有些時候甚至有些孩子氣,但能讓他衷心贊上這樣一句,當(dāng)真是很厲害很厲害了。 黎夏看著黎澤露出的好奇,竟是有些得意,像是自己得到了認(rèn)同一般。 “她啊……她從丹國開始……這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故事……直到離開林國……在九雨峰。”黎夏看著黎澤,話音定定,“那次我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她是楚國當(dāng)年的公主……” 黎澤怔住。 黎夏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大哥被自己嚇到,帶著些孩子氣的炫耀繼續(xù)說道:“后來,她收服了若敖軍的軍心……她回易國,挽狂瀾于既倒……再到丹國、文國、景國、云國……”黎夏從床榻邊上站起,指著四下的方向畫了一個弧,“如今,這里四國之軍,一百三十七萬人,皆聽郎君一個人的,厲不厲害?” 黎澤目瞪口呆,沉浸在震驚中,良久不言。 “大哥,不會被嚇到了吧。”黎夏見黎澤半天不說話,伸出手晃了晃,有些小心不安地問道。 黎澤咳了兩聲回過神:“還真是。” 黎夏的笑浮現(xiàn),有些羞赧:“那也正常,畢竟郎君一直都很厲害。” “哪有你說得那么厲害。”一聲清澈的話音帶著些笑從營帳之外傳了進(jìn)來。 黎夏一僵,很快反應(yīng)過來,想起自己剛剛的一番話,臉忽地有些泛紅。 黎澤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女子穿著天青色的紗裙,掀起營帳慢步走進(jìn),臉容上還帶著些淺淺的笑。 黎澤的目光卻落在荊長寧那張臉上,隱約間想起了墨涼帶著笑朝他走過來。 “公主……”他掙扎著起身便要行禮。 荊長寧上前扶住:“你是黎夏的大哥,我可不愿受你這一禮。” 不愿……不是不能。 黎澤怔了怔,看了黎夏一眼,這說明在眼前的公主眼中,她并沒有將小夏當(dāng)做下屬來看,更像是一種朋友。 黎夏顯然也是明白了這句話的話音,看著荊長寧的目光漾起了些紋瀾。 荊長寧嘆了聲,想起剛剛聽見黎夏的吹捧,道:“你別把我說得太厲害,如今我就是焦頭爛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林國和羽國丹國兩方大軍前后圍攻,這種局勢她的確是難以應(yīng)對。 黎澤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些什么。 卻見荊長寧看向他:“方才你看我的目光有些怪,可是被黎夏這家伙嚇到了?”她拎著裙裾轉(zhuǎn)了圈,“我其實(shí)很漂亮可愛也不吃人。” 黎澤面上的肌rou抽搐了兩下。 “方才公主走進(jìn)的時候,恍惚間,我想到了世子。”黎澤回答道。 “哥哥?”荊長寧笑了笑問道,“哥哥他如今好嗎?” 黎澤沉默片刻。 “我這一劍是世子刺的,我以為他要?dú)⒘宋摇!彼行岩捎謯A雜些不明朗的恨意和不解。“可是我還活著,醒過來的時候甚至看見了小夏,一切都安全了。” 荊長寧笑了笑:“因?yàn)楦绺缢霘⒛悖鋵?shí)是想救你,我就知道哥哥是好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還是。” 黎澤看著荊長寧一臉篤定的樣子,暼了一眼自己右手的三節(jié)斷指,沒有說話。 荊長寧又看了眼黎夏:“也沒給你大哥準(zhǔn)備些吃的,肯定餓壞了。” “盈水應(yīng)該準(zhǔn)備了些。”黎夏下意識答道。 荊長寧含笑深望了黎夏一眼:“不錯啊。” 黎夏有些不解:“什么不錯。” “早就聽聞你從羽國帶回來一個姑娘,說來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荊長寧道。 “不是郎君想得那樣。”黎夏面色有些泛紅,卻又口舌笨拙著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黎澤看著黎夏,又想起黎夏方才提到公主時的一臉得意,心里隱約明白了什么。 “我還有好多事,過來看一遭也便放心了。”荊長寧想了想,“那就讓你的盈水姑娘將吃的送來,這里也沒有我什么事了,我便先走了。”她看向黎澤,“好好注意身體。” 話音落下,荊長寧轉(zhuǎn)身出了營帳。 黎夏滿臉通紅,像是煮熟的蝦子。 什么叫他的盈水姑娘…… 不行,他一定要和她解釋清楚,他和盈水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的。 黎澤就這樣看著黎夏隨著荊長寧追了出去,想開口喊些什么,又止住了話音。 “雖說少年意氣,可是大哥又怕你……”他嘆了聲,“算了,誰年輕時還沒被傷過個幾次,男人嘛,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荊長寧剛走出營帳,便聽見身后傳來黎夏的喊聲,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