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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安卻能聽出是鼓足不少勇氣。 “郎君,我們一起走走吧。” 黎夏深吸一口氣,等著荊長寧的回答。 荊長寧想了想。 “好。”她答道。 黎夏聞言,面上露出了一抹開心地笑意,很真切很真切的那種。 “就去最近的那座山。”黎夏道,“郎君這些天也是累了,總一直想也很難想出什么辦法,或許稍微放松一點說不準就能想出對策。” “最近的那座山啊。”荊長寧抬眸望了望。 落峽有將近三分之一還在她手里,千山林立,最近的那座山并不高,也沒什么危險的,風景倒也算不錯。 “那便聽你的。”荊長寧笑了笑,點頭應道。 ☆、第325章 秋空明月懸 南宮落月沒有想到,文逸回來之后見的第一個人,是她。 文逸看著南宮落月,有些小心,自從當初被南宮落月“調教”過后,雖然后來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文逸的心里對南宮落月始終有著“陰影”。 南宮落月看著文逸的目光顯然是帶著打量的。 文逸定了定神:“我想請南宮大家幫我一個忙。” 南宮落月想了想:“你我之間其實不用太過拘束,有話便直言吧。” 文逸哦了聲道:“我想去林國救一個人,但僅憑我一人之力太過艱難,可此事實在是太重要,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她頓了頓,“遠水解不了近火,在此事上長寧幫不了我,便只能來找你了,我知道,血月灣在臨秋城定然是有不少人的。” 南宮落月眉心微蹙,沉默片刻問道:“你要救的,是誰?” 文逸抿了抿唇。 “丹王,丹風滅。”她看著南宮落月,話音定定答道。 南宮落月一驚,文逸的這句話信息量太大,有些太過驚人。 “丹風滅……” “當初丹國那場刺殺,丹王并沒有死。”文逸看著南宮落月,“只要能救出丹風滅,就能徹底讓丹雪放下對長寧的恨,其間意義,南宮大家應該知曉,不用我多說。” 南宮落月沉默片刻。 “我和你一道前去。”她看向文逸,神情鄭重。 文逸剛想答應,營帳之外卻傳來一道話音。 “還是我去吧。” 黎夏從營帳外走進,看了一眼南宮落月,又看向文逸。 “我剛巧也想去趟林國,去找我二哥。”他說道,“南宮姑娘還是得留下,畢竟有什么消息,長寧還需要通過南宮姑娘才能得到,林國,我陪文逸去吧。”他看向文逸:“如何?” 文逸看向南宮落月,等著她的決定。 南宮落月沉默片刻。 “血月灣會掩護你們。”她看向兩人,“珍重。” 文逸和黎夏相看一眼。 “會的。”兩人道。 …… “這一去會很危險。”走出營帳后,文逸看向黎夏道。 黎夏想了想:“但這一趟我必須要去。” “因為譚易水?”文逸問道。 黎夏點了點頭:“世子既然讓大哥假死逃脫,便意味著他們不需要用大哥來威脅二哥了,那二哥的處境定然也會很危險。” “不和長寧說一聲?”文逸問道。 黎夏想起昨夜在山巔之上,荊長寧安慰地抱了他很久。 “她有她的事要忙,而這是我的事,無需讓她憂心。”黎夏道。 而且,從昨夜起,他也沒有顧慮沒有遺憾了。 “那就走吧。”文逸看著黎夏笑了笑。 …… …… 臨秋城。 軒陽酒樓在一條偏僻的小巷,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甩著兩個沖天辮點著算盤。 “爹,今天又虧啦!二錢銀子呢。”她笑著喊道。 “還笑,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一個老漢嘆了聲,“再虧下去爹就賣了酒樓帶你喝西北風去。” 一轉身,小丫頭吐了吐舌扮了個鬼臉,顯然是沒心沒肺。 “到底是撿來的丫頭,就是養不熟。”一個婦人面色不善地看了那女孩子一眼,望著那老漢道。 “良兒年前死了,我們年紀又大了,有個丫頭陪著總比沒有的好。” 想起去年,那群當官的為了攔那些易國人,沖著城門就是一統放箭,死的卻大多都是百姓。 小丫頭安靜了下來,想起那天箭朝著自己射過來的的時候,是一個大哥哥替她擋了箭,然后便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咬了咬下唇,后來她找到了那個大哥哥的老父母,裝作迷路的孤兒賴了進來,那個大哥哥救了她的命,她得幫那個大哥哥照顧他的父母。 其實她也沒有說謊,她的確是孤兒。 若不是小時候被幾個同樣孤苦伶仃的大jiejie收留了,她早就死了。 再后來,她們合計著要想在這世道活下去,就得有些力量,于是她們一起搞了一個牛掰哄哄的組織,收羅了一堆漂亮亮的姑娘。 小姑娘帶著神秘感笑了笑。 那就是血月灣啦。 正想著什么,酒樓里進來一個人。 小姑娘看過去,是個挺好看的大哥哥,就是一身墨衫看起來有些冷。 墨涼安靜地走進這家軒陽酒樓。 這家酒樓開了有些年頭了,也很破,據說給不起廚子的工錢中途還跑過幾個。 有些破舊,但還算整潔,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然后便聽見一聲喊。 “爹,來客啦!再不來客人就跑啦!” “小金花你再烏鴉嘴,讓你刷一個月盤子。”老漢做出一臉兇巴巴的樣子。 小金花吐了吐舌,一臉不在乎:“不烏鴉嘴盤子也都是我刷的。” 墨涼有些倒是很平靜,很淡然地尋了一處坐下。 “菜隨意吧。”他說道,“給我來一壺酒,但不要太烈。” “菜隨意啊……”小金花嘻嘻一笑,“老爹,趕緊燒最貴的啊!” 老漢瞪了她一眼:“還不趕緊先給客官上壺酒!” 墨涼安靜地看著那個叫小金花的姑娘殷勤地托著一壺酒小跑了過來。 酒壺放到桌案上,小金花剛想多看眼前這個好看的少年幾眼,忽覺有什么東西抵住了后腰。 她怔住了,收斂起嬉笑鎮定地低頭看過去,在血月灣,這點心性她還是有的。 是一把匕首。 “客官是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小金花笑著問道。 墨涼在桌案上落下一卷封好的信。 “我知曉你們血月灣的人有聯絡的方法。”他聲音很低,“此信,三日之內送到蕭嶸手中。” 小金花面色微變。 “你是誰,你是怎么知道……” “你不用多問。”墨涼看她一眼,“若是做不到我便換下一家,向東三十米有一家裁縫店,店主是個十九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