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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無束的快樂。 他想了想,取下自己腰間的佩劍遞到荊長寧面前。 “干什么?”荊長寧笑了笑,“難不成還想賭一場打架,這個你放心你一定打不過我。” 吳一羽搖了搖頭:“聽聞在去年秋天,在易國宜良王后的壽宴上,荊將軍曾有一場劍舞。愿賭服輸,將軍可愿在我景國三軍前,來一場劍舞?” 荊長寧看了吳一羽一眼,又想了想。 “可以。”她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將軍請講。”吳一羽道。 荊長寧眸底露出狡黠:“讓你們王上光明正大出來,背后陰我很不要臉的他知道不?”她頓了頓又道,“還有,這酒是他請我的,愿賭服輸,你就不能抵賴,也就是說你還欠我一頓酒。” 吳一羽面色變了變。 “我……”他欲言又止。 眼前的這個女子的確不能有一點欺瞞,她能看清一切。 聞言,蕭嶸看著景華干笑一聲:“我算是知道為什么小寧兒不戳穿你了,她是想喝完了再說,這樣可以多坑一頓酒啊。” 景華嘆了聲,一臉無奈。 “走吧,景王殿下。”蕭嶸起身,“小寧兒的劍舞,說實話我也沒見過,定然是風(fēng)采卓絕。” 景華扯了扯唇角,隨在蕭嶸身后走了出去。 這種感覺比上次像是被扒光游街還要坑爹,如果非要找一個詞來形容一下,景華面色青白交替,他只想到了一個詞。 捉j(luò)ian在床。 他轉(zhuǎn)頭在自己腦門給了一巴掌。 想的這都是什么玩意? …… 長風(fēng)蕭瑟,荊長寧清醒了些,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三尺青鋒之上。 篝火映得她的面頰有些微紅。 天青色的紗繡百合裙上零落些不明朗的酒水。 墨發(fā)隨風(fēng)舞著。 荊長寧抬眸看天,看著天空中被長風(fēng)撕碎的大朵大朵云片。 劍鋒一抬,手腕微低,與眉相齊。 染了酒意的嗓音格外清冽。 劍鋒陡然一抬,直指天穹。 “踏殘陽,心比天穹高。 落凡塵,軒轅以血燒。” 只兩句起首,四下一片沉寂。 悲涼中摻雜著空曠遼遠(yuǎn),那女子以劍問天。 心比天高,命落凡塵,愿以血薦軒轅,燎燎為火。 劍鋒橫斜,幾朵劍花迎著篝火綻放。 “孤膽不老,虎xue龍?zhí)稉硪磺粺嵫咸稀?/br> 執(zhí)念不消,火海刀山許一生情義燎燎。” 蕭嶸看著她。 她不懼的,縱虎xue龍?zhí)叮v火海刀山。 沒有悲傷,她的聲音清冽之中染上了些許朦朧。 步伐凌空舞起,裙裾漫卷長風(fēng)。 劍鋒帶起大片大片的光,白如練,飛如瀑。 荊長寧眼瞼微放,迷離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熱血隨風(fēng)遙,白骨成秋草。 死生何須道,紅塵一聲笑。” 死生輕言。 笑聲輕輕,酒意迷離之間又染著爽朗的嘆。 “長風(fēng)歲月盡可拋。 寥寥,寥寥。 回首江河諸事了。 蕭蕭,蕭蕭。” 當(dāng)最后的話音落地,荊長寧手中長劍一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篝火就地一睡。 四圍的眾人卻沉浸在那一首恣意的詩句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心比天高,命落凡塵,孤膽不老,執(zhí)念不消,龍?zhí)痘ue闖遍,死生輕言。 蕭嶸嘆了聲,走到篝火之間,將已經(jīng)睡過去的女子攬到懷里,嚷嚷了兩句真重,又緊了緊雙臂。 就這樣抱著她,一步一步地離開。 留下一地靜默。 …… ☆、第316章 一定要信他 那日,文逸從墨涼床底的密道離開林王宮后,便如墨涼所言在亂墳崗看見了黎澤。 她背著黎澤艱難地走出了臨秋城,正發(fā)愁該怎么帶他回落峽時,便看見了一輛馬車。車夫說他是司寇大人事先安排好的,文逸撇了撇嘴心想他還是很細(xì)心的。 如此,一路奔波便回到了落峽之外。 落峽之外的守軍還是莊新帶領(lǐng)的人,馬車只送到了這里便折道返回。好在離得也不遠(yuǎn)了,文逸背著黎澤繞過落峽的守軍,其間雖有一番周折,卻終究還是回到了四國的營地。 她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黎夏。 見到黎夏的那一刻,文逸繃在心頭幾日的弦終于是松開了。 黎夏見到文逸的那一刻,心頭卻忽地涌上一種不安。 文逸頭發(fā)亂七八糟,就像剛經(jīng)歷了逃難。 “公主這是?”他連忙趕過來問道。 文逸扯了扯嘴角,連插科打諢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讓黎夏接過她背上的黎澤,有氣無力道:“快,讓蕭嶸救他。” 接過黎澤,黎夏的面色一變,一瞬間心頭悲喜摻雜。 他的話音有些顫:“是……是大哥!” 文逸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揮了揮手:“想救你大哥就別廢話,趕緊去找蕭嶸。” 黎夏連忙應(yīng)聲,連忙吩咐著幾個將士取來擔(dān)架,便直接抬著黎澤去了蕭嶸的營帳。 文逸長長呼出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回去。 楚長安,你看見了沒,我答應(yīng)你的已經(jīng)做到了。 你答應(yīng)我的,也不能不算話,說好了,你要等我的。 想了想,她大咧咧地吩咐著幾個近前的將士:“本公主要喝水,還有,有什么吃的嗎?” 幾個將士面面相覷,很快把文逸要的東西拿來了。文逸長吸一口氣,從地面上爬起,端著水猛灌了幾口,拿著幾個饅頭邊塞便跑。 她得去找蕭嶸,她還有很多事想問他,她還要去找長寧,告訴她她的哥哥其實并不想傷她。 營帳內(nèi),蕭嶸望著被送進(jìn)來的黎澤驚了驚,立刻便開始動手替黎澤救治。黎澤的傷很重,長劍貫穿左胸,但并沒有傷到要害,傷口之上失血也不是很多,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刺這一劍的人事先在劍上涂了止血的藥。 蕭嶸有些奇怪,但容不得他細(xì)想,只能先開始救人,黎澤的傷雖拖了幾天,但以他的能力只要不是一擊斃命,他就能從閻王手中奪下人命。 長劍從左側(cè)肋下斜刺而入,穿透在心臟和左肺的筋膜之間,倒是與當(dāng)初在易國小寧兒受的傷一般無二。 營帳外,黎夏來回踱著步,神情焦慮。 文逸啃著兩個饅頭跑到近前,連忙問道:“怎么樣了?” 黎夏停下步伐:“蕭嶸什么都沒有說,直接便開始救治,我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文逸沉默片刻:“他說了,這世間能救你大哥的只有蕭嶸,那便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黎夏聞言,眉微蹙:“他是誰?” 文逸神色定了的。 “楚長安。”她沒有避諱直言道。 黎夏面色變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