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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卻又不會讓她無法全身而退。這又是一道算計。 接下來的一切反倒是簡單多了,只要憑借地利來一場酣戰,她有信心讓景國二十六萬大軍看到她的能力,從而從心底信服她。 再加上蕭嶸最后的出現,便能讓景國全身而退。 一切看似簡單,但沒有對大局清晰地掌控能力,很難做到。 “我厲害不?”荊長寧沖著蕭嶸嘚瑟地抬了抬眉。 蕭嶸咳了兩聲:“厲害厲害,小寧兒最厲害。” …… 一陣長風蕭瑟。 荊長寧伸手撫了撫風:“秋天就快來了。” 蕭嶸看著荊長寧:“你又不像悲春傷秋的人。” 荊長寧笑出了聲:“我是在想,我剛到易國那會也是秋天,就快到一年了。” “重陽節請你吃菊花糕。”蕭嶸像是想到了什么,露齒一笑,“這次不和你搶。” 荊長寧甩了一個白眼給他。 “我喝酒去了!”她揮了揮手,大剌剌離開。 “喝酒……”蕭嶸摸了摸下顎,話音幽幽的,“那我給你準備點醒酒湯,再……給你暖暖被窩。” 話音落下,蕭嶸甚是自得地點頭,心想自己就是貼心。 …… 一壇壇酒在桌案上擺成一排,頗有些壯觀。 荊長寧眼睛亮了起來。 她利索上前撕開一套酒封。 “西鳳酒?”她一臉沉醉。 吳一羽點頭:“荊將軍識貨。” 荊長寧笑得眉眼彎彎,又道:“這可貴得很,你還真敢請我。” 吳一羽想了想:“愿賭服輸。” 荊長寧爽朗地笑著,望著桌案上兩排約莫四十多壇的西鳳酒,眉眼微挑:“要不要再賭一場?” 吳一羽愣怔,順著荊長寧的目光下意識回道:“賭喝酒?” 荊長寧認真地點頭。 吳一羽望著荊長寧,話音奇怪:“你是不是女子?” 不是賭殺人就是賭喝酒。 荊長寧笑了聲,沒有羞惱,話音倒是帶了些頑潑的挑弄:“不要看不起女子,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喝趴下!” 吳一羽沉默片刻,問道:“那荊將軍這次想用什么做勝負的籌碼?” 荊長寧揉了揉腦袋,歪著頭想了想。 “沒想好。”她皺著臉道。 吳一羽忽的笑出聲:“荊將軍真性情!” 荊長寧看著那兩排西鳳酒:“先不說了。” 話音未落,吳一羽只見那女子上前,利落將先前已經被撕開酒封的酒壇舉起,就這樣朝著嘴里灌去。 吳一羽不知為何笑了笑:“的確不像個女子。” 荊長寧將空了的酒壇擲于地面。 “爽!”她暼了吳一羽一眼。“你在不喝,就輸了。” 吳一羽笑了笑,低聲向他的副將吩咐了什么,很快景國的將士皆是圍聚了過來。 白日里,一道篝火平地燃起,比天光還要亮。 “今日,我吳一羽請兄弟們喝酒!”他忽道。 荊長寧扶著酒壇,歪著臉看吳一羽:“喂,你什么意思?” 吳一羽笑了笑:“兄弟們都想和荊將軍賭喝酒。” “你這是耍賴。”荊長寧撇了撇嘴,卻沒有氣惱。 她先前提到賭喝酒的時候并未提具體和誰,這倒是讓吳一羽鉆了空子。 “當然也不能讓荊將軍吃虧。”吳一羽笑了笑,“畢竟一個人喝倒二十六萬將士也不可能。” “你想怎么玩?”荊長寧問道。 吳一羽想了想:“這樣,他們兩千人分做一批,他們。喝一碗,荊將軍喝一碗,如此循環往復,如何?” 荊長寧想了想:“你這是車輪戰,不公平。” 吳一羽笑了笑:“只要荊將軍喝趴一半就算贏,這其實也不難,我景國的將士并不擅喝酒,酒量淺的不在少數,西鳳酒淳厚,一碗就倒的應該也不再少數。” “這樣啊。”荊長寧想了想,“也行。” 吳一羽對著眾將士使了個眼色,很快眾人列隊,每兩千人一列,共一百三十列。 她要贏……至少得喝趴下六十五列。 荊長寧捋了捋袖子,帶著酒意的笑聲有了些嬌憨:“我已經喝了一壇了,這一壇酒怎么著也有十碗,你們不能抵賴!” 吳一羽吩咐下去,很快十列將士各是喝下了一碗酒。 荊長寧望著兩萬人同時舉起酒碗,心想著真是壯觀。 吳一羽望著荊長寧,心想著一人喝趴下一個軍隊,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樹枝在篝火間炸裂著噼啪作響,景華閑閑地望著和他的軍隊喝成一片的荊長寧,然后看了眼身側的蕭嶸:“你就這么放心你媳婦?” 蕭嶸想了想:“她曾說過,有我在,她才能肆無忌憚地受傷,此刻也一樣,反正……”反正我連被窩都給她暖好了,“反正……無論她怎么喝,有我在她都能放心地讓自己醉上一場。” 景華幽幽地嘆了聲:“有你,是她之幸啊。” 蕭嶸搖了搖頭。 “也是我之幸。”他望著篝火間肆意笑著道女子。 何其有幸,這世間最獨一無二的女子,愿意將一切托付于他。 “不過,這么多酒吳一羽應該拿不出來。”蕭嶸看了眼景華,“你也是大方。” 景華笑了聲:“請孤的三軍喝酒,順帶著借她為由頭,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她若是輸了會不會耍酒瘋,定然格外有趣。” 蕭嶸看了景華一眼:“你覺得我都能看出來的事,她會看不出來?” 景華臉色一沉。 “她既然不戳穿你,證明她很喜歡啊。”蕭嶸笑了笑,“不過也對,有人白請她喝酒,她定然很高興。” 景華也不回答,只沖著荊長寧笑了笑。 “她快輸了。”他說道。 ☆、第315章 狂歌笑經年 順著景華的目光看過去,蕭嶸能看出荊長寧的確快輸了。 “荊將軍,你醉了。”吳一羽看著荊長寧勸道。 荊長寧迷離地眨著眼睛:“喂,倒了多少了?” 吳一羽沉聲道:“十萬五千二百三十一人。” 荊長寧迷離地笑了兩聲:“還有兩萬多,真是夠嗆。” 吳一羽怔了怔,旋即認真地看著荊長寧:“愿賭服輸。” 荊長寧甩了吳一羽一個白眼:“看我輸是不是心里特爽,心想著終于搬回一局。” 吳一羽憋出話:“我沒有。” 荊長寧借著酒意笑得有些傻:“輸了就輸了。”她提著裙裾爬上桌案仰首看天。 有些沉默。 良久后荊長寧望著吳一羽,望著景國的三軍。 “我喜歡這種感覺。”她迷離的的眼眸中露出一種光,“恣意,張狂,豪爽,放浪。” 吳一羽看著荊長寧眸底那種灼灼的光,似乎其間有一種快樂,一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