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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些什么。 他必須,去找那個人問清楚。當(dāng)年的事,究竟有沒有什么被他遺漏。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總要試試。 思緒漸深,兩人各自沉默著,忽的聽見一聲馬嘶。 景華騎著一匹馬氣喘吁吁地沖到草屋下,馬還未停步,便聽他急聲沖著蕭嶸喊著:“走,隨孤進(jìn)宮!” 蕭嶸愣了下,有些不解地望了眼荊長寧。 景華咬牙,顯然是急了:“救人!孤求你!” 蕭嶸神情一凜,頓時從茅草屋頂半驚半慌地摔了下來。 步伐還未站穩(wěn),景華策馬上前,一把拉過蕭嶸,橫手一甩扔到馬前面。 荊長寧瞪大眼睛,望著蕭嶸被橫扔在馬上,一臉懵:“這……這是……搶親?” 蕭嶸頓時也是懵了。 “喂,我說你……” “算我求你。” “我……” …… “發(fā)生什么了?”文逸從茅草屋里跑出。 荊長寧指著景華和蕭嶸策馬而去的背影:“綁架?搶劫?” “長寧,你不去救?” “為什么要去救?” “你不是喜歡他嗎?” “這有關(guān)系嗎?” “……” 文逸嘆了聲,仰起臉望向屋頂上的荊長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荊長寧回過神,神情微變:“估計是出事了。” “誰出事了?”文逸皺眉問道。 荊長寧沉默片刻:“能讓景華失態(tài)到這種地步的,只有樂月。” 話音未落,她利落從屋頂上跳下:“我得去看看,樂月不能出事。” …… 蕭嶸只覺得自己渾身被顛得散了架,回過神已經(jīng)到了景王宮。 景華一把把蕭嶸從馬背上拎了下來:“求嶸公救樂月。” 蕭嶸緩了緩神,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始末。 沒有計較景華的事,蕭嶸來不及多做猶豫,連忙在景華的引導(dǎo)下朝著東方樂月的苑落而去。 屋里已經(jīng)拉上了一層帷布,見到有人隨著景華回來,連忙讓開一條路。 那太醫(yī)也是一驚,顯然是對蕭嶸的出現(xiàn)格外驚訝,心想自己只是隨口一提,這尊大佛居然真的被王上找來了? “有我在不會出亂子。”蕭嶸望了眼景華,“你別一臉要死要活要殉情的樣子,我們的賬,小爺我等會再和你算。” 蕭嶸的話是一邊走一邊說的,景華的面色變了變,便見蕭嶸已經(jīng)邁步進(jìn)了帷布之內(nèi)。 心里不知為何安定了些。 接下來,便聽見帷帳內(nèi)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節(jié)奏很快的話語聲。 “人參、當(dāng)歸、川芎……熬成湯藥!” “熱水……” “剪刀!” 銀針蕭嶸有隨身帶的,他在東方樂月足底施了幾針,未多時,東方樂月呻吟著睜開眼睛。 景華聽見東方樂月的呻吟,不顧太醫(yī)的阻攔,硬是沖了進(jìn)去。 東方樂月睜開眼睛,便看見了蕭嶸,很快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景華接過依梅熬好的湯藥,湊到東方樂月唇邊:“樂月,你放心,孩子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 東方樂月目光移到景華身上,猛然間伸手推翻了他手中的藥碗。 景華一慌:“你這是做什么?” 東方樂月咬牙,氣若游絲:“你若讓他救我,會欠下人情。” 景華一怔。 “所以,我不要他救。”東方樂月沉聲道。“我還欠你一命,這條命,就當(dāng)還你。” ☆、第238章 君心似我心(下) “你這是說什么傻話?”景華怒聲道,“你說得對,你的命是孤的,那孤命令你,不準(zhǔn)死。” 東方樂月怔了怔,無聲地?fù)u頭。 便在此時,蕭嶸嘆了聲。 “我說,我什么都不要成嗎?”他說道,接過身邊一個宮女遞過來的湯藥,直接用勺子喂到東方樂月口中。“他上次就說了,他恬不知恥,大不了就讓他再賴一次。算我上輩子欠他的。” 景華的面色變了變,便見蕭嶸瞥了眼自己:“你還在這做什么?礙手礙腳盡幫倒忙。” 景華眉眼沉了沉,望了東方樂月一眼,便抽身退了出去。 心底,仿佛有浪濤一層接一層地推疊。 帷布內(nèi),還能聽見東方樂月痛苦的聲音,景華的心卻一下子靜了。 蕭嶸還在不停地吩咐著什么,屋內(nèi)屋外人來人往。 景華安靜地望著這一切。 這些天所有的困頓一點一點地攀上心頭,景國的,樂月的。 可是他忽然發(fā)展這一切似乎都沒有這么糟,荊長寧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從他手里搶過景國,而樂月……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構(gòu)想出的誤會……她愿意為他去死,又怎會心里沒有他? 她可以為他去死,他為何不能為了她…… 忽的有一聲嘹亮的啼哭從帷布內(nèi)響起,仿佛一瞬間驅(qū)散所有的陰霾。 景華轉(zhuǎn)眸,只見依梅懷里抱著一個孩子。 “是個公主呢。”依梅喜悅道。 景華的目光落在孩子的臉容上,溫柔地笑了笑。 這是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 帷布內(nèi)。 蕭嶸望著東方樂月蒼白的容色,目光微微頓了頓:“你為什么這么做?” 東方樂月彎起眉眼,只說了七個字:“但以君心似我心。” 蕭嶸沉默。 …… “我不知道這是愛,還是局。”蕭嶸望著荊長寧道。 荊長寧聽完蕭嶸的話,亦是沉默著。 良久,她開口道:“或許,沒有必要分得清晰,樂月她是個聰明人。” 蕭嶸忽的咧唇笑了笑:“那寧兒你呢?” 荊長寧想了想:“我應(yīng)該也是個聰明人吧。” 聰明人,不會把自己陷入兩難的處境。 話音未落,景華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蕭嶸笑著問道:“她沒事了吧?” 景華沉聲道:“謝謝。” 蕭嶸嘆了聲:“沒事就好啊,你們兩個也是不容易,難得走到一起,兄弟,要珍惜啊!” 景華望著蕭嶸很自來熟地勾住他的肩頭,微微頓了頓,沒有推開。 “你們,想要景國做到什么程度?”他話音定定,目光落在荊長寧臉容上。 蕭嶸動作轉(zhuǎn)了轉(zhuǎn),露齒一笑:“景王殿下這話算是什么意思?” 景華落在蕭嶸身上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冷著:“孤不會讓你白救樂月,孤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不用裝清高。” 蕭嶸舌頭打了個結(jié),有些失語。 我看起來就那么不清高嗎?裝都裝不出來? “我要的不多,你知道的,”荊長寧說道,“我要景國加入文國的會盟。” 景華目光微凝。 “當(dāng)然。”荊長寧攤了攤手,“加不加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