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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強逼你。” “又裝清高。”景華冷笑。 “是真清高。”荊長寧強調。 她才不會像蕭嶸那般失語,她本來就清雅高潔,世人皆知。 景華哼了聲。 然后他開口道:“可以。” …… 雪色的宣紙之上,躍然而現九州七國的地形圖。 林國居于西方,羽國地處北方,云國在東,丹國東南,易國景國位于正中。山石嶙峋,其上最大的三條河流,涼江、長河、雪江交錯在地圖之上。 景華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幅地圖之上。 “水墨畫?”他抬眸問道。 荊長寧點了點頭:“是。” 景華笑了聲:“那應該值些錢,回頭送我。” 荊長寧亦是笑了聲:“這也要?” 景華道:“當然要。” “你們說正事。”蕭嶸無奈插了句。 荊長寧哦了聲。 景華卻皺了皺眉:“說正事前,我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蕭嶸就勢翻上桌子,百無聊賴:“說吧,雖然你說了我和小寧兒也不一定答你。” 景華沉默片刻,然后目光悠悠地落在荊長寧身上:“你和樂月到底什么關系。” 荊長寧想了想:“你真要知道?” 景華瞇了瞇眼:“說。” 荊長寧攤了攤手:“我說她小時候是我的小丫鬟你信不信?” 景華:“……你逗我?” “看吧,我說了你也不信。”荊長寧攤了攤手,“好了好了,說正事。” “不行!”景華搖頭,“還有一件事!” 蕭嶸嘖嘖兩聲:“就你事多?” 景華望著蕭嶸,意味深長笑了聲:“這個問是問你的,我想問問,你和這姓荊的到底什么關系?” “我勒個去!”蕭嶸一個跳腳從桌上縱下來,“你問這個是搞什么,閑得腦仁疼我們出去打一架!” 景華瞇著眼睛望著蕭嶸:“今天不想打架,我只是好奇,畢竟入會盟是大事,你們兩個的關系著實讓人擔心,我一直都沒有問,你們不是在丹國云國那一戰中決裂了嗎?不說清楚,我怎么還你們人情?畢竟我欠的是你的,你是云國的人,我憑什么還給這個姓荊的?” “有道理。”荊長寧點頭,然后望向蕭嶸攤了攤手,“你自己看著辦。” 蕭嶸苦澀地笑了笑:“這樣不好。” 景華認真道:“我是真的好奇。” 蕭嶸嘆了聲:“大概,大概……” “大概什么?” 蕭嶸望屋頂:“大概就像你和東方樂月那樣吧。” 景華腦子頓時轉不過來了,什么意思?他和樂月那種關系?彼此喜歡?不對啊!他倆是漢子啊!等等等等,這個信息量有點大,還有點亂。 荊長寧望著景華面色變幻,只得嘆了聲:“就是,全然的信任,可以交托生命的那種。” 景華緩過神,頓時長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自己想的那種,要不然就亂了,畢竟他是純潔的。 蕭嶸溫溫笑著望荊長寧。 他喜歡這個解釋。 全然的信任,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就像東方樂月說的那一句,但以君心似我心。彼此之間融為一體,這是一種全然的信任。 ☆、第239章 繪天下合縱 該問的都問完了,景華嘆了聲:“好了,說正事吧。” 正事,荊長寧將那幅九州的地圖平展鋪開在桌案上,只見七國彼此接壤,躍然紙上。 景華之間荊長寧伸出左手食指點在文國的疆土上,又伸出右手食指點落在地圖上的林國間。 “據我所知,林國除去各城池中日常的駐軍,三軍中能調配的兵馬有一百余萬。” 這是林國的兵力,哪怕不愿承認,林國的兵力的確是九州七國中最強的,僅從數字上就有種讓人深深的無力。景華默默地望了眼荊長寧,只見她的目光平和,面對林國絲毫動搖都沒有,景華的心里有些隱隱的敬畏,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林國接壤的國家有四個,向北是羽國,向東是云國,景國在林國東南方向,而文國在林國南方。”荊長寧道,“四國之間,從北到南連成一線。” “你是想……” “不錯。”荊長寧道,“只要我能聚攏這四個國家,林國便會陷入重圍,文國有兵馬六十萬,云國雖然之前被燒了四十萬大軍的糧草,但并未傷及根本,目前能拿出的兵力至少也有八十萬。羽國的國力不在云國之下,但羽溪生以仁義治國,國內征兵并不太多,反倒能用的只有七十余萬,至于景國能調出的兵馬應有三十萬。”荊長寧目光微頓。 景華有些復雜地笑了笑,景國的兵馬的確是少了些,說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軍隊的數量取決于人口基數,而人口基數很大程度上與國土面積有關。 景國終究還是不算大,七國中,僅從軍力方面來說,景國只能勉強算是比易國丹國好些。 “景王殿下也不用妄自菲薄。”荊長寧笑了笑,“畢竟景國是九州最富庶的國家,有的時候,錢財也能發揮很大的用處。” 景華挑了挑眉:“那是,孤的景國只是蟄伏太久,若有足夠的兵馬,再加上景國的財富,定然能有一番作為!” 荊長寧了然道:“所以,這四國之中,只要能匯集三國,便已經能和林國相抗衡。” 景華的目光亮了亮,如今四國已然有文國與景國兩個,豈不是說,只要在羽國與云國中爭取一個,征伐林國便不是不可能! 蕭嶸望著景華帶著亮色的目光,不由嘆了聲。 “你想得太簡單了。”他說道,“別忘了,四國的身后還有丹國,丹雪回國后直接封鎖邊境,入會盟顯然不可能,相反,林蔚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你的景國加入合縱,此消彼長,我們其實還是處于劣勢。” “更何況,云國和羽國已經公然宣稱與我勢不兩立,這樣一來,其實也挺難的。”荊長寧悠悠道。 景華沉默片刻:“孤必須得說一聲,如果會盟沒有能力保住景國,孤不會囿于大義,如果你輸了,落井下石我不會做,但同生共死,也是不可能的。”他沉吟道,“你們可以當做我是恬不知恥。” 荊長寧和蕭嶸對視一眼,各自長嘆一聲。 蕭嶸想說你恬不知恥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 荊長寧沉默片刻。 “可以理解。”她說道,“畢竟你和樂月有了孩子,膽子小一定也是應該的。” 景華訕笑了聲:“所以,你得拿出說服孤的籌碼。” 荊長寧左手食指從文國疆域自下而上西南至北輕慢地向上劃去,景國,云國,一直落到羽國之上,橫成一道縱線。 “合縱。”荊長寧說道,“我會說服羽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