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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敲了敲。 那動作極是細微巧妙,黎夏只覺自己情不自禁地松開了手中墨畫,然后手心里便被塞入了幾塊菊花糕。 “不賣啊,那換好了!”男人理所當然說道。 黎夏搖了搖頭,說道:“不換!” 男人扶了扶額頭:“嘛呢嘛呢,那么麻煩,不賣不換的,老子不管了,我要搶!” 說罷,他將那墨畫朝袖子里一塞,抬步便跑。 荊長寧從秋實山上正一個俯沖下來,將這一幕瞧了一個清清楚楚,偏生一時又追趕不及。 靠! 不帶這么玩的! ☆、第31章 癟三與傻缺 荊長寧伸手飛快在面容上抹了抹,索性臟得更加徹底些,拔步便順著被那男子擠開的人流沖去。 黎夏見那男子搶了墨畫離開,臉上憋出紅色,抬步便要追過去。 荊長寧走到黎夏身邊,伸手在他肩上匆忙一按:“我去追,你等會再來。” 黎夏只覺一道熟悉的話音在耳邊一掠,便見又是一個臟兮兮的少年從面前飛奔而過。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如同一陣狂風飛奔而過的兩個人,一時皆安靜若雕塑。 荊長寧重重踏著步子,飛快地隨著那男子追去。 那男子身形倒是極快,幾個旋身繞開人群,便挑著僻靜的巷子跑去。 荊長寧抬步忿忿追著。 她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拿她轉移視線搶菊花糕,還搶她的墨畫,還這么理直氣壯不要臉。 這個小癟三! 那男子慌忙間一個轉頭,便見荊長寧鍥而不舍地追在他的身后,頓時一個跳腳。 不是吧,還追! 他搖搖頭,挑挑眉,口中吹起浪蕩的口哨:“切,能追上大爺我的人這個世上還沒出生呢!” 卻見荊長寧慢下步子撫著胸口長長喘息。 “我就說吧,還想追我。”他得意哼道。 卻見背后那臟兮兮的小郎君唇角浮現出一絲有些可愛的笑意。 他的心中一個警惕。 荊長寧玩味地望著那扭著頭跑得飛快的男子。 “跑,你再跑!” 那男子已覺不對勁,將頭轉向前方。 只聽“砰”地一聲。 塵煙消散。 “死胡同都敢這么不要命地跑。”荊長寧抱著胸口,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轉臉砸到土墻上,英俊的臉容頓時灰頭土臉,他就勢在墻上一轉,滾出些距離才化解了前沖的力道。 定下步伐,他飛快地理了理身上已經臟污得不能入目的衣衫,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打算再跑,倒是仰起頭傲氣地望向荊長寧:“關你什么事?” “關我什么事?”荊長寧有些好奇地望向那男子,慢慢上前一步。“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坑那么慘,你說我要不要坑回來?” 那男子聞言朗聲一笑:“坑回來?喂喂喂,這是你自己傻好不好,這么說來你倒是該謝謝我,我這是給無知少年上了極其生動的防騙術啊。” 荊長寧停下上前的步子,側頭說道:“好像有些道理。” 那男子極是附和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追我做什么?” “做什么?”荊長寧咧開嘴露出大大一笑。 下一刻,她忽的上前一個俯沖。 “做什么?我想打你!” 靠! 那男子一個跳腳,匆忙移步想要避開。 荊長寧前沖的勢頭卻陡然一低,伸腳朝著那男子腳腕重重一踢。 那男子慌忙向左避開,卻是一不小心將兩個人的腳腕勾到一起,兩個人各自的力道一個交纏,順著土墻“砰”地一聲重重倒在地面上。 荊長寧就勢在地面之上一個翻滾,騎在那男子腰間,伸手握拳便砸。 靠! 那男子左手屈肘阻擋,右手便要將荊長寧從自己身上掀下。 “你個傻缺自己被人騙了,哪有這樣不依不饒的!”他吼道。 “你個癟三騙了人就想跑,哪有這樣沒臉沒皮的!”荊長寧吼道。 握拳重重地朝著那男子玉樹臨風的面上砸去,虎虎生風,氣勢凜然。 男子咧開嘴,面露怒容,顯然也是怒了,伸手便抓住荊長寧的手腕,向前一推。 荊長寧手腕用力上前,兩個人便僵持起來。 彼此用力,荊長寧試圖揮拳砸向男子,那男子握著荊長寧的手腕試圖將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 這樣僵持了約莫半刻鐘,荊長寧只覺自己的力道有些不支,手腕漸漸被推離。 那男子咧嘴一笑:“你個傻缺要知道,畢竟那菊花糕是我搶的,我吃飽了,你還餓著,想和我斗,你不行啊!” 荊長寧哼了聲,伸腳朝著男子的大腿重重踢去。 “嗷!”那男子痛呼。 荊長寧趁著那男子力道一松,手腕瞬間掙脫開來,握拳朝著那男子面上便砸。 一拳落在那男子右眼之上,便是一塊烏黑。 一擊得逞,荊長寧望著自己的杰作瞬間覺得無比開心。 靠! 那男子痛呼,眉眼一豎,伸腿一勾壓在荊長寧身上,手腕在地面上一撐,力道一揚。 荊長寧心中暗呼不好,便見那男子一臉戲謔,被壓在身下的便成了自己。 神啊! 一個癟三怎么能有那么大力氣! 荊長寧抬腳便踢,那男子用自己腿腳壓住荊長寧的腿腳,一臉憤怒地望向荊長寧。 “現在風水輪流轉,我要打你!”他說道。 “你個癟三!” “你個傻缺!” 那男子握拳,荊長寧伸手阻擋。 一時又是僵持。 荊長寧搖頭說道:“你放了我,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搶了菊花糕我打了你,我們也算兩清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那男子用力送著自己的手腕:“兩清你個頭,小爺我長那么大從來沒被人打過臉,我那么玉樹臨風眉清目秀風華月貌的美男子,怎么能就這么算了!” 偏生此時,“咕”地一聲,荊長寧的肚子很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那男子哈哈大笑。 “怎么樣,餓了吧,要不你求我呀,我還有菊花糕,你吃不,喂喂喂,小傻缺,你吃不?”他挑眉說道。 “哼!”荊長寧別來頭,“有本事你就一直壓著我,我剛剛可是看見了,你搶了一張墨畫,你就這樣和我僵持,等人家追來,看到最后誰落得好處。” “好像有些道理。”那男子點了點頭,“那我先把這筆賬記著,等回頭再找你算,的確那墨畫重要些。” 荊長寧倒是有些好奇問道:“你干嘛要搶那墨畫?” 男子揚頭說道:“說了你這不懂風月的傻缺也不懂。” 不懂?那是她畫的她不懂? 便在此時,僻靜的巷口傳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