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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京城,要給她尋個好駙馬!”“嗯”,顧少白點點頭,“方才說道慕清灃詩詞歌賦樣樣不通,還有呢?他功夫如何?”莫冉白翻了翻白眼,“人家不是不通好么,是不精通,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呢!”顧少白笑道,“說錯了,說錯了,慕清灃和你一樣,是不精通”,他討好地拍拍莫冉肩膀,“接著說,接著說。”“功夫,可真不知道……有人說他功夫好著呢,不過,好像沒什么人親眼見過”,莫冉想了想,“我聽說,沂親王平亂月桅之時,把左賢王和闔羚一劍斬首”,莫冉在脖子上做了個斬首動作,神秘兮兮道,“是一劍,一劍斬了兩個頭……”顧少白心里“咯噔”一下子,剛剛還想著如果是三腳貓,就干脆讓方清池出馬,也不要他的命,就讓他斷只胳膊瘸條腿兒的,無力再找顧家麻煩就行了。算了,此計不通,如果真如外界傳言,那不是讓方清池大寶貝去送死么!“還有呢,他喜歡什么厭惡什么……平日愛去哪里,有什么特殊癖好?”也難言怪他悲摧,與假周灃在一起整半年,竟是半點兒他的喜好也不知道。“能近他身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他的喜好么,可真的是查不到,不過么”,莫冉突然神秘地一笑,“有一件事兒,不知算不算特殊癖好……”第17章催命符顧少白看他那一臉賤兮兮的笑,真恨不得拎起他的衣領接窗戶丟出去,“你有屁快放,成么!”莫冉呵呵一笑,壓低聲音道,“他比較常去的地兒是‘雅琉軒’”。顧少白一臉不明所以,納悶地看著莫冉,“雅琉軒”是個什么地方?”這回輪到莫冉瞪眼,“你不知道‘雅琉軒’?”他搖搖頭,茫然道,“‘雅琉軒’?飯莊么?”莫冉在他額頭重重敲了一記爆栗,那眼神像看無可救藥的病人,“就知道吃!‘雅琉軒’是近兩年京城最負盛名的眠柳之地……真不知你這顧府三少爺是怎么當的,你堂兄顧雅白可是那里的常客。”“慕清灃喜歡嫖妓?”顧少白張著大嘴,像連殼吞了個生雞蛋。“也不是啦!‘雅琉軒’不是妓院娼寮,是一頂一的小倌院”,莫冉轉而說道,“你可別小看它,里面的小倌個頂個的水靈,和你一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是樣樣精通……”“和你才一樣呢……”顧少白不滿地打斷他。莫冉往自己臉上輕輕扇了一巴掌,“失言,失言……”不知為何,顧少白有些難過,原來,慕清灃是喜歡小倌的,看來,上一世,在他眼中,自己與那些人也沒有什么區別,不,也許,還不如,他們呢,至少,他與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在一起時,都沒有那樣的算計與欺騙!有時候紅果果的金錢關系,反而更讓人沒有留戀!一片薄云經過,遮住春陽片刻。包廂內忽然一暗,顧少白眼眸里斜斜劃過一縷哀傷。淡云來往,流光易散。莫冉再定睛時,顧少白還是眉眼彎彎,笑容宴宴,他不禁以為那只是自己一瞬的恍惚錯覺,是了,顧少白年少未艾,怎可能有那樣的沉重的悲哀!莫冉搖搖頭,笑自己眼花,“不過,沂親王也不是誰都稀罕,只有‘雅琉軒’的頭牌‘問心公子’才能得他青睞。聽說,問心第一次接客便遇到了沂親王,從此,除了沂親王,對旁人就只賣藝不賣身了。”莫冉微仰著頭,目光斜向上看,一派神往之色,“‘雅琉軒’可真是個好地方,紅綃帳暖,一夜千金,素手香酒,夜夜無歇……”顧少白不屑地一笑,“瞧你這樣兒,是常客?”莫冉不無遺憾地嘆道,“我倒是想一夜春宵呢,就我家那老頭子,還不得把我腿給打折了!”莫冉他爹定北侯,年輕時也是赫赫有名的戍邊將軍,一次身染惡疾,延誤了醫治,后來病雖養好了,卻也留下了病根,再不適宜軍旅勞累,只好刀劍入庫馬放南山,回京做了閑散侯爺。雖然不做將軍了,但脾氣還是將軍脾氣。莫冉打出生就和他娘在京城待著,一年最多見他爹一回,本來過的好好的,吃喝不愁,追貓逗狗,打小就醉生夢死。他的好日子終結在十歲那年,他爹受封定北侯,回家再也不走了。定北侯把對沙場的一腔赤誠原封不動地轉嫁到莫冉身上,每日里逼他研讀兵書,騎馬射箭,一直到十四歲,按他的話說,他被虐待了四年。終于,有一日,他撂挑子,離家出走了。也正是在那段日子,莫冉與顧少白結識。也是他二人有緣!那是個臨近年關的大雪天,顧少白專門跑了三條街去買“王生記”的糖葫蘆,沒辦法,貪嘴的毛病是顧少白與生俱來的,尤其貪甜,無糖不歡。他舉著一串晶晶亮的紅果糖葫蘆邊舔邊蹦著往家走,小嘴和糖葫蘆之間拉著長長的糖絲兒,別提多美了!正高興著,沒留神腳下一滑,結結實實地在雪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糖葫蘆脫手而飛滾到了一處墻根底下。他爬起來,跑到墻根下,眼巴巴地看著,咽了兩口唾沫,理性上覺得掉地上了,不能吃了,感性上覺得雪地上也不算臟,扔了怪可惜的!猶豫了半晌,進退維谷間,聽到一個聲音顫顫悠悠地問,“你都想老半天了,到底要不要了?快點兒……”他這才發現,不遠處一棵光禿禿的樹底下還有一個人呢!那孩子和自己年紀相仿,穿著華貴,人也漂亮,一張小臉凍得通紅,小手攏在袖中,拖著兩條長鼻涕,瑟瑟發抖。后來,顧少白才知道,這是莫冉離家出走的第三天,冰天雪地沒被凍死,還真是命大!莫冉饑腸轆轆地看著那根糖葫蘆遠遠地飄過來,又凌空飛出去,然后,那個裹得像個小棕熊的男孩子咬著手指頭尖不依不饒地一直不走,他等啊盼啊,實在沒辦法了,這才吭唧著開了口。顧少白掏出一塊特別白的小手帕,遞給他。莫冉接過來,毫不客氣地把鼻涕擦干凈,往地上一扔。顧少白尖尖的下頜抵在風毛領子里,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黑眼珠子賊大,好像占了半張臉去,他笑盈盈地問,“你餓啦?”莫冉有點羞澀地點點頭,從家里跑出來的時候,就揣了幾塊點心,也沒帶錢,早就餓成紙片了。顧少白牽住他的手,重回“王生記”買了糖葫蘆,然后,把莫冉帶回了家,同床共枕一夜之后,顧家突然發現,三少爺帶回來的男孩子不是旁人,正是大街上貼滿了畫影圖形的定北侯之子。一家人手忙腳亂地趕緊把這位小侯爺敲鑼打鼓地完璧歸趙,經此一事,顧少白和莫冉就成了莫逆之交。離家出走這件事塵埃落定,定北侯也開始思考自己望子成龍的手段是不是太毒辣了些。莫冉蹉跎了四年,其實沒長進多少。文韜武略還停留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騎馬射箭十有九空,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