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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他主子好的很。”淵澄說著端起桌上涼透的茶送到文無隅面前。文無隅適當地回個燦爛的笑臉,“對,祝他財源滾滾,大吉大利。”然后舉杯一口悶盡,茶水下肚透心涼,正好解渴。淵澄笑眼半瞇,“記下了就去吧,幫連藝埋好土再走。”連齊應下,一轉眼便沒了蹤影。他若是提前幾個時辰回來,王爺早撂擔子不干了。“忙了半宿,你累不累?”淵澄把人攬在身側,往書房后的小筑走去。“還真有點累。”“一會兒我給你捏捏肩?”“那怎么敢勞煩王爺。”“不要緊,你好數一數你統共搬了幾件東西。”“……不多,也不是很少…”文無隅有一句答一句,總感覺王爺笑里藏刀。他倒是掂量出來了,師兄的武功和連齊相比,孰高孰低尚待分辨,至少相差無多,否則以師兄的脾氣,不可能和顏悅色地任人挾持。可與王爺比起來,實足小巫見大巫。眼下人在王府,他不敢多一句廢話惹惱王爺。第44章荒墳堆竟啟出五十來具尸體,一時間京城嘩然。此地潮濕,大部分皆化成白骨,較新的身首異處的一具也已面目全非難辨容貌。那一日,惡臭熏天,久久不散,在場之人無不掩鼻作嘔。自那后徐靖云仿佛被尸氣裹身好幾日都是一副慘無人色模樣。曲同音倒不擔心他被一堆尸骸嚇著,估摸著是沒想到王爺當真目無法紀草菅人命。“可查到什么?”曲同音問。皇帝命徐靖云搜集佐證,他今日又出去趟,此刻面色更顯凝重。“商街沒了南風館,以前在王府侍奉過的小倌也全都不知去向。”徐靖云長嘆一聲,“眼下找到個,已經帶去問供畫押了,他說親眼目睹王爺取人首級,根據時間推測,就是那具還未完全腐爛的尸身。”曲同音明白他的擔憂。王爺救他一命,皇帝要他追查,他左右兩難。若王爺無法定罪,他更得背負誣告的罪名。“皇上把這案子交三司會審,意在查個確證鑿據,你不必太過自責,該怎么查怎么查,查不到也別勉強。”曲同音沒能給出個實用的意見。他其實也參不透淵澄的心思,置之死地而后生?怕只怕作繭自縛。徐靖云聞言神色似有轉緩,“御史臺那邊一直在催何時提審王爺,你意如何?”曲同音眸光一閃,與其在此瞻前顧后,不如問問當事人,“那便提審吧,省得你我勞神苦思反倒會錯王爺的意思。”侍衛來稟的時候,淵澄正在水榭與文公子兩相依偎。王府春花正盛,二位談笑風生。顯然此事來的不合時宜,有如花下曬裈簡直大煞風景。可待罪之身豈有權力拒人門外,未上木枷鐐銬將他游街示眾已是殊榮。府外仍有好事民眾躲躲藏藏,王爺前腳剛踏出府門,四周立馬作鳥獸散,紛紛奔走相告。可笑!可笑!大理寺正堂,三司齊坐高臺。公堂設哪里不好,偏在大理寺。此中用意,委實令人捧腹。淵澄站定,暗自發笑。“來人,賜座。”御史大人和顏善目,仍尊重他懷敬王的身份。淵澄嘴角帶笑,看樣子接下來將會配合這次審訊。坐姿是身為王爺該有的,只較平常稍挺直了腰背,隨意又不失敬意。御史大人沒用慣驚堂木,直白一句,“王爺可認罪?”淵澄差點笑出聲,“敢問御史大人,本王所犯何罪?”御史大人一下懵神,往左右看了眼。曲同音于是開口,“瀆職枉法草菅人命之罪,城外那五十具尸骨便是證據。”淵澄露出個訝異的表情,繼而望定徐靖云,“聽說是徐大人指認本王濫殺無辜,請問徐大人可是親眼所見?再者,既是徐大人的指證,他作為證人,立于高堂之上恐怕不合規矩。”御史大人忙接道,“此案未定之前,皇上特命徐大人暫領大理寺卿一職。”淵澄極長的哦了聲,“那么徐大人可曾親眼目睹本王殺人掩尸?”徐靖云僵著臉不知如何作答,他哪里看見王爺刨坑埋尸。曲同音見狀只得替他解圍,“王爺何須親自動手,不過王爺可否解釋一下為何多次出現在埋尸之地?”聞言淵澄眉頭一緊,挪了挪身子,“說來三位大人可能不信,本王踏青去了,誰知竟是塊墳地。”緊接話鋒一轉,“可最近一次已是去歲清明,何來多次之說?”“王爺近三年每年都去過一次,過路百姓可證明,白紙黑字也已畫押。”堂案上重紙累札,御史大人用手指點了幾下。淵澄垂下眼,忽然郁郁起來,“本王無話可說。”誰叫他每年清明都去那地方為自己的輝煌殺人史感慨一番。御史大人喜上眉梢,“王爺是認罪了。”淵澄抬眼,狡黠一笑,“認什么罪,若是路經墳地便有罪的話,諸位大人又得麻煩了,那地方雖人跡罕至,卻不見得再無人去過。”御史大人頓口無言,明知王爺狡辯又拿他無可奈何,情急之下執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傳人證張懷!”一纖弱少年怯生生上堂。淵澄淡淡掠去一眼,印象全無。“張懷,本官問你,你在供詞上畫押指證的嫌犯此刻可在堂上!”少年畏縮一團,眼里盡是恐懼不安,他飛快地瞥了眼淵澄,“是、是懷敬王。”“王爺可還認得此人?”曲同音發問。“不認得。”“他指證王爺一年前于王府香閣內一劍斬殺他的同鄉崔明和,且身首異處,與王爺踏青之地的其中一具尸體相吻合。”淵澄側首看向少年,還是沒印象,但能將事情描述得這般詳細,想來是那日在場沒錯。淵澄噙笑,看著少年的目光可謂溫柔,“你見過那具尸體?確認是你同鄉無疑?”少年乍然抬起頭,王爺的眼神里仿佛藏著無數細針,這瞬間悉數扎進他的心里,他猛地一震,開始顫抖起來。這一問,也讓高臺上三位面面相覷。淵澄這時起身,漫不經心地整理衣袖,“這案子看來疑點頗多,沒有真憑實據,本王一概不認。”他整罷衣袖,欠了個身,掃高臺一眼,飽含善意道,“本王府中的侍衛家丁,盡可押去審問,我絕無二話。諸位大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大理寺剛把王爺請走了。”“請走?沒戴木枷!”“沒有,我看那幾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