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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對王爺半分不敢冒犯。”“那當然了,沒定罪之前,還得尊稱一聲王爺。”“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大理寺沒點證據哪敢輕易提審王爺啊!”“再去看看,走走走~”當下京城,王府的動向成了各色人等的談資。不論是膽小怕事的,還是明哲保身的,都不必以身犯險,因為總有那么幾個好奇心重于生死之人躲藏在王府周圍,其他人只消在家中坐著等,街頭傳到巷尾,總會傳到他們耳中。這番對話連齊聽得真切,心里跟著有些焦急起來。跑神那么一會兒,他再一看,謝晚成早沒了人影。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這廂王爺走后,躺榻上以書蓋臉的文公子一骨碌爬起便往古樹林奔去。靠著模糊的印象,他終于找到林屋位置。那謝晚成已經等得望眼欲穿,劈頭一句沒好氣,“你爬來的不成!”文無隅氣喘如牛,冷他一眼決定不計較。“要我做什么,你快說。”謝晚成心急,外頭還有個滿世界找他的連齊。這種敏感時刻,但凡動下腦子,就能想到他無故失蹤必定趁機潛入王府。“不需要。你找機會脫身,別待在京城。”文無隅說話間氣息仍未定。“什么?”謝晚成冷下臉,“我冒這么大險進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話。”“師兄,吾不愿你冒險。”謝晚成蹲了下,后干脆席地而坐,“我不管,你不說我就不走了。”第45章王爺隨時回府,連齊隨時來尋。內外皆是間不容發。偏謝晚成賴著不走。反正他豁得出去,是生是死全由你文無隅決定。長風無依,拂一身清冷。這王府里的風,讓他幾度迷茫。“師兄,”文無隅眼簾下垂,心中已有定奪,“你執意如此,那便有勞了。”他打開拂塵手柄一端,倒出個指甲大小的竹片,上頭刻著一只振翅竹雀,“城隍廟外的祈愿壇,正南方向往上數第三塊石磚,把這個放里面。”謝晚成接了過,拿手里細看,聽文無隅接著說道,“原先收買的幾人輕功尚可,若是行動那天不幸遇上王爺,只怕功敗垂成。這是赫平章的信憑,你之后去找城郊找有三個煙囪的四合院,武曲知道去哪給他銀子,四合院里有處密室,你且先在那藏身。”謝晚成收起信憑,“何時行動?”文無隅搖頭,“不知這次王爺又作的哪出戲,他把自己陷入眼下這般境地想是另有原因,此中真意尚揣摩不透,行動那日最好王爺不在京城勝算更大些。”謝晚成卻疑惑不解,“怎么說,他現在禁足期間,正好出其不意,即便得知消息他也分身乏術。”文無隅迎風笑了笑,謝晚成所知甚少,到底不了解王爺,“你有所不知,王府里還有個身份可疑的明秀公子,事發之前無故被趕出王府,這倒無需顧慮許多,只王爺的武功你是領教過的,要出王府可不輕而易舉嗎,加之有連齊在外時刻留意著,行動之事不可不慎。”文無隅停了下,一瞬而逝的笑意尤為苦澀,“他應該已經猜到吾是誰。”謝晚成眼底一沉,“那你豈不……”“莫管這些,你且稍安勿躁,再不走咱們都得大禍臨頭了。”文無隅故作輕松地打斷他,沒等謝晚成說話顧自往原路小跑,朝天揚了揚手當作道別。謝晚成剛一落地,便聽見一陣腳步聲,連忙回身抓住繩索作勢往上爬。幸虧他早有準備,爬到一半飛身上墻,只留下三兩個極淺的腳印。憑二人功力,實難一躍登頂,前次因誰也抹不開臉用飛鉤爬墻,頗費了一番功夫。故而連齊見他卡在半墻高上下不得時,常年冰封的表情居然有了幾分取笑之意。“需要幫忙嗎?”連齊遠遠說了句。謝晚成似乎受到驚嚇,手勁一松懈直落落滑下,跌坐墻根呼呼大喘,假笑著回道,“多謝,不必了。”連齊看幾眼墻上腳印,抓起繩索,謝晚成這時開口,“要不你試試?”連齊瞥他一眼,手腕發力將飛鉤收回,冷聲道,“若有下回,你我就去城外真刀真槍分個高下,生死不計。”說罷提步離開。謝晚成兀自坐墻腳好一會兒,仿佛為沒能爬進王府而唏噓不已。文無隅路過花圃,隨手折了兩支碗大的白玉牡丹。回到水榭發現王爺還未歸,復又摸回花圃將牡丹混入花叢。忽然書冊被拿開,一陣刺眼的光,文無隅瞇著眼一看,“王爺回來了。”淵澄挨他身側闔眼躺下。文無隅又問句,“他們沒為難王爺吧?”這話問得沒水準,懷敬王還是那個皇帝親封的懷敬王,沒了官職還有尊貴的頭銜在,誰敢當面給王爺臉色看,雖是待罪之身,左右不過例行公事問些案情,怎么也到不了為難他的地步。“你這是在關心我?”淵澄側目,那神采哪像剛受過氣。文無隅垂眼低笑,“王爺說是就是吧。”“我說是哪管用,”淵澄移開視線,一時有些落寞,“你不是次次都不認么。”文無隅眼波起瀾,片霎又平息,“不明白王爺說什么。”淵澄沒抓著這句不放,轉言其他,“先給你提個醒,大理寺那兒有可能傳你問話,不過依我想,御史大人不至于這般愚蠢。”文無隅信誓旦旦接道,“吾決計閉口不言。”淵澄噙笑,手一撐忽地坐起,口中吟道,“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然后長臂一伸發出邀請,“莫不如文公子隨本王一道去那花下風流一回?”不就是野合么,文公子當然沒拒絕,也沒理由拒絕。齊明秀一動不動盯著墻上掛畫,畫卷業已泛黃,邊角有些破損,但畫中相偎之人依然眉目清晰,威儀棣棣。卻非一幅肖像畫,無法看真切容貌。可齊明秀依舊戀戀其中。“這畫你看了兩個時辰,坐下喝杯茶。”齊玦一身戎裝入堂,將佩劍卸下斟了兩杯茶。齊明秀遺憾道,“可惜,我還是想象不到父皇母后的真容。”“我也不曾見過,”齊玦道,“聽過世的劉嬸說,我和jiejie長得有幾分相像之處。”齊明秀看著銀盔下那張英氣十足的臉,搖頭失笑,“我不信母后長你這樣。”齊玦見他如此認真地打量自己的臉,當即笑出聲,“那便多照照鏡子,我不像,你總歸有幾分吧。”齊明秀心不在焉,抿了口茶,“你說會不會有畫像遺留下來?”“鐘氏登位之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