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修真異行錄、浮生涯、[陸小鳳同人]花滿心時亦滿樓、[聊齋同人]龍氣艷壓群芳、『名柯』霸道公安和他的小嬌妻、大佬,你老婆帶著孩子跑了、[紅樓]當甄士隱重生以后、路人甲日常、禮物、[綜美劇主犯罪心理同人]假面
人在彈沙胡琴。我帶上人皮面具下了馬車,和徐山一道走進附近的酒家要了半只雞,和一碟垛得高高的麻油牛rou。這最后的招式已經教會了你,剩下了就看個人領悟。我說著喝了口白水。是,小人多謝侯爺。謝什么,交易而已,吃完這頓大家就各走各的,若他日你不幸被朝廷緝拿回去,我也不會幫你求情的。徐山低著頭,吃了幾塊牛rou后方道:小人還是陪著侯爺一塊兒回燮城吧。罷了,我嘆口氣,雖然你的死活于我無礙,可也不好叫你白白送死。我此番回城算是二次抗命,你我非親非故,實在犯不上無謂的拉扯。徐山于是不再言語。我滿腦子想著回城之后的事情,隨便挑了幾口菜肴也就放下筷子。坐在對面桌旁的女子穿著秋香色的衣裙,頭上卻簪了一朵大紅色的絹花,這本是犯忌的顏色,可畢竟邊陲小鎮,想來人們還留著羌無舊時豪爽歡快的民風,并不太看重這一類小節。不論京中的士大夫如何沾染了中原的風習,羌無人畢竟還是羌無人啊。那朵大紅色的絹花令我想起衛府母親親手種下的紅品山茶。小舅舅曾說過就是看著它得了靈感給我起的名字,我雖不大信,但因為這番話平日里卻還是對那一株山茶留了心。這些年來它年年盛開,倒活得比我還好些,今年是我第一次錯過了花期,它可會覺得寂寞?幾日馬車顛簸我都是囫圇的睡覺,到底精神不濟,只一味的盯著那朵絹花,沒留神那戴花的女子已然羞紅臉低下頭。侯爺,侯爺?徐山低聲提醒不及,那女子身邊的漢子已然拍桌起身。你看什么看!我家公子一時失神,還望這位兄弟海涵。徐山反應極快,上前擋在我們中間作揖道歉,還順手塞了塊碎銀子到那漢子手中。那漢子見狀猶豫了一下。行,你讓他也給我家娘子道個歉,這事就算揭過了。徐山有些為難的回頭看我。無事,本就是我惹的誤會。我站起來拍拍他肩,走上前對那對夫妻拱拱手。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那原本羞答答舉起半片衣袖遮面的女人忽然眼神一睞,心中剛覺不好,一把銀針已然從她袖中朝我射來!那漢子也幾乎在同時一掌朝徐山劈下,我一腳勾起旁邊長凳手擋住銀針,伸手抓住徐山的后衣襟一躍至后。方才到底離的太近了,還是有一根針刺擦著脖子過去,感覺只是擦破了點皮,但萬一針上有毒就麻煩了。徐山大概跟我想到了一處,他刷的拔出身上的佩劍,對我低聲道:侯爺快走!走不了,真要有毒還得從他們身上尋解藥。我在周身點了幾處xue,以求降慢要害處血液流動的速度,可畢竟是脖子受害,想必只能速戰速決才能得利。往日大多紙上談兵,今兒剛好給你看看實際使起來的樣子。我對徐山苦笑一下,一招破軍十八式里的落馬于丘揮向那對男女。破軍十八式用于刀刃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我眼下赤手空拳只能使出原本的三成。但我不愿去用徐山的劍,在我心中,若要使劍,唯有夕狼。見狀那漢子反倒上前,避開我這一掌后隨即一矮身直攻我下盤,那帶簪花的女子卻已到了門口,將兩根手指含在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哨聲。糟糕了,這處有埋伏。我一招逼得那漢子摔倒在酒樓木桌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桌子應聲而裂,那漢子卻馬上魚躍而起,繼續不要命的向我出招。徐山一劍魚破赤水正中他的下腹,涌出的鮮血在一瞬間就從衣料下面滲了出來。來不及去查看他的死活,我已經聽見外頭有了不詳的動靜。走!我扔下這句話隨即破窗而出,可惜馬車留在了前面,只能靠輕功先盡可能的遠離這里。徐山畢竟所學不足,我帶著他一路疾奔只覺得氣息越來越凝塞。侯爺,侯爺不必理會我他沒出多少力倒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閉嘴。見到前面有一排粉墻黑瓦的宅子,這幫賊人來路不明總不敢私查民宅吧,想畢我拼盡最后一點力氣帶著徐山起隨意選了一家縱跳入。落下的時候正巧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路過墻下,見到我們不由大驚失色,張口就要出聲,我怎能容她如此,忙捂住她的嘴再將其壓在墻上。見她嚇的不輕,一時倒不敢松手,又怕傷她性命更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惹出麻煩,想想還是將臉上的面具抹下,盡可能溫和的學著江湖人講話的口氣對她說:姑娘別怕,在下并非壞人,只是眼下被仇家追殺不得以到此處避難,還望姑娘行個方便,天一黑我等會自行離開,絕不給姑娘添一星半點的麻煩。那女子自我揭下臉上的面具后就一直不眨眼的盯著我看,似是忘了該說什么。我松手半日后她才反應過來了,呀的一聲滿臉紅暈,只點了點頭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噗哧。徐山向來不外露,此刻卻不由笑了出來。笑什么,權宜之計。我無奈道。是,小人失儀了。他隨即正色。我正準備再解釋兩句,忽然眼前一陣發黑,扶著墻才勉力不曾摔倒。侯爺!徐山上前扶住我。不礙事,想來針上是抹了麻沸散一類的東西,要是有毒一早沒命了。我隨口安撫,心下卻是不安,感覺確不像是劇毒,可也不僅僅是麻藥這么簡單,只擦破了一點點皮就厲害至此,多半混了別的東西。也是運氣,落下來的地方正好是這宅子的后院,假山花樹的排的不好,挨挨擠擠,多半是家暴發戶,要不是特意從這走過人多半一時發現不了。我在徐山的攙扶下盡力將身子靠在假山側邊坐下,眼前忽明忽亮,似乎有人用手遮住太陽再移開似的,反反復復,足叫人發暈。該學的我已經盡數教你,就算你再跟著我也得不了什么好了,眼下這就快離開吧,等藥性消了我自有辦法回燮城。侯爺不必多說了,幫侯爺這一次,也算小人徹底還清侯爺的人情。那隨便你。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自己硬要找死就是命該如此。我知自己此刻狼狽,只得閉上眼呼吸吐納,希望那藥性自己會漸漸散了。侯爺,那些人是什么來頭,如今我們已經在羌無境內了,為何還會遇到這種事?誰知道,總之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暴露行蹤,就算在羌無暫且也只能躲著。我眼下算是樹敵不少,即便不論他國的刺客,怕是京中也有不少人看我不順眼,別的不提,仁淵眼下算是東袁王的快婿,崔丞相自然是不痛快的,就算將殺子之仇算在仁淵頭上,畢竟也有我一份。侯爺,若不然小人去找衛大公子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