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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霍的睜開眼。衛大公子也是急于回燮城的,雖然我們走的快些,想想他大概也就跟我們隔不了大半日腳程,小人這就沿路返回去,怕是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遇上衛大公子。他會幫我?他不幫著別人吃了我已經算是不錯。我冷笑道,衛府兩位公子不睦已久,你不知道?小人久不在京中,自然無從得知這種事,只是血濃于水,侯爺倒不必這種時候還那般小心。哼,不必了,真要把命留在這也是注定了的,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徐山顯示想勸我,張了張口還是作罷,只是安安靜靜在我身邊坐下,四下查看警惕。我努力想保持著清醒,可眼前的黑越愈發濃厚了,似乎是提早幻滅的暗暮在我面前張開了巨大的翅膀。我捏緊拳頭,有什么好怕啊,真要有吃人的東西等在前面我也決不會退縮,大不了玉石俱焚。這時有人在旁邊說,咦,你怎么哭了。我哭了?我伸手在臉上一抹,手掌干干的。胡說,我何曾哭過。那人聲音里滿是譏笑,自己哭了都不知道么,一個大男人,這是成了什么樣子。我沒哭,我冷靜道,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一劍殺了你。殺了我,這誅十族大逆不道之罪憑你能做出來?僅僅是怕我徹底厭倦了你,就忙不迭的逃到邊關,是不是想著自己若此番戰死了我能記著你一輩子?眼下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倒真像你一貫中看不中用的做法。如寒日里一盆冷水澆了滿頭。我驚恐的抬頭去看。那個人的臉隱于深藍色的天際,我只看到十六旒在面前發出輕輕碎響,明黃色的絲絳在他的下巴處端正系好,大紅色繡騰龍的金線絲袍更襯得他修長的雙手一絲血色也無。這根本就是個蠟做的人,他沒有心,沒有心。放心好了,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我擔心什么了?你不是在擔心我會殺了周世林?我不擔心,我知道你不會的,為了我你不會的。那個身影發出怪異的笑聲,像返巢烏鴉發出的聲音一樣,幼時我不知在黃昏暮色的鐘聲里聽過多少次。你真是可笑,你以為我是怎么當上這皇帝的?他忽然靠近了我,可還是沒有臉,我嚇得一身冷汗,拼命想后退卻,身后卻硬梆梆的被什么堵住,再也退不得。朕是殺了父皇才得到這皇位的,他好像還在笑,朕在十三歲的時候就為了皇位將父皇殺了。不是,你沒有,我虛弱的辯解,你是不得已,生在帝王家,總歸有許許多多的不得已,你是不得已。哼,周世林算是個什么東西,朕想要的東西他敢抗旨不交給朕,讓他死在西涼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不,你是這么想的,你我猛的睜開眼睛,面前是徐山焦急的臉。侯爺,侯爺您怎么了。無事,大概是藥效的關系,做了個噩夢。我有些失魂打量周圍,天際確已經將光線一點點藏起來了。您能站起來么?我們在此處耽擱得太久了。剛剛那個小丫鬟又過來看了看您,還給了我們一些干糧,雖然她一片好意但這般難免露出馬腳,還是盡早離開的好。你說的沒錯。我感覺后背黏糊糊的,大概是汗出多了,人倒輕省了不少。站起來后除了身子有些發飄,神志卻是份外清明。我們沿這墻走到那邊,從另一條路繞出去。又順著墻根走了半圈,我隔著墻聽了聽外面似是無甚聲音,這才放心拽著徐山越過墻頭翻了出去。夜翻民宅,侯爺好雅興。一把清泉般的嗓音在我身后響起,不知怎么的卻讓我想到了方才夢中那桀桀的笑聲。我倒抽了一口氣,回過頭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趙玉熏!作者有話要說:☆、錯付他人他多少變得和我記憶中不大一樣,這種變化從何而來我并不知道。固然,面前的趙玉熏依舊膚白如玉,唇如點絳,但記憶里那種吹風就倒的嬌弱感幾乎完全消失,消瘦的肩胛也有了堅硬的線條。美少年還未完全長成之時,舉止若似女兒家含含糊糊的難免會令人有性別模糊之感,更何況趙玉熏一直曲意做出媚態來討魏光澈的歡心。可如今他似乎已長開了不少,不過這段時日而已,往日花瓣般柔和秀麗的五官已經曲線明朗,下顎也有了清晰的弧度才不到一年,對于一個人來說變化似乎太快了些。也許是因為這里遠離宮廷,魏光澈又不在此處,趙玉熏那原本水光楚楚的眼眸此刻并無一絲戲子含情的意味,只是一雙形狀好看卻很淡漠的眼睛。若是此番為初見,我定會覺得他不過是個長相百里挑一的年輕佳公子罷了。趙大人才是,竟然到了這里想必是瞞著皇上的吧。難為衛侯爺還記得在下,哦,對不住了,怕是侯爺很快就不再姓衛,倒是在下嘴快出了錯。原來你也知道。開頭只是懷疑,待一一確定也不過是前不久的事,倒費了不少功夫。我不由凝神細看趙玉熏的眼睛,黑如點漆,并無一絲殊色。趙大人一直在羌無臥薪嘗膽,真是不易。看來你是什么都知道了,也好,講話也不用繞彎子。他淡淡一笑,可惜我不是越王,沒臥薪嘗膽的命,就算是身為忽蘭皇室遺孤,族人也不過視我為死士。所以你也不愿多費力?黎光鈴記得幼時的情義,再被人誘導難免犯下冒著大險進宮找你這種錯誤,你知道她被當作刺客也沒出手相助,就算不顧念血緣之情,難道不怕她被抓之后供出你?皇上已經察覺不對,我再出手不過白招嫌疑,不如靜觀其變,待我發現她出宮之后自然有辦法讓手下切斷尾巴,令皇上的人丟了目標。你倒不擔心皇上直接對她一個姑娘家用刑。皇上若一點沒察覺她的身份就直接用刑,那他也不是皇上了,既然有本事滅了忽蘭一族,這種小事自然難不倒他,你以為這是你立下的功勞么?你也不過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當然,我也是。一時間我們誰都沒再開口,氣氛說不出的詭異。侯爺,這位是?徐山問道。忽蘭余孽。我冷冷的說。確實不比衛侯爺來歷清白。趙玉熏譏笑道。你來這里,是想找我問一些事,還是想乘機殺了我?都不是。怔怔看了我半響,趙玉熏才回答。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如今是何模樣罷了。你不殺我,不怕我見到皇上之后將你的身世說出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世的呢?還不是皇上告訴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