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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恐怕也是因為西涼擔心過于激進會導致戰線拉長,萬一無法速戰速決遇上戰事物資補給不及,恐怕會被羌無翻盤。現在的問題是,西涼到底有沒有和中原暗中曲通呢,就算真的互有勾結恐怕也不是彼此十分的信賴,大概彼此都在等著對方進行下一步,又或者還在協調階段。我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若是西涼和中原真的互為援手且互無猜疑,羌無早就岌岌可危了,最壞的可能性其實可以排除。下官晚侯爺一步巡視,真是慚愧。一聽到霍南山的聲音,我就知道自己是無法清清靜靜的繼續想事情了。哪里,小弟畢竟資歷短淺,還得請霍大人多多傳授些經驗。下官一來到這里已經是如此的局面,大半年了也沒好轉,慚愧不及,哪里還有什么好教侯爺的。這話若是旁人說的定為客套,霍南山的表情確是真的在痛心疾首,我一向當他是個不知變通的書呆子,此刻卻不由被他臉上的真情流露給稍稍打動了,他雖素來就跟竹竿一樣干瘦,但在京城的時候卻終是要好些,至少不似此刻,黑棕皮膚在凸出的顴骨上繃得緊緊的。霍大人自打來了一直堅守燮城,家中可還好?勞侯爺費心,家中自有拙荊打理,下官眼下應全力為皇上分憂,哪能去顧及自家瑣事。未免家中憂心,還是當多通書信才是。自開戰以來下官已告知家中,一切以國事為重,若下官幸而為國捐軀,則當告知家中二子承乃父之志發奮苦讀,望以后能為陛下用,除此一樁外在下于此間也沒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作者有話要說:☆、肆虐狂星天快降雨了。侯爺?我自言自語而已,遠處的黑云倒壓的比往日更覺得低。那是侯爺自己也站在高處的緣故。霍南山難得的露出幾許笑顏,登高而見小,霍某有時候亦極慶幸自己有生之年也能在此處一展男兒志向。霍大人的素來有鴻鵠之志。哪里比得上侯爺少年英雄呢,皇上慧眼識人,我等生來遇此明君真真是好運氣。霍大人可曾憂慮過?我心中念頭忽起。下官一切盡托付給陛下,無需憂慮。話是這么說,霍大人難道就一點也不怕死?但凡世人,再氣勇蓋世也難對死字一說無動于衷吧,霍大人心中難道連片刻的動搖也不曾有過?霍南山低頭想了想,風將他的袍角不斷卷起,堞墻下是揚起的漫天沙土。下官凡夫俗子,自不敢說從未懼怕過,可下官相信著皇上,我等寒窗苦讀數十載所為何事?羌無若能萬載江山死亦無妨。原來如此。侯爺為何問下官這些。突發奇想而已,我笑笑,只不過想知道素來極有官名的霍大人是以何等心態守衛燮城的,果然了不起。侯爺謬贊了,霍南山聽我這么說不由面露喜色,侯爺想必也是與下官想到一處,這千里迢迢趕來此處為皇上分憂,以侯爺的年紀已然可以視死如歸,下官才是該佩服。視死如歸?我可沒有。我淡淡的說,若是相信紅塵真有輪回,大概可以借此聊以安慰。可惜我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終究渺茫,人這一生就此一回,死了的也就死了,何曾會真的有歸處。下官魯鈍,不太明白侯爺的意思。我其實不愿死,只不過比起死還有令我更害怕的東西,若是非得二選一,怕是我也只能選擇死了。大人將收復國土這等大業放在第一位,實是令下官相比之下自慚形穢。我沒再接他的話,轉身離開了。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緊?世人都是來此糊涂走一遭的。鐵人杰當晚帶小隊人企圖以佯裝大部隊進攻來擾亂西涼駐軍北側的編排,吸引住西涼駐扎在瀧水主力的注意,以此給大部隊從南側進攻的機會。這一策略簡單成功率也不高,只不過是陳將軍擋不住朝中重臣一再給邊境施加的壓力而略做姿態。若不成不過損失一點人數,若僥幸成功則大大有利,具探子傳來的消息,西涼的糧草物資多集中于南側,就算無法攻破只要能略做干擾,哪怕是放把火也會令西涼損失不小,雙方本就處于微妙的平衡中,只要這天枰一旦開始傾斜,戰事就會漸漸有利于羌無。陳將軍雖本也不抱多少希望,但西涼出戰這么久了,一時疏忽也是有的。如果掛帥的不是西涼老臣赫連黎的孫子赫連肆星,我也許還會對這一計劃多少存些指望。可既然知道主帥是赫連肆星,我也只能暗自希望鐵人杰或許能憑借他的匹夫之勇成功逃回城來。果然,那一晚西涼剛因為北側的忽然襲擊而sao亂起來的,赫連肆星就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了那只不過是一小股部隊,不僅加派了南側的防守,更有條不紊的對北側進行適當增援,鐵人杰帶領的眾數幾乎被當場殺了個干凈,總算他腦子不行經驗也還夠用,好歹是血人一樣的撤了回來。可到了城墻下的時候,守城的士兵收到命令,若戰事不妙閉門不開,陳碩已經決定將那一小部分人當作死士,既然己方已然無利絕不允許洞開的城門反給敵方可稱之機。鐵人杰邊殺敵邊退至高墻下,他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后方的敵人潮水般涌了上了。他出門前就知道陳碩的計劃,竟然真的沒有抬頭請求開門,只是見退無可退之后大吼一聲,反而搏命殺入敵群中。他這次出戰手上揮舞的是雙板斧,赤著上身額間留下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半張臉,圓瞪虎目很有幾分駭人。眾人一時被他的勇猛嚇住,倒也不敢逼得太緊,只圍住了他,遠處有人拉弓欲以箭射殺。我一直守在城墻上看著眼前的一幕,見狀對身旁的人道:拿弓箭來。沒等遠處的人動手,我已經遙遙一箭射穿了對方射手的喉嚨。隨即我又搭起第二根箭。西涼原本是乘勝追擊,并沒多少人,大部分是直接拿著矛尖刀刃的騎兵,見我在城墻之上幾下射擊準度驚人不由逐漸開始以圈形退散。這時他們中一個穿著锃亮鎧甲的騎手一勒馬頭令馬長嘶一聲幾乎直立站起,夜晚光線不明,我這才發現他所騎的黑色大馬鬃毛如黑云飄逸,四體有力線條分明,顯然極為神駿。這騎手抬頭無視高低之差傲然于我,反手拿過三支箭同時搭上以掩耳之勢連串向城墻上射來。箭極狠準,我拔出夕狼橫出揮擋,鈧鈧幾下箭紛紛跌落于我腳下。但這人顯然是個行家,以下朝上本就極費力,夕狼鋒利之至,我擋下那三根箭的時候虎口仍被震得微微發麻。對方顯然對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見我看起來不費事就擋下了他的三根箭不用愣了愣,眼神炯炯有神的盯著城墻上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