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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辭職?可是為什么?難怪在急救車上時阿百就給她道別的感覺…… “晏先生,我……”阿百吞吞吐吐的,“我心意已決。” “阿百,你的心思我明白。” 晏暮青道,“可是,我也相信你。” “晏先生……” “阿百。”晏暮青聲音略悠長,“我們不僅僅是雇主和雇員,你難道不懂嗎?這么久了,你難道不明白?” ---題外話---抱歉,今天白天有事,所以更晚了,說了今天加更的,還是會補上的。 ☆、第190章 男人,天寬地寬心寬 聽到這里,許自南覺得如果不是她已經確定了晏暮青的取向,她會懷疑她在意大利的時候冤枉了翻譯,莫非這倆才是好基友? “可是……”阿百的聲音猶顯遲疑,然后不知怎么一聲大響,接著傳來阿百的聲音,“我……我對不起你。” 許自南被響聲所驚,偷偷探出半個頭去看,是什么響已經看不到了,卻見晏暮青拍了拍阿百的肩膀紱。 “阿百,男人,天寬地寬心寬,沒有對不起我,我說過,我信任你。” 阿百背對著她,她看不到阿百的臉,只看見晏暮青,披著外套,褲子也穿得整整齊齊…逼… 這個人也真是,出門容不得自己有半點邋遢。 她并不懂他倆在說什么,只看見晏暮青這一刻的神色,很是堅定。 阿百于是沉默了。 晏暮青又道,“以你的能力,這么跟著我是委屈你了,你的以后我已經有打算,具體cao作中,我不會虧待你。” 這話一說,阿百倒是慌亂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不是,那是我的打算,你和常田都在我的考慮之列。”晏暮青說完眼睛往阿百身后一瞟,也正是許自南藏身的方向,“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有人耳朵都豎疼了。” 呃……被發現了? “出來吧。”晏暮青朝著她的方向說。 許自南從墻后出來,為了掩飾自己偷聽的行為,她先發制人,指責晏暮青的穿著,“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這么不省心!穿得這么整整齊齊的,會感染啊!你還到處走!” 阿百在一旁,忙道,“夫人,對不起,是我來找晏先生。”說著,一張黑臉還泛了紅…… 晏暮青則道,“好了,男人的事有必要跟女人解釋嗎?走吧,回病房。” 好嘛,還大男子主義了…… 回病房的時候,阿百走得很快,跟他們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許自南在后面扶著晏暮青慢慢走著,暗暗嘀咕,受了傷還這么火急火燎地干什么? 她扶著晏暮青慢慢躺下,他卻只躺在一側,空出半邊,“你也睡吧。” “不用,你睡你的!我再給你擦擦臉和腳。”她麻利地擰起了毛巾。 她已經一天一晚沒睡了,白天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打了幾個盹。他看著她,低聲道,“聽話。” 她抬頭沖他一笑,“我不累,對于照顧病人這件事我還是很擅長的,我mama兩年前腿壞了,都是我在照顧。” “兩年前?”他忽然反問,眼睛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是啊!”她小心地給他擦著臉,“你不是早認識我媽了嗎?我媽出事你不知道?咦,你還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啊!我都沒見你來看我過媽!還是合作伙伴呢!” 他一怔,沒往下接。 等她擦完之后,又倒了水回來,重坐于他身邊了,他才凝視著她問,“說說你從前的事吧。” “我?”她笑,“我有什么可說的?我媽沒告訴你嗎?” “我想聽你說。” 她想了想,“我的經歷可簡單了,前二十年還算幸福平靜吧,爸爸寵mama愛的,后來,我爸在外面有了人,我媽傷心過度,開車的時候出了車禍,我爸后悔了,回到我媽身邊,請求我媽原諒,我媽原諒了他,但是腿卻廢了,再也不能走路,這兩年里,我爸一直想彌補吧,但是我理解,我媽心里的傷痕不是一下能補得過來的,所以這兩年其實家里很壓抑,直到上次我媽從樓梯上摔下來,忘記了前事,他們倆才重歸于好。” 他聽著,若有所思,“家里發生這么多變故,沒有朋友在你身邊嗎?” 她笑了笑,“除了暖暖。我也覺得奇怪呢,其實我性格也還算開朗,怎么除了暖暖就沒什么朋友……” “后來,小三去哪里了你知道嗎?”他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回握住,搖頭,“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有這么個人,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媽更不會讓我知道,大概覺得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吧……” “嗯……”晏暮青便沒有再說什么。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她笑問。 “沒什么。”他合上眼。 其實,她說自己不累是假的,血rou之軀,她也不是鐵打的,熬了一天一晚怎么會不累。在把護理好且他安然入睡后,她撐在床邊,勉強支撐了一陣,最后還是撐不住打起盹來,慢慢地,越撐越往下滑,最后趴在床沿睡著了。 好久沒來光顧她的夢這一晚再次出現了。她夢見很多人,夢見有個聲音一直在喊青青,青青,那個聲音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還夢到曾經熟悉的背影,站在畫前,她一步步朝背影走去,畫面一轉,又是車禍現場,她聽見自己撕心裂肺的聲音:“媽——” 然后,便是mama血糊糊的臉。可是,這張臉馬上變了,變成了那張慘無人色、沒有五官的臉…… 再次驚喊著“mama”,她醒了過來,周圍一片灰暗。 她環顧,發現她自己睡在床上,而晏暮青坐在她之前坐的凳子上…… “這么早醒了?”他看著她說。 她一坐而起,“我……什么時候睡上來的?”毫無疑問,是他把她給抱上來的,可是哪有這樣的理?病人坐著,陪護睡著?而且他抱她的時候有沒有碰到傷口?用力的時候會不會疼? 他坐在那看著她,“我也沒看時間。” 她飛快從床上跳下來,要把他拉回去。 他總算沒跟她客氣了,順她的意躺到了床上。 她坐在一邊,也不說話,默默看了下時間,已經早上六點了…… 鄰床的病人也有了響動,都起床了。 “我去打熱水來。”她悶悶的,端著盆子出去了。 打水的時候,鄰床的小媳婦就在她旁邊,看著她笑。 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