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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這才看了一眼許自南,“少奶奶她……年紀輕,只怕有些事不周全,再說……她也累了一晚了……” “沒關系,我還好,不需要怎么照顧,南兒也很周全,你放心,回去吧。”晏暮青道,眼看徐姨還有些遲疑,又補充,“再說,你還得回去準備一日三頓呢,不然我跟南兒吃什么?” 這么一說,徐姨才算是被說服了,在醫院又待了一陣,差不多的時候先去買菜了。 許自南給他換了一杯熱水,在他身邊坐下。 他看著她,輕問,“滿意了?”嘴角卻是略含了笑。 許自南眼珠一轉,笑道,“喝不喝水?” “不喝。你要不要躺一下?”他說著,坐了起來。 “喂!你趕緊給我躺下,誰讓你起來的?”許自南受驚不小,按著他肩膀不讓他動。 他皺皺眉,“我又不是斷手斷腳!躺什么躺?” “可是……” 沒等她可是完,晏暮青已經下床了,而且朝著洗手間走去。 許自南趕緊上前扶住,“你到底要怎樣啊?”話說不是有她在這嗎?他要做什么指使她就可以了! 他沒說話,徑直走向洗手間。 呃,他這是有需要了…… 許自南一直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到洗手間以后,他在那站了半天,對她說,“你出去吧。” “……”這還害羞了?“不是,萬一你……” “沒有萬一!你站在這里我一萬個不行!”他白皙的臉上破天荒地染上一抹淺淺桃紅色。 她捂住嘴悶笑,“那你小心著點,別關門。” “嗯。”他臉色分明泛紅,卻還要繃著給自己撐面子。 許自南只好出去了,在外面等,實在從沒見過晏暮青窘迫的樣子,想著又覺得好笑,又想到阿百在這個問題上也是固執得不行,男人都這樣嗎? 她估計里面差不多了的時候,推門進去了,她不是擔心他不方便嗎?結果被他一瞪眼,好像他被偷/窺吃虧了一樣…… 她憋住笑,扶著他出來。 他極不淡定地說了一句,“明天出院了!” “不能吧?”她看著他四肢上的膏藥,這就能出院? “我說能就能!到底誰做主?”他居然一臉受夠了的表情。 不過,她也理解他的心情,像他這樣有諸多“壞”毛病的人,讓他在醫院里這么待著,實在是難為他了,而這種為難,到了傍晚的時候,也著實為難了許自南。 晏暮青居然要洗澡! 話說他的潔癖能在這種特殊時候收斂一下嗎? “要不,我給你擦一下吧?你這不能沾水啊!”許自南已經算是苦苦哀求了,怎么才能阻擋他要洗澡的決心? 他還是沉著個臉,許自南覺得他固執起來的時候,真比孩子還不講道理,只好好言好語哄他,要他乖乖的,一口乖了阿姨給糖吃的語氣,說得他再度拿眼瞪她。 “我發現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了,母性大發了?把我當孩子哄?”他瞪著她,看怪物一樣。 “……”她不是母性大發,只是格外憐憫他。 結果他蹦出一句,“母性大發就生孩子!” “……”她想了想,“如果你老老實實不折騰,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這個問題。” 他一愣,看著她不語。 許自南知道,曾經為此爭吵過的陰影應該還在,否則,他不會一直堅持用套,遲疑了一下,道,“不論早晚,總是要生的……” 他還是沒說話,短暫沉默后,道,“打水去。” “嗯?” “不是說給我擦嗎?”他沉著的臉顯然在表示他對擦這件事是有多反對。 她一笑,轉身走了。 許自南其實是一個做事比較精細的人,大概也跟她畫畫有關吧,每一個細微之處都要求近乎苛刻的完美,所以給他擦身的時候也是十分細致的,一丁點兒也沒碰到他的傷處,只不過,在擦到他腰腹的時候遇到了問題。 她的手停留在他腰上,不知道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磨蹭了好一會兒,終于橫了心,往褲子里伸。 誰知他卻一把把她的手抓了出來…… 她抬頭看他一眼,只見他閉著眼睛,臉繃得緊緊的…… 她忍著笑靠近他耳朵,低聲道,“擦不擦?擦不擦?” 他終于睜開眼來,用同樣低的聲音回她,“旁邊有人!你知不知道害臊啊?” “……”還說她不害臊!在醫院里哪里講究這些,想到找阿百時所見的種種,她不由扁了扁嘴,壓低聲音,“有什么呀!你以為這跟大醫院的單人病房比啊!大家都一樣!你這還算好的了,算是體體面面,有的人……” 她說到這里,覺得不對,當真不能再往下講了。 他卻聽出來點什么,警覺地反問,“有的人怎么?” “……”許自南支吾了一陣,也沒敢說。 他何等聰明,馬上低聲道,“有的人什么也沒穿?你看見了?” “……”見他猜著了,她也就不瞞了,“早上去找阿百的時候……也沒看清楚,就晃了一眼……我就嚇出來了……” 他的臉頓時黑得烏云滾滾,“你還想看清楚?” “不……不是啊!”解釋變得如此蒼白…… “看見誰的?阿百?”他黑著臉開始刨根問底。 “沒有啊!阿百好好的!是不認識的……不對啊!”她覺得自己怎么被他的話給套進去了,“我沒看見誰的啊!誰的也沒看見!我說了,晃了一眼,什么都沒看見就跑出來了!” 他冷冷哼了一聲。 想起他曾經跟她提過婦德,他這不是認為她的婦德又跑路了吧?她也隨之臉一沉,“怎么了?要不要我自剜雙目啊?” 他聽了,臉色才稍稍好了點。 “我去倒水!”她端起了水盆。 鎮上醫院條件不太好,用熱水什么的病房里都沒有,得去走廊盡頭的熱水房。 等她換了一盆水來想給他再擦一遍的時候,發現病房里沒人了…… 她驚了一跳,忙問鄰床什么情況。 隔壁床的病人告訴她,剛來了個男人,兩人外面說話去了。 許自南趕緊出去找,在樓道的安全出口處聽見兩人說話的聲音,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因為好像聽見阿百說要走。 走的意思是什么?出院嗎? “阿百。”晏暮青的聲音響起,“我不同意你辭職。”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