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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燒很嚴重。醫生說再晚來一兩個小時,就有可能燒成腦膜炎。其實病情前期很簡單,就是由喝酒導致的胃熱引發的低燒,物理降溫或者吃點退燒藥把燒退下去,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大事兒,但是宴初陽沒管,放任自己燒著,因為覺得冷,還往身上蓋了好幾層棉被,身上溫度下不去,就越燒越嚴重,從一點鐘到五點鐘,整整四五個鐘頭,三十八九度的高溫,挨了這么久,任誰也受不了。“吱呀。”門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助聽器的醫生從門外進來。聽到腳步聲,宋淮啟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頭看向醫生著急道,“醫生,這都一個多鐘頭了,他怎么還沒醒?”大夫皺皺眉,做了個噓聲的姿勢小聲道:“別打擾病人休息。”宋淮啟面色尷尬了下,嗯了一聲向后退了退。醫生走到床邊,把聽診器拿下來,放在男孩心口處聽了聽,又抬手在他額頭上試了下體溫,緊繃的臉色稍緩和了點。“醫生。”宋淮啟又湊上來,擔心的小聲說,“他現在怎么樣?好了嗎?”醫生向門外擺了擺手,示意出去說。宋淮啟點點頭,跟著他出了病房,小心翼翼地把病房門帶上了。“病人跟你什么關系?”醫生翻看了下病歷單,抬頭問。宋淮啟愣了下,連忙道:“他,他算是我弟弟。”“唉……”醫生不滿地嘆口氣,搖頭說“如果是家人,那你們也太不稱職了。”說著,男人把病歷本掀開,送到宋淮啟眼前說:“在來輸液之前,病人最起碼燒了有四個鐘頭,發燒可不是好玩的,多少人只是因為燒兩個鐘頭腦子就給燒壞了,我看剛才那小孩年紀不大,做為他的家人,他不舒服,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把人送醫院嗎?”宋淮啟心疼地皺皺眉道:“因為,因為最近忙,不在他身邊,所以……”“好了。”醫生嘆口氣,打斷他,“這次算是有驚無險,要是再遲一兩個鐘頭,怕是就得燒成腦膜炎了,那小孩看著那么年輕,要受那樣得罪,可就太可憐了。”宋淮啟心揪在一起,很是沉重地道:“謝謝你了醫生,往后我會多看著點兒他的。”醫生點點頭,把病歷本合上,轉身往辦公室走去。宋淮啟在醫院陽臺處抽了根煙冷靜會兒后,轉身進了病房。男孩還在睡著,因為燒得厲害,剛送到醫院,醫生就給吃了兩片退燒藥,退燒藥本身就有鎮痛安眠的功效,再加上撐了一下午的疲憊,所以現在,他睡得很沉。宋淮啟坐在床邊,不可謂不心疼地抬手碰了下男孩寡淡的臉色,輕聲道:“你那個表哥不是很關心你嗎?還以為你跟他住一塊會很安心,沒想到,他竟然放任你燒成這樣?”病房里靜悄悄的,沒有回應。宋淮啟不再說話,只是仰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著男孩溫潤秀氣的睡顏。第一百零九章:果然是他對嗎?宴初陽唇形很好看,嘴巴微張著,露出里面一點白皙的牙齒,即便是唇色失血蒼白,薄薄的嘴唇也顯得誘人性感。男人眸子閃了閃,不可控制地輕觸著對方臉蛋,纖長的手指從男孩細致的眉眼處往下游移,停在了飽滿的唇瓣處。很柔軟。比他想象的要軟。宋淮啟不斷輕觸著唇瓣上讓人心癢的溫熱,眸子越來越幽暗。反正沒人,親一次吧。這個念頭倏地鉆進腦子里,還沒等理智說不行,男人就已經做出了行動。鬼使神差的,宋淮啟收回手,慢慢垂下了腦袋,向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唇瓣湊近。“嗯……”男孩嚶嚀了下,細致的眉皺了皺。宋淮啟動作僵住,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靜了幾秒種,確定男孩屬于沉睡狀態,就又安心地往下,可還沒碰到鼻尖,男孩眼睫顫了顫忽然睜開了眼睛。“唔學長?”宋淮啟心虛地迅速向后退開,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扯了扯領口。宴初陽眉頭緊蹙著瞇了瞇眼睛,錯愕地轉頭看了下白茫茫的四周,聲音沙啞著道:“這是醫院?”宋淮啟嗯了一聲:“你忘了,你發燒了,我去學校找你,正好碰到你跟魏遠,所以就把你送醫院來了。”宴初陽哦了一聲,抬頭看了看還在下著的輸液瓶,不好意思地道:“真的對不起,這么晚又麻煩你。”宋淮啟眉頭皺起來,聲音不悅:“初陽,我把你當朋友,往后這種見外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宴初陽怔了怔,著急道:“學長,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太拖累別人了,好像老是麻煩你。”“這怎么能是拖累?”宋淮啟皺眉道,“能照顧你我很高興,你再這么妄自菲薄,我真的要生氣了。”宴初陽心底一軟,鼻子有點發酸地說:“真的,謝謝你。”沒想到,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會是宋淮啟救了他。看著男孩動容的眸子,宋淮啟心悸了下,輕聲道:“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學長。”宴初陽長出了一口氣,盡量壓抑著內心的頹廢,輕聲說,“等我病好了,我請你去吃飯吧。”“可別了!”宋淮啟臉色變了下,連連擺手道,“上次吃燒烤就讓你肚子疼了那么久,我還沒緩過來勁兒,可不敢再跟你一塊吃飯了。”宴初陽被他逗笑了:“那是意外,是長時間沒吃,沒把持住吃多了,如果節制一點,不會有事的。”宋淮啟看他露出笑容,才微松了肩膀說,“總算是看見你笑了,你不知道,送你來醫院的路上,你整個人頹廢抑郁的不行,那小眼神,簡直要嚇死我。”宴初陽心口一窒,眸子閃爍著囁喏道:“我沒事兒,就是想起來一些小時候生病的事兒。”宋淮啟試探地瞥了下男孩的眼睛,輕聲說:“什么事兒能讓你這么傷心,能告訴我嗎?”宴初陽笑著搖搖頭:“都已經過去了,其實我都快忘了,只是人一生病就會矯情,所以才會忽然想起來。”男人掩蓋了下臉上的失落,壓抑著煩悶嗯了一聲。其實,到現在,宴初陽還是對他有所抵觸。雖然認識三四年了,他也能感覺出,宴初陽從沒想過,向他打開心門。“躺著會不會不舒服?”宋淮啟站起來,走到病床尾手持開關處道,“我幫你把位置調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