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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呵,真像當年方靜淑說的詞。“兒子,你乖乖的,mama送這個叔叔回家后就過來送你去醫院。”可是,她沒回來,都是假的,一切不過是托詞而已。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也是這樣。一個是他至親,一個是他至愛。不過是變了個人騙他而已。宴初陽閉上眼睛,在心底謂嘆,算了吧,反正不會有人來救他,想的越多,只會心底越涼。男孩拉起被子把頭蒙住,逃避似的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繼續昏沉地睡覺。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把他被子掀開,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大哥。”魏遠驚恐地摸著男孩燙到不行的臉蛋說,“你是多大心啊,燒成這樣還能這么自在的睡覺。”宴初陽晃了晃暈沉的腦袋,瞇著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聲音沙啞地道:“魏遠……”“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呢。”魏遠把人扶起來,讓他靠著床背,低下身子去給他找鞋穿。宴初陽咳了一聲,很是虛弱地把頭靠在床架上道:“我好難受,我心里快疼死了。”“我知道。”魏遠嘆口氣說,“我這不給你找鞋呢嗎?穿上鞋我帶你去醫院。”宴初陽臉貼著冰涼的床架,燒紅的眼睛,悶聲說:“魏遠,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剛才做夢,竟然夢見我奶奶來找我了。”魏遠一驚,慌忙拽了拽男孩手腕喊:“你瞎說什么呢!你奶奶才不會找你,你長命百歲,大富大貴!”“不是。”宴初陽搖搖頭,眼睛失焦地盯著空氣中某一點喃喃,“我奶奶說過,她最害怕我自己一個人活著被人欺負,所以她看我被人扔了,覺得心疼,就又過來找我了。”“沒人把你扔了!”魏遠著急地喊道,“你這么善良,大家都在乎你的。”宴初陽苦澀地笑了笑,發癔癥似的喃喃:“不是,他不在乎我,我只是他花錢雇來的,我還拿著他工資,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員工而已,他是大老板,他怎么會在乎我?”“好了,別說話了。”魏遠給他掀開被子,給他把腳挪下去說:“穿鞋,我帶你去醫院。”宴初陽渾身無力地靠著床背,任魏遠幫自己把鞋子穿上了。看著男孩虛弱的狀態,魏遠急得心底跟火燒似的。他從小跟宴初陽住一塊,很是了解他身體狀況。小時候宴初陽身體狀態就很不好,很愛生病,三天兩頭跑醫院,不是發燒,就是感冒。他記憶里,宴初陽五六歲的時候就是一病怏怏的小瓷娃。平常不吃辣不吃涼,就算護得好好的,天氣一涼,還是會不舒服。整個就一陶瓷,碰不得,摸不得。好像也就是這個原因,方靜淑在改嫁的時候,最終選擇拋棄了他。畢竟,誰也不想帶一個弱弱的病秧子做拖累。也就是這幾年,宴初陽長大了,平常加強鍛煉,身體狀況要比以前好一點兒了,最起碼抵抗力強多了,不像以前藥不離身。可這次病的太突然了,燒這么厲害,整個人又跟受什么打擊似的,消沉的不行,他還真怕他會出什么事兒。“你撐住啊。”魏遠直起腰拍拍男孩臉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打起精神。”宴初陽迷糊了會兒,當睜開眼睛模糊看到面前的人時,忽然一咬牙:“他算什么東西!不就是長的帥點,一個皮囊而已,還裝高冷呢,等著吧!等我比賽贏了,等我有錢了,我把大把票子甩在他臉上,我告訴他,別給我假惺惺裝矜持!我喜歡你,我要上你!”“我去。”魏遠著急地抬手堵住男孩嘴道,“你小點聲,上別人是什么好事嗎?還要說出來?”宴初陽把他手甩開,瞪著通紅的眸子道:“魏遠,我發燒了,你快把我送醫院去,我不能死。”魏遠被逗笑了:“你特么發個燒怎么會死?現在想起來惜命了,剛剛躲被窩里不起來算什么?”第一百零八章:他不是很關心你嗎?宴初陽低下頭,著急地搖搖頭,臉色蒼白著輕聲道:“剛才是我糊涂,我不能消沉,這個時候,我怎么能消沉。”馬上比賽了,沈詩敏又來了,還帶了個孩子,就算那孩子不是衛擎的,但沈詩敏來勢洶洶,誰也說不準,她會不會拿孩子博取同情。衛擎畢竟喜歡過她,而且,他了解的,衛擎這個人,臉上強硬,心底比誰都柔軟,要是沈詩敏來個溫柔回憶殺,保不準他就會動搖,跟她重歸于好。現在這個時刻,他要做的是堅守好陣地,怎么能意志消沉地躺這兒等死?“我不能死。”宴初陽一邊嘀咕,一邊冒著冷汗從床角撈了個外套裹在身上,對魏遠道:“走,你帶我去醫院,去最好的醫院。”魏遠怔怔地點頭:“好好好,去最好的醫院。”給他穿戴好后,魏遠扶著男孩肩頭慢慢地下樓。剛出宿舍樓,竟然迎面撞上了宋淮啟。“他怎么了?”看到男孩通紅的臉蛋,宋淮啟臉色一緊,著急地湊過來問。“額”魏遠怔愣了下,皺著眉快速道,“好像喝了點酒,發燒了。”宋淮啟連忙抬手摸了下男孩額頭,心驚地收回手,瞪大眼睛:“怎么會這么燙?”“他好像燒挺長時間了,剛才在宿舍,人都打擺子了。”“怎么會這樣!”宋淮啟把人從魏遠手里接過來說,“燒這么久不看醫生,找死嗎?”魏遠急得蹙了蹙眉:“沒辦法,宿舍沒人,就他自己,我們都不知道。”宋淮啟嘆口氣,看向魏遠說:“你別管了,我外面有車,我送他去醫院。”魏遠本想拒絕,但想想自己也沒車,送他還得到校門外打車,這中間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時間,宴初陽的病不等人,所以也就點點頭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宋淮啟說了聲好,扶著男孩肩膀出了門,把人塞到了車里。晚上十點鐘。病房里靜悄悄的,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個床位,宴初陽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像是蒲扇似打下來,在眼底留下淺淡的陰影,白色床單,白色枕頭,更襯得床上的人,蒼白虛弱,膚色白到透明。宋淮啟坐在床頭,抬眼看了下正慢慢滴下來的藥瓶,察覺到液體流速過快,抬手調節了下輸液器,讓藥水流速更均勻,讓床上的人能更舒服點兒。宴初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