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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還未進川貴,他就被莽達的象軍大敗,沿喳理江后撤二十多里,退守孟定、鎮康。這一退,讓北部突入形勢大好的苗軍頓時不妙,莽達一旦攻破鎮康,苗軍隨時都有被抄后路,包餃子的危險。苗軍無奈之下只得隨之后退,讓出防線,仰阿莎急報沖進兵部、內閣,氣得直在軍報中罵娘。葉翀放棄步甲,兩路輕騎匯合,猛追前置布調補給的陸澤,待他們進入勐緬,孟定、鎮康全部失陷,仰阿莎被迫退守保山,十萬緬軍分四路壓向喳理江東。陸澤最后一個布調補給點在耿馬,位于邊地重鎮孟定身后,他到時到處都是拖家帶口往勐緬方向逃難的老百姓,官道上亂成一團。護衛糧草的游擊將軍阿卓探路回來,老遠就喊道:“將軍、陸將軍,孟定失陷!”陸澤嚇得差點一頭從馬上栽下去,“怎么回事?云南提督、孟定總兵的人呢?”“孟定失陷散兵四逃,耿馬城里現在只剩巡邊副總兵在組織殘兵和百姓撤退。”阿卓拉住韁繩,又道:“將軍,我們人馬不足,要不后撤勐緬與世子匯合?”“不能退,耿馬要失,勐緬也守不住,劉顥這個混賬該殺!”平日和顏悅色的陸酸儒,突然變了臉色,“耿馬城內的巡邊副總兵是誰?”“兵部員外郎段江源,剛到任,本也是要進孟定的。”阿卓方才已見過這位嚇得魂不附體的倒霉蛋。“告訴他,停止官兵和百姓的撤退,四城緊閉,整備待命。”陸澤轉身,面色凝重,對身后的親衛說道:“帶人守住官道,收攏散兵殘將,違抗者以逃兵論處。”說罷帶著阿卓的騎兵進了耿馬城。第37章投敵段江源正在府衙布置殘兵準備堅壁清野,然后打包袱跑路,就見滿身塵煙的陸澤壯步殺了進來。“段平叔,你糊涂!”陸澤一把抓住段江源的手,他兩是同期庶吉士,后在兵部也多有聯系。段江源是個老實巴交的弱雞,要不也不會快打仗了還被派來巡視邊界。“元南兄救我啊!”段江源眼淚都快出來了,拽住陸澤的袖子死不撒手。“你若還想保命,趕緊將殘兵召回,堅守城池準備迎敵。”陸澤一把扯出袖子。段江源驚呆了,“啊?元南兄不要與我玩笑,緬軍十萬渡江,我這里都是從孟定跑來的殘兵連個參將都沒有,怎么守啊?”陸澤肅然說道:“你若不守出城便是死罪,孟定失陷無論如何那是被打敗的,你我此時在耿馬,便是耿馬最高長官,棄城逃跑拱手相讓,與投敵無異。”段江源聲兒都沒出,腿肚子發抖,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喪道:“我命休矣……”陸澤叫人給他扶到椅子里,就沒管了,趕緊召集人手布置城墻防御,和其他戰備事宜。“將軍,孟定殘兵加上我們的人不足六千,耿馬雖說地處仰勢,城池也算堅固,但若數倍敵人圍攻怕是堅持不了。”點兵回來的阿卓面色沉重,低聲對陸澤說道。陸澤背著手原地轉圈,又走到地圖前看了看,“你叫人換上老百姓的衣服,圍著城頭都給我站滿,再把咱們帶的紅衣大炮、飛火神鴉拉上去,等莽達的前鋒到了,派人告訴他我要和談。”阿卓用怎么又瘋了的眼神望著他,足足看了半刻,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將、將軍,投……投敵是要殺頭的。”“誰說我要投敵!”陸澤迎著她擔心自己腦袋的目光,無奈地解釋道:“如果我沒算錯,世子已知孟定失陷,必定快馬加鞭直沖耿馬,而莽達雖說十萬大軍,但打下孟定的不過是先鋒,他們一路孤軍深入人馬未必足夠攻城,補給也可能跟不上。我們只要拖他些時日,待世子兩部大軍到位即可。”阿卓想了想,從她的經驗來看還是不靠譜,于是說道:“一鼓作氣再衰三竭,對方先鋒若知我兵力空虛,拒絕和談,集中兵力強攻一處,此戰兇險。”陸澤點點頭,心里也是明白的,但事已至此只能一賭,不然怎么辦?跟里面那個廢物抱頭痛哭,然后一起上吊抹脖子,真他娘的喪氣!他平靜地看著阿卓,不咸不淡地說道:“將軍百戰經驗豐富,若必定一戰,陸某定當以身與耿馬共存亡。還請將軍勿要外傳此訊,只放出消息準備和談保城。”阿卓漂亮的大眼睛瞳仁一黯,突然說道:“將軍不能死,阿卓不會讓將軍死的。”老光棍陸澤端著茶碗的手都抖了,心道:“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是我想多了嗎?”陸澤次日一早就收到葉翀飛鴿傳書,只殺氣騰騰一句話:守城待援,棄城者軍法處置。他將這封帶著金印的軍報壓在手中,對外只說孤城難守,百姓無辜,愿和談保城。這下耿馬城剩下的老百姓不干了,誰他娘的讓你胡亂代表,我們不做緬邦順民。耿馬縣衙被憤怒的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陸澤在里外三層的護衛下,還是被甩了一頭一臉的臭雞蛋、爛菜葉子,黃綠相間地爬回衙門里。“刁民,都是刁民!”氣急敗壞的陸將軍擦干凈滿頭蛋黃,又沖到衙門口咆哮,被噼里啪啦一頓垃圾砸回來。“將軍別鬧了!”西戎女土匪都看不下去了,趕緊叫人把已經化身瘋狗的陸澤拉進內堂。陸澤一邊從頭上摘菜葉子,一邊偷偷摸摸地對阿卓說道:“夜里城門圍三缺一。”阿卓接過親兵手里的新外袍,心里直打鼓,民憤如此高漲,真有人會出城投敵?陸澤瞧出她的不安,裝出一個鎮定自若的凄慘笑容,“你放心,任何時候都不會缺賣國求榮之人。”事實正如陸澤所料,莽達的前鋒吞欽大敗云南提督,逼退苗軍,氣焰正是最為囂張之時,接到叛徒匯報,一路狂飆東進,行動遲緩的象軍被他遠遠甩在身后,二萬先鋒騎兵轉眼兵臨城下。吞欽以為耿馬都已經準備好開城迎接儀式了,誰知,人剛望見城墻,就被一頓炮轟,炸了個人仰馬翻。吞欽跟一群親兵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叫人揪來叛徒,質問道:“你說耿馬要降,這是做甚?”叛徒嚇傻了,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將軍饒命啊……小的是聽朝廷的陸將軍在縣衙親口說的,絕不敢欺騙將軍啊!”“將軍,漢人怕是有詐,我們不如后退扎營來看。”親信上前一腳踢開叛徒說道。吞欽護胸毛似的胡須氣得直顫,剛要叫人將這沒用的叛徒拉下去喂狗時,就見城頭忽忽悠悠放下來兩口大筐,筐里坐著兩個穿官服的漢人,手持白布,其中一人拽著筐繩像買菜一樣吆喝,“云南巡邊副總兵大人,特來與吞欽將軍和談。”段江源扒著筐邊眼淚都流到了脖子里,他是兵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