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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檢揣著手爐從屋里走出來,捂得暖烘烘的手摸了摸葉翀冰涼的臉頰。“把陸將軍送走了?”梁檢摸上癮,手從他臉頰轉到耳垂,不輕不重地捏著。葉翀小聲“嗯”一下,不知是回應還是被捏舒服了,隔了會才說道:“殿下,外邊兒冷,回屋吧。”“你就不問問箱子里面都是什么?”梁檢拽起他凍得冰涼的爪子捂在手爐上,說罷沖親衛點點頭。王府的親衛都是洛常親自帶的,對這二位祖宗的關系早就習以為常,上去掀開箱蓋,露出碼放整齊的漆黑的鑄鐵炮身,新鐵防銹蝕的油腥味,沖進雪后清冽的空氣里。葉翀走近,扶著箱蓋仔細看了看,驚異又難掩喜悅地回頭對梁檢說道:“佛朗機炮!”“不是一般的佛朗機炮,這是騎兵用佛朗機。”梁檢叫親衛拿起一挺,解釋道,“炮身僅二尺,自重較輕,腹內置子銃五枚,可于馬上連續發射。”葉翀摸著漆黑滑手的炮身,一臉難以置信,嘟囔道:“殿下,這稀罕玩意你從哪弄來的。”梁檢高深莫測地笑著,摸出手巾擦去他指上油膩,輕聲說道:“漂洋過海而來。”葉翀瞳仁一縮,猛得攥住他的手,大啟是有海禁的,除每年南海、東洋、西洋諸邦以朝貢為名互換物資以外,任何物資登岸、離海均為走私,乃是重罪,梁檢天潢貴胄居然違法亂紀成這樣?要是被御史們知道了,那還不得上天啊。“東洋過來的,那幾個浪人可不是白抓的,放心拿去用”梁檢不以為意,拉著他往屋里去,邊走邊說道:“北部密林有仰阿莎,苗軍擅長叢林作戰不足為懼,我東南為河谷平原,利于緬邦象軍作戰,這仗不好打。”葉翀在西北十余年,打過駝軍還真沒見過大象,在兵部聽云南主事介紹之后,也覺棘手。他沉默著打上門說道:“象軍在西南所向披靡未嘗敗績,卻也不是無懈可擊。象軍雖沖鋒猛烈無比,但難以機動處置,亂其陣型,內亂踩踏造成的損失往往大于外部攻擊。他們沖鋒壓力大,我方必須以火器在遠線壓制,但距離太遠攻擊力度就會大減,象軍訓練有素遠地飛炸怕是有限,我也在想如何機動擾亂,殿下送來的這批火器正解我燃眉之急。”梁檢笑著拂袖讓了杯茶給他,然后認真地開始剝蜜桔皮,“你可是已想好了用處。”葉翀喝掉半杯茶,大有長篇大論的架勢,喜色難掩地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我西北軍最為尖銳的便是機動輕騎,配三眼火銃,但火銃鉛彈對象軍來說殺傷有限,又有填彈空隙,這樣輕騎的滋擾威力很難發揮,若是配了殿下這批馬上連射佛朗機炮,圍攻陣型可成。”梁檢將剝好的橘子送到他嘴邊,笑盈盈地說道:“那將軍看我這個補給勤務做得可還到位?可討得到賞賜?”梁檢的手指還粘在他唇邊,葉翀含著蜜桔不著痕跡地舔了下,就笑著不說話了。“混賬!”梁檢繃不住臉,笑著罵了句,心卻熱成一團。葉翀果然黏過來親他,兩人很快在溫暖的室內糾纏在一起……***二月初二,蒼龍七宿出角宮,陸澤督理漕運,沿路搭建好數個糧草、兵馬補給輜重點,葉翀的兩路大軍才陸續開拔,向木邦挺進。太子主持祭天、軍誓出征儀式完成,朝工親貴們登上德勝門,目送新訓浙兵在驍騎營帶領下,踏著未消的積雪而去。葉翀十步一回頭,在一眾相送人群中尋找梁檢的身影,直至目力不及也未找到,微微有些失落。剛到北運驛,突然一只白翅信鴿盤旋而至,親兵對這只鴿中“黃天霸”已十分熟悉,快速提醒葉翀,殿下的那只祖宗飛來了!果然,飛羽離地三丈高就迫不及待地俯沖而下,一頭扎進葉翀懷中,像只白色的炮彈。今天這只色鴿算是陰溝里翻船,葉翀甲胄在身,它一頭撞在護心鐵甲上,當即就癱成了一團白毛。葉翀捧它在手,又吹又晃好半天,才見它搖頭晃腦地爬起來,丟鴿現眼地“咕咕”叫了兩聲。葉翀長出口氣,順了順它那一塵不染的大白翅膀,驚嚇過后才發現,飛羽腳上帶著一只紫綢小包。他穩住胯.下寶駒,小心翼翼地翻開,里面是一張天師平安靈符,顛晃下從中滾出幾顆海紅豆。樹有相思樹,豆有相思豆,大啟男女大婚時,會在新房夫婦枕下各放六顆許愿的海紅豆,可保夫妻同心,白頭偕老。葉翀面上微熱,攥緊了手中靈符紅豆,心潮澎湃,筆挺的身姿里填滿了思念。待他默默重整情緒,再一抬頭就見不遠處,王府車架停在路邊,梁檢站在山坡的石亭里,背后是起伏的山脈,春雪未消茫白一片。“殿下,正犯春寒,你怎么在這里。”葉翀見他一袍寒風,不知等了多久,不免擔心。梁檢自潼關中黃雀之毒,與體內金蟬相交極難根除,雖說胡未遲乃世間少有圣手,卻也只能徐徐消除,偏又遇朝廷多事之秋,一直殫精竭慮未得靜養,他身體不似常人康健,稍遇寒邪都能病上許久。梁檢悄悄拉起他的手,寬大的袍袖落下來剛好掩住,“皇子無詔不得出京,此處是我能送你最遠的地方。”他眼中牽掛彌漫,卻又堅定不移地囑咐道:“仰阿莎人雖瘋癲,但叢林作戰經驗豐富,北部防線密林叢生,是你未涉之地,務必聽她指揮。我知你領兵磊落一視同仁,但云南、木邦形勢復雜,若遇未知情況,大可將云南提督填做炮灰,萬不可以身犯險,不可離中軍,不可沖鋒陷陣。”一口氣說了三個不可,但這場戰爭他卻不可不讓葉翀去,再多的囑咐都無法抵擋他深深的無力。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若國力昌盛、重兵布邊,自然威懾四方不敢有犯。葉翀笑著安慰他,“殿下,臣十四領兵打過西域,平過西北,收過西海,臣不是任性胡為之人,除了在殿下面前情難自禁任性慣了。倒是殿下,千萬保重身體,讓胡先生回來吧。”梁檢心頭軟rou好似被針扎般,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拍了拍葉翀的手臂,“大將軍只管討賊平亂,本王在此為你定北司南。”兩人默默相視無言,靜默許久,直到驍騎營都快通過,梁檢才輕聲說道:“快去吧。”葉翀向他行禮走出涼亭,接過親兵手中馬鞭,揚鞭策馬而去。梁檢抱著不知何時鉆入懷中的飛羽,“你要乖乖跟著平云,不許亂跑。”說罷振袖一擲,飛羽展翅沖天,在空中伴著疾行的軍隊一路飛去。***梁檢沒打過仗,不知道云南提督別說當炮灰了,撲街都趕不上熱乎的,跑路倒是行家里手。葉翀兩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