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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女人,合上電腦,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 剛打開門,他險些和準備串門的李薇薇撞到一起。看見他面色不豫地咚咚直往樓下沖,李薇薇門也不串了,直接追了下去。 祈博禹站在小花壇前,看著一嘟嚕一嘟嚕的繡球花,茫然極了。不知道何時起了風,天氣有些陰慘。所有人都在指責溫禧,她是不夠潔身自好,可是他還是愛她。他只想這樣默默地等著她,等她想明白了之后,或者,等她被那個邪氣的男人拋棄后,她的眼睛里會看見他。 “博禹哥。”李薇薇在背后喚他。 祈博禹緩緩轉頭看著李薇薇,表情迷惘,雙眼失去焦距,仿佛在看她,又仿佛在看別人,“你說為什么人一定要愛不愛你的人?” 李薇薇似被雷劈中,四肢僵硬幾乎不能動彈。半晌,她才喃喃自語,“也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覺得如果得到,該是多么幸福。” 祈博禹默不作聲,手指正神經質地拽著繡球花的花瓣。 “你愛溫禧嗎?”李薇薇忍了很久,終于顫聲問出這句話。 祈博禹手指一頓,緩慢卻堅定地點點頭。 她明明知道聰明的女人從不應該在男人面前詆毀情敵,讓自己顯得面目猙獰,而應該悄無聲息地把情敵抬到一個比自己高的位置,然后讓情敵因為落差而在男人心里摔得粉身碎骨。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了,天知道每次祈博禹拉著她談溫禧的時候,她忍得牙根都酸了。 李薇薇仰頭朝祈博禹嚷起來,“她到底哪里好?就是因為她長得比我漂亮嗎?” 祈博禹吃驚地看住她,“薇薇,你?” “祈博禹,我喜歡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從初一開始,一直到今天,我愛了你整整十年,你怎么能愛上別人?!”素來完美優雅如公主的李薇薇失態地嚎啕大哭起來。 祈博禹卻似被嚇住,往后退了一步,“我一直都當你是meimei。” 這天殺的meimei,多少女孩子就被這一個“meimei”耽擱了最美的年華,李薇薇抹了抹眼淚,恨聲道,“你知道嗎?每個晚上都有不同的車去外研社門前接溫禧,有時候是敞篷歐陸,有時候是卡宴,有時候是寶馬,甚至還有勞斯萊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也要?你就不怕得梅毒愛滋嗎?” “夠了!”祈博禹口氣凌厲地打斷了她,“薇薇,別失了你的教養。” “我的教養?祈博禹,你怎么從來不要求溫禧有教養?她陪亂七八糟的男人睡覺,她就有教養?我不過說了梅毒愛滋,我就沒有教養?”李薇薇瘋狂地笑起來,“祈博禹,原來你真是愛慘了她,所以連別人用過的二手貨,不,N手貨也要!”說罷,李薇薇便風一般跑開了,只有紅色的裙擺在風中獵獵飛舞,像一簇火焰。 李薇薇不停地奔跑著,家屬樓逐漸被她遠遠甩在身后,就在拐彎進入森木大學的東門時,她結結實實和一個女人撞在一起。 女人立刻柳眉倒豎,“跑這么快,你趕著去投胎啊!”說完又“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 李薇薇心情惡劣,懶得說話,頭一低,徑直往學校里走。 女人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惡聲惡氣地說道,“虧你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就這點素質,撞了人連招呼都不打?你們森木的女生真是什么下賤做什么,勾引別人的老公,傍大款……” 這幾個詞無形當中觸動了李薇薇心底的怨氣,她動作粗魯地推開這個中年女人,“你亂說什么,你以為每個人都是溫禧嗎!” 中年女人盡管腳下一個趔趄,但聽到溫禧這個名字,兩眼頓時放射出驚喜的光芒,“你認識溫禧?” 李薇薇狐疑地看向女人,“你是誰?” 這個中年女人正是趙春霞。半個多月前,王岳民鼻青臉腫地回了家,說是不小心摔的,結果足足有`一個星期每天涂龍膽紫藥水涂得跟奶牛似的。緊接著眼看要到手的風險投資沒了,家里的建材生意也開始一落千丈,王岳民成天四處躲債,被她逼得急了,才說出了事情的始末。 趙春霞做夢也沒想到溫禧這個小sao蹄子居然一朝得勢,還幾乎攪得她家破人亡,盡管恨毒溫禧到食其rou寢其皮的地步,然而商業社會里生存是第一位的,性命關頭,個人榮辱、面子、尊嚴……抵不了一文錢,所以她不介意來負荊請罪。然而溫禧在王家做家教時的手機號碼已經打不通,她只得摸到學校來打聽。 趙春霞到底也多活了十數年,立時看出對面的女生和溫禧不對盤,也虧得她好本事,抹了抹眼睛,便化身哀怨女伶,“且聽奴細細說來——” 一張利口,添油加醋,兩個女人,瞬間成為盟友。 李薇薇高深莫測地一笑,“溫禧現在在外研社六樓英語部翻譯三室,我們上午八點半上班,十一點半下班;下午兩點半上班,晚上五點半下班。” 趙春霞暗暗記在心里,轉身離去。 溫禧。我要你身敗名裂。李薇薇唇角抿出一個意味深遠的微笑,轉身回家。 第十八章 酷寒 -30~-34.9℃ 風真大,簡直像是從西游記里某個妖精洞府刮出來的。 溫禧捋了捋頭發,菜場深處走去。她想買幾個洋蔥,因為在翻譯稿件時她看到洋蔥的氣味有安神的功效,能夠使大腦皮層受到抑制,聞著這些氣味可以幫助入睡。只要將適量洋蔥洗凈搗爛置于瓶內,睡前稍稍開蓋置于枕邊,10分鐘后即可入睡。 選了兩個洋蔥,她遞過去五元紙幣,賣洋蔥的老太太丟下剝了一半的洋蔥過來接錢,一股刺鼻的氣味直沖進溫禧的鼻子里,讓她惡心得直想吐。 老太太看她干嘔了半天只吐出一點酸水,笑起來,“有了吧?” 溫禧身子晃了晃,面孔一瞬間變成雪白。算了算日子,她的月信居然已經推遲了快半個月了。 找了一個硬幣給她,老太太還好心提醒她,“有身子的人不能多吃洋蔥。” 溫禧虛弱地笑了笑,提著塑料袋離開了菜場。 長風自南來,吹得她的褲腳急速拍動,溫禧只覺得胸腔內的一顆心搖搖欲墜。如果她真的懷孕了,該怎么辦?他會要這個孩子嗎? 當務之急,她得確定到底有沒有懷孕。 猶豫了很久,溫禧最終還是推開了藥店沉重的玻璃門。 收銀臺上的女店員正在剪指甲,頭都沒抬。 溫禧在窄小的貨架間逡巡了一遍,藥品排列毫無規章可循,無奈之下,她只得開口求助女店員,“請問你們這里,這里有,有驗孕棒嗎?” 女店員終于抬起了尊貴的頭顱,她相貌很年輕,可能比溫禧還小些,將溫禧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她斷定溫禧是失足的女大學生,于是一雙眼睛里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