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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 溫禧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當然愛他,連她自己都糊涂為什么會愛慘了他,只是他會稀罕這份愛嗎?茫然之中,溫禧卻猛地發現身畔的葉芙根尼婭身上的深紫色縐紗襯衣第二枚扣子上有幾個花押體字母——Ал·Ев。 腦海里仿佛有一道光閃過,快得幾乎抓不住。 葉芙根尼婭也注意到溫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扣子看,微微垂下視線,幾個小巧的俄語字母立刻像火一樣灼傷了她的眼睛。 Алексей·Евгения 阿列克謝·葉芙根尼婭。 曾經的鴛侶,如今的仇敵。 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葉芙根尼婭說道,“今個兒穿錯衣裳了。” 溫禧疑惑地抬起頭來,昔日的侯爵夫人索性大大方方地解釋道,“這是阿列克謝侯爵和我名字的頭兩個字母的縮寫。年輕時候不懂事,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膩歪在一起,連衣服扣子上也要把兩個人名字拴在一起,讓你見笑了。” 溫禧卻覺得一顆心怦怦直跳,好容易穩住心神,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知道有人扣子上刻有M.B.Ф這三個字母是什么意思嗎?”她一面說,一面在葉芙根尼婭手心將三個字母寫了出來。 葉芙根尼婭笑起來,“有沒有別的含義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莫洛斯俄語全名縮寫就是這三個字母。”說完還一臉曖昧地看了看溫禧。 “莫先生?”溫禧簡直連靈魂都要戰栗了,難道是他? “對啊,莫洛斯全名Молос·ВикторМихайлович·Фёдро,因為他出生在冬天,所以取名莫洛斯,在俄語里是寒冷的意思,我們俄國人名字一般由三部分組成,本名、父名和姓氏,像維克托洛維奇就是莫洛斯的父名,字面意思是維克托的兒子,最后是姓氏。” 聽完葉芙根尼婭的科普,溫禧只覺得一陣陣氣流在她胸腔里亂竄,她根本分不清楚是悲還是喜,竟然是他,居然是他,小哥哥就是莫傅司,莫傅司就是小哥哥,她快活地簡直要打顫,連牙齒也震震作聲,是啊,那樣清冷的少年,經過時光的洗禮,變成冷酷的男人,溫禧越想越覺得相像。然而轉念想到莫傅司看見那枚銀紐扣的神情,她又覺得心臟像被什么剜著,他明明認出來了,為什么會發那樣大的脾氣? 門被人推開,是莫傅司。葉芙根尼婭立刻笑瞇瞇地起了身,“你回來了我也該走了。阿卡的午飯還沒有著落呢。” 莫傅司眉頭微微一皺,“我喊人送您回去。” 送走了葉芙根尼婭,莫傅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淡淡道,“你醒了?” 溫禧“嗯”了一聲,從來沒像現在這般覺得難以面對他,她只能垂著眼瞼,將眼底的波瀾遮掩過去。 莫傅司在回醫院的路上一直在想以后該怎么對待溫禧,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已經到了醫院,此刻見她這副淡漠的樣子卻覺得心頭無端一陣陣煩悶。 冷場。 病房里一時靜得怕人。 “要喝水嗎?”莫傅司終于先一步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溫禧依舊是垂眸“嗯”了一聲。 莫傅司坐到床沿,伸手攬住溫禧的脊背,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里,又端起了水杯。 也許他只是愧疚于自己替她擋了一顆子彈才這般體貼,溫禧悲觀地想,“我自己來吧。”她伸手欲接。 莫傅司眉心又是一蹙,他也不吭聲,只是拿著水杯湊到她的唇邊,溫禧無法,只得張開嘴唇抿了幾口。 放下水杯,莫傅司依舊攬著溫禧,他漂亮的手輕柔地撫過她的脖子,“還疼嗎?” 溫禧覺得心頭一陣酸澀,“不疼了。” 莫傅司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這樣抱著她吧,鼻尖是她發上的清香,一直漂浮的心仿佛一下子有了著落。 溫禧慘然一笑,很難開口是吧,既然這樣,就讓她來吧。 “莫先生,您知道張愛玲嗎?” 莫傅司尚未回答,就聽見溫禧自顧自地說道,“我最喜歡她的,里面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白流蘇對范柳原說的‘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該完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還長著呢。’” 莫傅司環住她的兩只胳膊立刻就僵硬了,他何等聰明,怎么可能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 死了他,她這輩子也就沒什么指望出頭了,所以他不能死。 所以,她替他擋了那顆子彈。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你不會白挨這顆子彈的。”面無表情地扶溫禧躺下,莫傅司轉身離開。 原本偏過頭去的溫禧緩緩轉過頭,望著他修長的背影,眼角狠狠砸下一顆碩大的淚珠。 第十四章 炎熱 25~27.9℃ 回到藺川已有一段時日,溫禧身上的傷基本已經大好,不過鎖骨下面終究還是留下了一道疤痕,以后估計都無法穿抹胸裙或者深V領口的衣服了。 對此她倒是沒什么太多的傷感遺憾,天上不會掉餡餅,一切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她憂心的永遠只有莫傅司的態度罷了。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從莫斯科回國后愈發沉默,簡直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而且一日里溫禧幾乎見不到他幾面,溫禧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是她故意讓他誤會自己,將一片真情化作別有用心,她難道會不心痛嗎?她如此自戕是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那一點癡心——能夠多留在他身邊一段時日罷了。她并不是沒有見識過他對曾藝寧的態度,她比誰都清楚他需要的僅僅是一個知情識趣的情人,而不是一個癡心的愛人。 溫禧靜靜地嘆了口氣,將校對完畢的翻譯資料收拾妥當,便準備去車庫取自己的自行車。不想剛邁出房門,就看見莫傅司和一個穿著一身白的年輕男人正并肩往樓梯上走去。 看見溫禧,莫傅司眉頭不覺一蹙。 商淵成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在兩人身上來回打了個轉,不懷好意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莫傅司,“小嫂子?” 溫禧一張臉立刻火燒火燎起來,含糊地喊了一聲“莫先生”便快步向門廊走去。 莫傅司瞇眼望了望溫禧清瘦的背影,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后,他冷冷地打量了一下試圖看笑話的商淵成,“我們精神病醫生如今連眼神也不大好使了。”說完便徑直跨上上一級臺階。 “你!”素來伶牙俐齒的商醫生悲傷地發現在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面前,他永遠只有吃癟的份兒。 溫禧在車庫遇到了管家先生,相互問候過后,斯蒂文森禮貌地開了口,“溫小姐我讓司機送您吧。” “謝謝您的好意,我騎車就行。” 莫宅的二樓書房里,從莫傅司所站的方向,剛好可以看見溫禧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