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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莫洛斯他們還沒吃飯吧,待會兒我們開飯吧,公爵?” “我還要出去一趟,你們吃。”公爵甩脫娜斯塔西婭的胳膊,上了樓。 “我的房間收拾好了吧?”莫傅司忽然轉身問站在堂屋里的女仆,女仆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臉微微一紅,趕緊答道,“早就收拾妥當了,二少爺。” 莫傅司打了個響指,“把行李通通拿到我的房間。” 說罷朝娜斯塔齊婭稍稍欠身,“待會兒就不麻煩謝爾蓋大廚了,我們在飛機上吃過了。“ “我還想特地下廚的,牛尾羅宋湯,基輔式黃油雞卷,奶油烤魚,看來莫洛斯不肯賞臉。”娜斯塔西婭斜睨著莫傅司,額前的一縷卷發不斷隨著說話的氣流搖曳生姿。 “夫人好偏心,印象中這幾樣似乎都是大哥喜愛的菜式呢。”莫傅司似笑非笑地望著娜斯塔西婭。 娜斯塔西婭面上的表情僵了僵,但一瞬間便笑起來,“是嗎,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起馬克西姆來了?” 莫傅司朝娜斯塔西婭跟前走近了幾步,輕笑起來,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夫人恐怕嫁到我們費奧多羅夫家族時間還不夠久,只要是姓費奧多羅夫這個尊貴姓氏的男丁,沒有我不關心的。” 娜斯塔西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手下意識地按在小腹上,干笑道,“是嗎?” 莫傅司但笑不語,攬住溫禧的肩膀上了樓。 溫禧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但依然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種詭譎的氣氛。 莫傅司的臥室在三樓。擰開門把手,溫禧有些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個布置樸素甚至到了簡陋的房間。行李悉數放在地板上。莫傅司先是四處巡視了一下,不時摸摸這里,摸摸那里。尤其是墻壁,特意敲了敲,又細細打量了墻角。房間里僅有的幾件家具每一個抽屜甚至縫隙也都檢查過了,這才走到床跟前,將雪白的床單掀開,踢到了床下。隨后他冷淡地吩咐溫禧,“把那個黑色的行李包打開,換條床單。對了,密碼678143。” 溫禧被他這一番舉動搞得愈發云里霧里,只覺得一種異樣的恐怖。 巨大的行李箱內放滿了許多密封包裹,上面貼著標簽,溫禧將寫有“床單”二字的包裹挑揀了出來,打開包裹,她發現里面起碼放了七條床單,都卷成筒狀放進了壓縮袋。 鋪完床單,溫禧這才留意到此刻鋪就的和剛才的那條完全一模一樣。 “我提前警告你,這里不是莫宅,你最好要提起百分之二百的小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溫禧一下子被這個字眼唬住了,訕訕道,“死,不至于吧。” 莫傅司冷笑起來,“不談外面的私生子,我一共有九個兄弟姐妹,除了兩個姐妹遠嫁,七個弟兄里如今只剩下三個,我、馬克西姆,還有一個這輩子都得住在精神病院里可憐蟲。剛才你看見的那一位,是我父親第四位明媒正娶的夫人。” “其他人……都死了?”溫禧覺得舌頭有些打結,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劇本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傾軋爭斗來。 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孔,莫傅司驟然生出一種惡意來,他猛地欺近了溫禧,盯住她的眼睛,壓低聲音道,“想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嗎?” 溫禧瑟縮了一下。 莫傅司伸手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用一種幾乎是呢喃的音調湊在她的耳畔,“他們中有兩個死在我手里,你知道蓖麻毒素嗎?它是世界上毒性最強的毒素之一,毒性整整是氰化物的6000倍,70微克就足以致命。我二哥最喜歡在晚上睡覺前喝一杯加糖的奶茶,于是我把蓖麻籽煮水,再將水蒸發結晶,將結晶粉末倒進了糖里。然后他高燒了三天才死。而且你知道嗎?被蓖麻毒素毒殺的人,由于毒素用量很少,會被人體內自然生成的蛋白所破壞,因此很難在尸體中找到蓖麻毒素的痕跡。” 他語氣里帶著一種奇妙的驕矜,仿佛在追憶什么美好的往昔,溫禧卻必須死死捏緊手指,不讓自己打顫。 莫傅司的手從她的頭發上緩緩移下來,他微涼的拇指摩挲著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不要愛上我這種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知道嗎?” 他語氣溫柔,一如情人之間的絮語,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溫禧終于無可抑制地打了個寒戰。 莫傅司滿意地捏了捏她的下頜,“對,這才乖。” 第十章 熱 22~24.9℃ 莫斯科的夏夜溫度很低,窗簾虛掩著,涼氣如同月光一樣直往房間里滲。窗子外面是巨大的毛櫸樹、蘋果樹,還有椴樹,葉片在風中發出簌簌的振顫聲。 溫禧雙手抱膝,坐在床上,床沿立著一個金花雪底的洋瓷燈,大概是整個房間唯一的暖色。月白的燈光恰巧照在床單上,形成一個半圓的光暈,她木木地盯著那個光圈一直看到眼睛酸澀不堪,幾乎流下淚來。 莫傅司在房間里的浴室洗澡,也許是隔音效果太好,她半點聲響都聽不見。一顆心仿佛漂浮在云端,無依無靠。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莊園,陌生的房間,除了莫傅司,她沒法相信任何人。即使她一個小時前剛知道他兩個哥哥死在他手上,一個哥哥被他逼瘋了。在接收這些可怕的訊息的時候,她潛意識里已經為他找了一大堆開脫的理由——他是被迫還擊,他是為了生存……總之,對于莫傅司,她的感情完全壓倒了所謂的道德立場。這也就難怪西方有諺語說“Love is blind”,現在的她,可不就是一個瞎子。 窗外忽然有黑影閃過,溫禧嚇得猛打了一個寒戰。 “是白眉鶇鳥。”莫傅司清冷的嗓音忽然響起。 溫禧下意識地回過頭去,莫傅司大半的身體都裸/露在外面,黑色的浴袍隨意地披在身上,浴袍上有大片的刺繡圖案,黑壓壓的龍蛇以及牽絲攀藤的草木,襯著屋內的夜色也似乎深了三分。晶瑩的水珠從他大衛雕像一般的身軀上緩緩滾落,溫禧感覺自己幾乎都聞到了他皮膚上清冽中微帶苦澀的氣味,獨屬于他的氣味。臉頰頓時火燙,她幾乎是狼狽地掉轉了目光,也因此錯過了莫傅司唇邊泄露的細微的弧度。 窗外果然傳來一陣鳥鳴聲,還伴著間歇的翅膀撲楞聲,在寂靜的深夜,聽著分外可怖。 莫傅司懶洋洋地坐上了床,突然加上的重量使得床墊下沉了幾分,床上原本坐著的溫禧覺得一顆心也跟著顫了起來。莫傅司不聲不響地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的煙來,夾在手指縫間,又摸出火柴盒扔到溫禧懷里,淡淡道,“幫我點煙。” 溫禧拈起火柴梗,劃亮了火柴,火苗隨著氣流顫抖著,她用手攏了攏,小心翼翼地替莫傅司點了煙。煙霧裊裊升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