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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系,這么多語言,難道他全部都會?溫禧不太相信,一個人怎么可能博學到這樣的地步。 輕微的一身嗤笑,莫傅司忽然開了腔,“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花上四年大學才能念出個半吊子的英文的。”他語氣里滿是驕傲和自負,要是換成旁人,這樣的自矜嘴臉一定讓人望之生厭,可是在他那里,卻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何況他本就有狂妄的資本。 “像語言這種弱智學科,不過是最粗淺的工具罷了,有些人居然花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掌握它,真是蠢到無藥可救。”莫傅司語氣戲謔。溫禧的臉卻不由自主地泛紅,她還記得第一次去莫宅時,他得知她學的是英語專業時他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真可惜。”當初她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此刻才知道原來他是在暗嘲她“聰明臉孔笨肚腸”! 真是刻薄的男人。溫禧忽然又覺得氣惱,擠兌她難道會讓他覺得愉快嗎?莫傅司從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溫禧生悶氣的表情,不自覺地牽了牽嘴角,原本一直盤踞在他心頭的抑郁之氣似乎一下子減淡了許多。 飛機很快飛臨俄羅斯上空。 到達莫斯科機場后,飛機剛一降落,溫禧就看到一輛豪華房車已在一旁等候。飛機舷梯甫一放好,轎車就開了過來。穿著制服的司機迅速下車,拉開了車門。行李也很快被卸下,裝入汽車后備廂。 待到二人上車,轎車隨即直接駛出機場,沒有經過海關,也沒有經過安檢,就連護照也沒有人過目。四十分鐘后,他們幾經到達了費奧多羅夫大公的莊園。 莊園占地大概有近一百公頃。整體建筑帶著強烈的混合風格,磚紅色的墻體前是一排兩三丈高的白石圓立柱,屋頂則是線條輕快的尖拱券,最奪人眼球的則是一扇扇彩色玻璃鑲嵌的花窗,深紅、寶石藍、葡萄紫等等秾麗色彩勾勒著里的故事,借著微弱的天光,溫禧可以看見窗戶上的那一幕幕畫面:以撒的獻祭,摩西分紅海,耶穌誕生,最后的晚餐以及圣安東尼勇斗群魔等,整個莊園也因此帶有一種濃重的宗教沉思。見溫禧看得出神,莫傅司輕蔑地哼了一聲,“這些個傻子的圣經有什么好看的。”說完,抬腳走上了寬綽的走廊。溫禧趕緊拔腳跟了上去。 青銅鍍金的大門上懸掛著一枚巨大的盾形的紋章,一條雙頭蛇纏繞在一根權杖上,大概是家徽,溫禧想。 大門很快被從里面打開,一排的仆役垂手而立,領頭的一個恭恭敬敬地朝莫傅司鞠了一躬,“Двемолодыемастера,вывернулись。”(二少爺,您回來了)隨即身后的仆役也跟著彎腰問候。 莫傅司神色倨傲,只冷冷地哼了一聲,便邁開長腿向內廳走去。剛走了兩步,他忽然止住了腳步,側過身體,向落在身后的溫禧伸出了右手。 溫禧一愣,怔怔地看著他攤開的掌心,只覺得胸中一股氣流在四下奔突,半天,才微微顫抖著將自己的左手放進了他的掌心。莫傅司隨即握住了她的手,溫禧只覺得心底又是酸楚又是快樂,兩股情緒交織,使得她面上的表情猶如含笑飲砒霜,飲鴆止渴說得大概就是她這樣的蠢女人了吧?想到這里,她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沒有人知道這燦爛的笑容下面卻是刻骨的悲涼。 “我親愛的莫洛斯回來了。”一個高挑的女人依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她大約年近四十的樣子,相貌生得很是艷麗,并不像一般外國女人那樣一旦過了二十余歲,肌膚松弛,滿臉雀斑,就像開過了花期的花朵那樣迅速萎謝下去,反而帶著一種獨具風情的妖嬈。女人盤著精致的發髻,只是額角那里吊下一嘟嚕黃色的卷發,垂在臉側,隨著說話,微微晃動著。她穿著一件天鵝絨的長袍,上身繃得緊緊的,將她高挺的胸脯塑成愛神的石膏像,腰肢和臀部被掩飾在寬松的長袍里。 莫傅司勾唇一笑,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女人的腹部,淡淡道,“多日不見,夫人是愈發美貌如花了。” 女人捂住嘴吃吃笑了起來,兩顆眼珠像淡藍瓷的假眼珠,一直盯著莫傅司的臉孔,老半天,才伸出手指,艷紅色的指尖像剛上過拶子◎似的,鮮血欲滴,遠遠地點了點他身畔的溫禧,用法語說道,“你身邊有這樣的美人,誰還敢言美?” 這句話是溫禧來到費奧多羅夫莊園后聽懂的第一句話。 “夫人可是高加索第一美人,怎可妄自菲薄。”莫傅司也以法語作答。 娜斯塔西婭沿著樓梯拾級而下,笑得花枝亂顫,“莫洛斯,你哄女人的手段可是越發高明了。” 莫傅司挑了挑嘴角,“夫人過譽了。” 娜斯塔西婭又朝莫傅司走近了幾步,瞥了瞥遠處仆役手里的行李箱,狀若無意地問道,“這次回來打算承歡膝下了?” “莫非夫人不歡迎莫洛斯回來,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吶。”莫傅司懶洋洋地笑了笑,將姿勢改為摟住溫禧的腰肢。 “怎么會,你回來我可是求知不得呢。”娜斯塔西婭朝莫傅司遞出去一個眼風,因為謹慎到了極點,這個眼波反而帶著一種垂涎欲滴的神氣。 溫禧心底涌出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污穢感來,美人老了,眼睛卻沒有老,心更沒有老。 莫傅司眼底有厭惡一閃而過,但隨即瞇了瞇了眼睛笑起來,拉長了聲音說道,“是嗎?” 娜斯塔西婭正欲接話,忽然瞥見門口仆役彎腰的姿勢,立刻含笑迎了上去,“公爵,你看看誰回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身材高大,花白的頭發梳理得紋絲不亂,兩只深灰色的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窩里,鷹隼一般銳利。他穿著深色的西裝,走起路來腰桿筆直,腳下生風,絲毫沒有尋常老人衰弱昏聵的感覺。 莫傅司松開摟住溫禧腰肢的手,垂下眼睫,恭謹地喚了一聲“父親。” “噢,原來是莫洛斯回來了。”公爵伸手拍拍兒子的肩膀,“馬克西姆還在圣彼得堡,明天回來。”說完又盯住溫禧,“她是誰?” “我的女人。”莫傅司牽住溫禧的手,又換了中文對她說道,“用英語問候一下公爵。” 溫禧微微屈膝,依照莫傅司的吩咐做了。 維克托傲慢地點了點頭,用俄語朝兒子說道,“女人扔在中國就好,帶回來做什么?你一直都知道阿佳妮婭對你的心思。” 溫禧雖然不懂俄語,但還是聽出了“阿佳妮婭”這個名字,忍不住心里咯噔一跳。 “我知道輕重,您放心。”莫傅司神態恭肅,這樣的他,讓溫禧吃驚不已。 娜斯塔西婭伸手摟住公爵的胳膊,“巴杜科夫家的丫頭迷我們莫洛斯迷的神魂顛倒,他就這么一個女兒,莫洛斯越是冷淡,女方那頭越是會巴結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