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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直喜歡美人上馬馬不支的類型嗎?怎么今個兒變成美人上馬馬不知的這種了?” 莫傅司懶洋洋地瞥他一眼,“不挑食是一種好習慣。” 顏霽恨得牙癢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每次都是這樣,真是可惡。眼珠轉了轉,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對了,我剛看了今天的娛樂版,有記者把你和曾藝寧在她的左岸名都別墅附近幽會的照片給扒了出來。”一面獻寶似地從沙發里摸出一張報紙來。 莫傅司接過來,輕描淡寫地看了兩眼,“無聊。” 沈陸嘉徐徐吐出一口煙,“君儼過來嗎?” “他要忙著當二十四孝老公外加五好爸爸,沒時間。”莫傅司輕嗤道。 “那我們就開席吧。”駱縝川一臉的躍躍欲試。 “會打麻將嗎?”莫傅司忽然扭頭朝溫禧說道。 小時候無數次在麻將桌畔等父親,看總看熟了,別的女孩子打小接觸琴棋書畫這些高雅藝術,她呢,卻是市井俚俗賭錢搓麻這些生猛藝術里泡大的。她從來以會這種“國粹”為恥,可是從他嘴里問出來,她卻說不出個“不”字。 溫禧低聲應道,“會一些。” “我先打一把,你在旁邊好好看。” 桌子足夠大,四個男人分踞東南西北四方,女伴都鮮花似地團簇在男人身側,只除了那個叫顏霽的男人是雙姝在側。 侍者送了酒上來,除溫禧之外的幾個女人乖巧地端起酒杯,遞送到各自身畔的男人唇邊。溫禧看著她們的動作,屈辱的感覺讓她捏緊了手指,她無法像她們一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做出這個動作,她不能。 莫傅司倒沒有為難她,他自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苦艾酒,淡淡地開了腔,“老規矩?” 坐在他下首的沈陸嘉點頭。 他們玩的是籌碼,溫禧只看見一疊疊方方正正的籌碼被不斷推來推去。莫傅司開局并不順,一連放了好幾手。顏霽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 “你替我打。”莫傅司側身離了座椅。溫禧和他換了座位。座椅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溫度,剛落座,溫禧又覺得臊起來。 顏霽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略略一抬,別有深意地看住溫禧說道,“我們莫少今日大發慈悲,普降甘霖來了。” 莫傅司的左手隨意地擱在溫禧所坐的椅子的椅背上,右手端著酒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你仔細,免得輸多了要把你自己給典押出去,不過這樣一來,典瑞拍賣行就實至名歸了。” 溫禧心里忍不住一跳,原來這個長著妖嬈鳳眼的男人是壟斷了藺川將近80%的藝術品市場總值的典瑞拍賣行的東家。 “美女,我從來都只憐惜我自己的女人,至于莫傅司的女人”,顏霽朝溫禧露齒一笑,白牙在光線下寒光閃閃,“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霽少爺,你這樣唐突佳人,小心莫先生翻臉。”粉蒸rou一雙柔美的雙眸里滿是揶揄。 莫傅司冷哼了一聲,“開局吧。” 牌聲噼啪里,莫傅司側頭和溫禧低語道,“你放手去打。” 溫禧“嗯”了一聲,手剛觸到麻將牌,才感覺到這副看似稀松平常的麻將牌竟然是用象牙雕成的,非常細膩溫潤。 她上手極快,一時竟未落下風,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駱縝川笑起來,“我就說,傅司的妞怎么可能是吃素的。顏大少話說得早了吧?” 顏霽就和他的名字一樣,臉上始終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駱二,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出牌卻越發凌厲。 沈陸嘉鮮少說話,身側作陪的佳麗便有些尷尬。 溫禧正要出牌,一直在喝酒的莫傅司忽然開腔,“不要打這個。”他的呼吸里伴著清淡的苦艾味,軟綿綿地拂在她光/裸的脖頸上,清涼的手指甚至還握著她的手指,溫禧覺得心完全跳亂了節奏。 紅綠二色的光輪番打在他的臉上,紅光時,他素來蒼白的臉頰像燃燒著不同尋常的火焰,綠光時,他的臉則如同地宮里綠幽幽的魔王,光和暗的交替里,莫傅司比尋常看起來更加的惑人。 溫禧按照他的指點出了牌,頓時徹底翻盤。顏霽手里的籌碼推過來了大半。 侍者送來了各色宵夜。駱縝川伸頭一看,眉開眼笑道,“有我最愛的鮮蝦云吞面。”說完牌也不打了,直接開吃。 顏霽指了指手磨的芝麻糊湯丸,糖醋排骨見狀,主動端起碗,舀起一勺喂進他嘴里。 沈陸嘉則默默端起了一碗參麥骨湯,身側的佳人輕聲細氣地開了口,“沈總,我來吧。” “不用。”似乎覺得自己語氣略重,又加了一句,“你自己吃吧。” “陸嘉你真是不解風情。”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顏霽在喂身畔的兩位麗人。 莫傅司將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碗端到溫禧面前,“冰糖燉雪蛤,美容養顏的。” 溫禧為難地看著瓷碗里白色的半透明物體,她雖然沒吃過,但好歹知道雪蛤其實是林蛙中的雌蛙體內的輸卵管,一想到這里,哪里還有半點食欲。 還是沈陸嘉旁邊的年輕女子替她解了圍,“你不嫌棄的話我和你換吧,冰糖蓮子百合羹,我還沒有碰。” “謝謝你。”溫禧嘴里應著,眼睛卻小心地覷著莫傅司的臉色,見他面色如常,這才換了過來。 吃完了宵夜,一干人直打到夜里九十點鐘,算過籌碼,溫禧才知道他們玩得都是十萬一底的。贏了的不以為意,直接打賞給女伴,輸了的也是一臉無所謂的神氣,溫禧覺得心靈又一次受到了強烈的振顫。 顏霽一干人很快帶著各自的女伴作鳥獸散。莫傅司也不送客,一直坐在牌桌旁邊,修長的手指正將麻將牌一一收拾進一個紫檀木雕花盒子里。 溫禧垂手立在一邊,紅綠二色光線照得她眼睛有些發澀,當然,也有可能是麻將打太久的原因。 “你本來有的只是一副互不搭界的亂牌”,莫傅司指尖正摩挲著一張“紅中”,淡淡地開了腔,“一摸再摸,卻可以將亂牌理成一副等‘糊’的聽牌。” 溫禧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得“唔”了一聲。 莫傅司將手里的“紅中”放進牌盒里,起了身,緩步踱到溫禧面前。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溫禧覺得心臟一下又一下地劇烈地跳動著,簡直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樣。 “怎么由亂牌到好牌,靠的就是一個字——摸。”男子低沉的聲音故意在“摸”字上停頓了幾秒。溫禧心臟重重一顫。 莫傅司唇角噙著一抹淡笑,好整以暇地抱著手。兩個人離得相當近,氣氛一時曖昧到了極點,溫禧覺得嘴唇發干,像被粘合了一樣。 “我從不勉強女人。”上次他說這話時表情還宛然在眼前,溫禧一下子明了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