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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著那個男孩,向著分配給自己的一個臥室移動。阿爾彈了彈煙灰,額前的淡金色頭發跟著微微抖動,好像房間中有光圈跟著他的頭發顫動一樣,陳峻視覺設備中的那一角簡直金光閃閃,那個看起來很豪華的大少爺仍舊沒有扭過臉往這邊看一下,只是冷冷地說道:“滾出去。”☆、5具有漫長歷史淵源的制度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擁有一頭足以證明其尊貴身份的淡金色短發和眼眸,他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得好像一尊人偶,但是凌厲的臉部線條和眼中強烈的桀驁不馴的色彩,使他雖然足以被稱之為美麗的少年卻沒有一點女氣。他動作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可是當他伸展四肢,慢慢挑釁般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足以顯現他的身體是多么矯健,姿態就像一頭大型的猛獸,結束休憩要開始捕獵一般。“阿爾少爺,我是被學校分配來的,這個房間有一半是我的,你無權趕我出去。”陳峻不卑不亢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吧?那就別廢話滾出去。還有,是誰準你這種人……這么親密的稱呼我的?”阿爾伯特略帶厭惡地回應,連正眼都不屑于遞過來一個。“我不。”陳峻平淡地說出暴雷級別的話。阿爾伯特終于扭頭過來,這是他難以置信的事情:居然有個看起來是平民的家伙,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居然沒當一回事地違抗自己的命令!從小到大,從沒人敢這么直接地對他說“不”,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瞇起眼睛,流露出些微的憤怒。下一秒,一大包屬于陳峻的先前被運過來的行李沖著他的臉扔過來。陳峻護住背上的男孩,一閃身躲開那一大包行李:看來這位目標人物,具有十分嚴重的攻擊性傾向,自己的上司說他不容易接近,顯然還是太輕描淡寫了。不能白白浪費這個通過校長開后門,才獲得的與目標人物同居一室的機會,他決定先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阿爾少爺,您簡直令人傾倒。”首先可以試著恭維對方,“您的美名流傳于聯邦各個角落,在下早就耳聞。”陳峻慢慢搜索著合適的言語:“今日一見,您果然就像聯邦著名詩人在九年前做的那首詩一般——金發,流瀉于月光之下;你的眼睛,如同金色的月,倒映于靜靜的湖泊之上——”陳峻還沒說完,阿爾少爺的臉色已經黑的能媲美鍋底了,兩只拳頭也攥的死勁。——果然,這個人很難伺候啊,陳峻在自己的資料庫上給他加上個標簽。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三件事情:有人夸自己的長相、十三歲時被那個混蛋前·宮廷詩人獻上的詩和周圍人諂媚的態度。很不幸,陳峻同學一上來就三樣全占了,這使得本來就厭惡和人同住一室的阿爾伯特怒極反笑:“你,真有種。”這個微笑很美,卻足以把小孩子嚇得痛哭流涕。但是陳峻同學經過了之前屠連之前變身,以及自己身處一個變態學園等一連串事件的洗禮,這種程度的根本不能打擊他的鋼鐵神經——如果他有神經的話,正好自己的行李剛剛已經被扔過來,所以陳峻低下頭,一只手提起他的包裹,一只手托著旁邊的傷患,十分冷靜地飛快打開旁邊房間的門,噌地一下鉆了進去。豪華宿舍的房間都是相對獨立的,所以陳峻罔顧身后金發大少爺憤怒的吼聲,乒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后上鎖。從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最后的表情來看,他根本沒想到陳峻能這么無恥、淡定地躲起來。“你死定了!我一定會讓你后悔!”即使從小被教導要有風度的阿爾伯特,也被氣得怒吼出聲,然后順手抄起身旁的小茶幾,哐地一聲砸到門上。豪華宿舍的門也很結實,即使這聲如同炸雷一樣的聲音,也暫時不用擔心。陳峻打量著房間,因為一直沒人住,地面和配套的家具上都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陳峻皺起眉頭,將患者放在臟兮兮的床上可能會感染的……他掀開床單,勉強收拾了一下,才將扛著的人放到上去,然后取出來自己行李中的急救箱開始為他清理傷口。那個男生還在昏睡,陳峻以媲美專業醫生的手法將他的傷口處理完畢之后,用掐人中、扇耳光之類的方法很熟練地將他弄醒了。“嗚……”他慢慢睜開眼睛,然后用虛弱的聲音說:“你……你是誰?”“我是陳峻,一班的學生,剛才救了你。”陳峻先前已經查閱過這個人的資料,方亦宇,平民出身,父親曾經是退役軍人,由于學習成績優秀而作為特優生進入神佑學園,臉可以稱的上不賴,但是為人性格較為懦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政治傾向,在資料中,他的嫌疑是屬于最低級別的。但這并不代表陳峻會對他掉以輕心,他的任務是仔細排查阿爾伯特身邊所有人,從頭到腳。“是、是你!”方亦宇瞪大眼睛,認出了這個昏迷前見到的人,但是他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倒大聲哭出來:“你害死我啦——”“為什么?”陳峻單純地發問,可是方亦宇情緒仍舊無法穩定下來,仍舊哭個不停,于是陳峻毫不猶豫地捂住他的嘴,“別哭了,你不是軍人的兒子么,沒有受過相關訓練嗎,快點說明情況。”方亦宇憤怒地用淚光閃閃的大眼睛瞪著他:就算他在爸爸的督促下練過一些基本技能,也絕對沒有這種被人囚禁之后也冷靜的能力!他想咬陳峻,卻發現他的手非常有力,捂得嚴嚴實實,害得他怎么也掙扎不開,簡直像鋼鐵一樣!方亦宇越來越恐慌,他甚至無法大聲喊叫:我快要喘不過氣了!只是臉越來越青。幸好在他窒息之前,陳峻放下了手,方亦宇大口大口地呼吸得來不易的空氣,看那人沒有絲毫內疚之情,心里的憤恨更是上了一個臺階。陳峻說:“缺氧能讓人冷靜,現在你能說了么?”那絕對不是冷靜好不好!拼命按捺下想對著那人狂吼的心情,方亦宇按下怒氣勉強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雖然也穿著特優生的校服,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好欺負的。這所神佑軍校在聯邦尚未成立時便存在,當時只是一所貴族學校,在聯邦成立之初、和各方交戰最為激烈的戰爭時代,學園被改成軍校,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