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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來一條消息:“林渝是我的病人,到現在還常為你的事傷心,你這么說,我替那個孩子不值?!?/br>陳鈺說:“易子琛,別人的真心不是用來踐踏的?!?/br>易子琛回他:“別說我,你以前不是?”陳鈺便不回了。回到小區,易子琛把車停在車庫里,剛從電梯出去,就看到家門口站了個人,易子琛湊近了看,竟然是周重遠。易子琛看到他就頭疼,沒好氣道:“你來干什么?”周重遠:“當然是來找你。”易子琛神色警惕:“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這兒的?”“這個不重要?!敝苤剡h岔開話題,轉而認真問道,“易子琛,我上次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你現在也不年輕了,總出去找人難免碰到有問題的,咱們倆以前處過,也算知根知底,形成長期的固定的關系,對你我都有好處。”易子琛皺眉,這人怎么突然轉了性,跟上次那畏畏縮縮的簡直不像一個人。周重遠又問:“怎么樣?”易子?。骸拔蚁胛乙呀浾f得很明白了,我拒絕。你聽不明白?”易子琛頓了頓,接著諷道,“你說你每天裝成個直男,你累不累?上次打電話那人是誰?女朋友?妻子?跟女人睡不滿足,還要找個男人?”這話正中周重遠下懷,戳中了他的痛處,周重遠嘴角抽了抽,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像是氣極了,卻最終壓低聲音狠狠道:“你不是我,你懂什么?”易子?。骸拔也欢膊幌攵??!?/br>易子琛已經失去了耐心,說完轉身要開門進去,周重遠卻抓住他的胳膊不許,易子琛反應極快,反手一拳打過去,被周重遠躲過了。周重遠還待要伸手,左肩驀然被人抓住了,他伸手去抓,那人膝蓋猛然頂在他腿彎,周重遠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易子琛吃了一驚,抬頭一看,發現是莊憫。周重遠吃痛回頭,看到莊憫,也愣了愣,臉色頓時變得很古怪,像是想發火又不敢,咬牙低聲道:“莊憫?你怎么在這里?”☆、第11章聽到周重遠這樣問,易子琛倒有些訝異,沒想到他們認識。莊憫回答說:“我住在這里,他鄰居。反倒是我應該問你,你不在家陪你未婚妻,在這里干什么?”周重遠一時間分辨不出兩人的關系,他跟莊憫接觸不多,也從沒跟他出柜過,不知道剛剛的話被他聽到了多少。為掩飾內心的慌亂,周重遠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冷笑道:“她自己好好在家,需要我陪什么?你又憑什么來質問我?”這時卻聽易子琛笑了笑,漫不經心道:“原來那個女人是你未婚妻啊。你看看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也不收收心,好好在家待著,這讓她和她家人怎么想?”□□裸的譏諷。周重遠咬了咬牙,拍拍灰站起身來,又聽易子琛補了一句:“還有,抱歉啊,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搞有對象的人,尤其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周重遠一眼,“……有未婚妻的人?!?/br>周重遠驟然心臟一緊,驀然握了拳,反射性地去注意莊憫的反應,卻發現莊憫似乎毫不驚訝,周重遠卻沒有放松,反而緊張了起來。莊憫已經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是自己哪里暴露了?他既然知道了,有沒有跟別人提過?還有……是不是還有別人也知道?那他父母親戚同事會不會……周重遠幾乎不敢想下去,背上蹭蹭冒著冷汗。“聽不懂我說的話?還不走?”易子琛話突然道,將周重遠驚得回過神來。周重遠手腳冰涼地抬起頭,卻發現易子琛唇角微彎,漫不經心的表情是那么諷刺,那么扎眼:他在嘲笑他?他憑什么嘲笑他!他憑什么……周重遠面部肌rou扭曲地抽了抽,眼見易子琛把手環抱在胸前,靠著門框,斜乜著眼,眉梢眼底仿佛都是瞧不起。他憑什么瞧不起他?周重遠氣得發抖,他易子琛知道什么?他有什么資格嘲諷他懦弱?!莊憫拍拍周重遠的肩,冷淡道:“你再不走,我們就叫保安了?!?/br>這一句話猶如兜頭一盆汽油,冷冰冰地澆下來,又轟地燃起火,一股羞惱陡然沖上頭頂,周重遠的腦子一脹一脹的,眼睛一片血紅。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拳握得死緊,卻最終只是冷冷地盯了兩人一眼,冷笑一聲,掉頭昂首闊步地走了。周重遠的背挺得筆直,仿佛他真是一個無懼無畏的孤勇的斗士。把周重遠趕走了,易子琛才把目光放回到莊憫身上。莊憫似乎才下班回來,手上還拿著公文包,額上掛著汗。易子琛淡淡笑了笑,說了句:“謝謝。”便轉身要進屋。莊憫道:“第一批產品出來了,我給你帶了一份,你要看看嗎?”易子琛腳步微頓,隨口回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便關上了門。將莊憫和他幾個月來的滿腔熱忱、一廂情愿,都一并關在了門外。易子琛總是這樣,對他人的一片真心棄如敝履。莊憫苦笑,擦了擦汗,低下頭看手中的公文包,里面是他給易子琛帶的特別定制的文件夾,上面印的是滿池嬌。滿池嬌,包含著愛情、家庭、團圓的意蘊。莊憫開門進屋,將公文包放在茶幾上,閉著眼在心里描摹易子琛的容貌。易子琛是真的很好看,在莊憫看來,他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讓莊憫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在莊憫接受的教育里,喜歡就是要說出來讓那個人知道,就要大膽地表白追求,畢竟如果錯過,遺憾的只會有自己而已。只可惜易子琛這個人,莊憫微嘆,他明明注意到,周重遠認出他時易子琛驚訝了,卻始終也不會問一句,分明是對他的事情毫不在意,想把他和周重遠一樣踢得遠遠的。可莊憫不甘心啊……第二天莊憫接到周重遠的電話,說要約他出來一見,莊憫答應了,當晚,兩人約在C城南一家安靜的餐廳里。莊憫說實話,有些不明白周重遠約他的目的。他們是親戚不錯,可周重遠常年在國外,這兩年才回來,就是敘舊也沒什么好敘的。周重遠坐在對面,一直不慌不忙地點餐,等餐,吃飯,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不開口,莊憫也不問,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在國外的生活。飯吃得差不多了,周重遠才終于問了出來:“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是……”周重遠像是說不出那個詞,抿了抿唇,“是同性戀的?”莊憫:“就昨天,我回家剛好聽到幾句你們的對話。”周重遠似乎松了一口氣:“這樣啊……”他本來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