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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莊憫一早就知道,那他得問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以及還有沒有別人知道。“那你能別告訴別人嗎?”莊憫點點頭:“你放心。”雖然周重遠跟易子琛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讓莊憫對這個人有些膈應,但是畢竟還有親緣關系在,不好撕破臉。聽到莊憫毫不猶豫地應允,周重遠又松了一口氣,回道:“謝謝。”“昨天……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周重遠說。莊憫笑了笑:“沒事,反正什么也沒發生。以后別再這樣就行了。”莊憫想了想,添了一句,“易子琛這個人,不喜歡別人糾纏他。”又問:“可以冒昧地問一下,你跟易子琛是什么關系嗎?”周重遠眉頭皺了皺,說:“目前沒什么關系,只是以前處過而已。”莊憫:“以前?”周重遠別開臉:“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小,才十幾歲,現在都快忘光了。后來易子琛轉學,就分手了。”“易子琛轉學?”“嗯。我那時候不是在南方上學嘛,易子琛中學很受小姑娘們歡迎的,當然,也受男生歡迎。他以前性格還挺開朗的,而且成績又好人也帥。”周重遠忽而有些感慨,那時候自己靦腆又不愛說話,不知道是怎么跟易子琛在一起的。莊憫在腦海中設想著十幾歲的易子琛的模樣,開朗帥氣,滿身都是青春的蓬勃朝氣,他一定很傲,跟現在一樣,但是為人卻是溫柔的。莊憫問:“那他現在……性格變化怎么這么大?發生了什么事嗎?”周重遠:“那誰知道呢?聽說他轉學好像是因為他mama出了什么事……大概在初三的時候,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后來也沒再見過。”莊憫心臟微微一抽,漫上一些隱秘的心疼。他驀然想起生日那天,他問起易子琛關于他父母的事情,易子琛當時只淡淡說他母親去世了,面無表情,無動于衷,可聽周重遠的描述,又分明是有隱情的樣子。莊憫知道易子琛從來都是這副表情,可他也知道,在易子琛的心里一定不是這樣的。莊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既然你們初三以后就沒再見過,那現在怎么還有聯系?你不是出國了嗎?”周重遠似乎愣了一下,像是掩飾似地低下頭吃了一口菜,抬頭見莊憫還疑惑地看著自己,于是含糊道:“嗯……前段時間在酒吧偶遇,我認出了他。”這個回答很微妙,莊憫知道易子琛常去酒吧,即使是現在,也會時不時地去。而且易子琛去酒吧通常只有一個目的。看周重遠含混的說辭,莊憫就知道,他們想來是不只是偶遇那么簡單,多半是一起過夜了。莊憫覺得有些煩悶,仰頭喝了口酒,心想著小酌怡情。自從他剛搬來時那天晚上,問過一次易子琛去哪兒后,莊憫就再不過問易子琛的私生活了。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資格,也知道易子琛不會允許他過問,更不會理會他的過問。多問一次,只會多招人厭一次,也會讓自己多難受一次。見莊憫沉思,周重遠小心地抬起臉,觀察莊憫的神色。莊憫眼睛望著窗外,無邊夜色中,只有一輪圓月清冷地掛著,星辰都隱去了,平添孤寂。莊憫潤澤的瞳孔里映著燈光,神情仿佛在想著什么人。于是略帶試探性地問:“莊憫,你跟易子琛是什么關系?”莊憫回過神,沒有一點異樣地回答:“如你所見,鄰居。”周重遠還要再問,就聽到莊憫說:“雖然我不該說,可你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妻,還是多關心關心她的感受,別再在外面亂來了。畢竟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要是被人看到什么,影響不好。”周重遠被這話刺了一下,憋紅了臉說:“我知道了。”吃完飯,莊憫去結了賬,與周重遠打過招呼就離開了,周重遠這人讓莊憫直覺覺得靠不住,因此不愿跟他多說跟易子琛的事情。然而在周重遠心里,即便莊憫說他們只是鄰居,依舊可疑得很。周重遠深柜多年,怎么會看不出來莊憫提到易子琛時眼睛里的光。周重遠很清楚那意味著什么。那種隱秘的渴望與愛慕是沒法掩飾的。☆、第12章八月九號是七夕節,周二,工作日。這天易子琛剛到公司門口,就見著一個男人,抱了99朵紅玫瑰向人求愛。可女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公司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易子琛擠過人群進去,里面的男人才二十出頭,也是大學生模樣。易子琛心想:不會是來找莊恬的吧。沒想到真給他猜中了。那個男生見女孩遲遲不出來,就站在樓下大聲表白,還唱著情歌,這副場景讓易子琛想起了莊憫唱歌向他表白的那天晚上,在心里嘖嘖兩聲,搖搖頭,上樓去了。莊恬正站在樓道口悄悄往外望,一看到易子琛進來,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易子琛:“子琛哥,你幫我把他趕走吧!我求求你了!”易子琛把胳膊從她手里抽出來,拍拍莊恬的肩:“小姑娘,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你經理沒教過你?”莊恬一聽到經理兩個字,幾乎要哭出來:“要是讓經理看到就完了,他會不會直接把我開除啊!”易子琛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說:“說不定呢。你要是再不把那個男生弄走的話,對公司的影響很不好的。”保安試圖拉走那男生,他卻死抱著柱子不松手。莊恬垮著臉:“那是我學長。可是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喜歡我啊,要是早知道我就早拒絕了,就不至于鬧成這樣了!”易子琛說:“人家對你也是一片癡心,長得還不賴,你怎么不考慮答應他?”易子琛剛說完,就看到謝嘉寧從外面走進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生氣的樣子。莊恬死死抓著易子琛的袖子,指節抓得發白,易子琛甩也甩不開,只聽她小聲咕噥:“完了完了……經理看到了,我慘了。”謝嘉寧走進來,看到莊恬,只說了一句:“還不快出去把人領走?你打算在這兒等他進來找你嗎?”說完便上樓去了。莊恬的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僵硬地點頭,心想:他生氣了。這場鬧劇最終以莊恬親自出去跟男生說清楚,并將他趕走作為結束。但莊恬直到上樓,臉色都還是雪白的,不像是怕上司生氣的懼怕,倒更像是傷心害怕。趕走那個男生后,莊恬去敲謝嘉寧的門,辦公室里很快響起男人平穩的聲音:“請進。”莊恬推開門:“經理。”謝嘉寧抬頭看見她,點點頭,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