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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皺眉說:“你對人的理解一如往昔地淺薄。”李越嘿嘿笑:“別打馬虎眼,告訴我為何去救他?”還這么著急!趙宇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他是我們救的第一個,如果最后還是死在蒙元手里,這是不是表示我們當(dāng)初做了無用功?這種砸牌子的事兒我是無法容忍的。”李越切了一聲,煮熟了的鴨子嘴還是硬的,又問道:“你不怕我們這么干改變了歷史?”趙宇滿臉鄙夷的神情:“我們就是歷史!正在締造歷史,我們干什么都行。你讀的只不過是后人對我們的描述而已,誰先誰后還不清楚嗎?又不是雞生蛋蛋生雞那種有深度的哲學(xué)問題。”李越失聲道:“那歷史說他投崖死了!”趙宇嘆氣:“你能長大得快點(diǎn)兒嗎?這么多年了,小學(xué)生也該畢業(yè)了。”李越生氣了,壞笑著說:“你這么著急?他有什么好?干嗎不考慮下我?”趙宇抬了下巴說:“我又不想要個兒子,自然對小男孩沒興趣。”說完走了,李越只能對著趙宇的背影揮拳。到了嘉峪關(guān),此時明長城尚未修建,嘉峪關(guān)只是一個孤單的要塞,趙宇把馬車寄存在南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上,然后和李越步行一直到了嘉峪關(guān)附近山欒下的一個小村落投宿。李越向房東打聽了半天黑山口是哪一處,可房東一個勁兒說不知道。李越急了,去村里又問了半天,得到的答案是北面是山脈統(tǒng)稱黑山,可沒有一個山峰是黑山口。李越傻了,回來焦急地問趙宇:“沒這個地方,我們?nèi)ツ睦镎胰耍俊?/br>趙宇冷哼,“這樣才簡單。”李越問為什么,趙宇也不說,先休息了。次日,兩個人進(jìn)了山,他只撿險峻的山崖攀援,整整三天,爬了六七座,最后他在一處崖前仔仔細(xì)細(xì)勘察了好久。李越也觀察起來,這座山崖有幾條路可以上來,山崖雖然不算他們看過的最高的,但下面深澗險壑,對面的高山同樣峭壁筆直,趙宇自語道:“就是這個吧。”回到村落里,趙宇對李越說:“去找張大宣紙和紙墨來。”李越去辦了,回來放在桌子上,趙宇研了墨,提筆毫不猶豫,在紙上寫了“黑山口”三個大字,李越莫名其妙,趙宇對李越說:“去找石匠,用金子請都行,明日隨我們進(jìn)山。”次日,他們帶了人進(jìn)入山中,趙宇領(lǐng)著他們登上了那座陡峭的山崖,指著一處山石,要工匠把這三個破字刻在上面,還讓用黑色的墨汁涂了。李越指著趙宇開始笑,直笑得肚子都疼,弄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然后,趙宇就讓李越去散布說,讓位的趙宇帝在一處山崖上提了“黑山口”幾個字,接著兩個人就離開了小村落,他們舉止不同常人,想必有關(guān)他們的傳言會很快散布開。然后兩個人在那座山崖附近一處能觀察往來行人的半山上,找到了一處被風(fēng)的石xue,住了下來。他們每天輪流睡覺,守望的那個人用望遠(yuǎn)鏡監(jiān)視去往黑山口的行人。數(shù)日之內(nèi),有百人相繼入山觀看趙宇的破字,可以輕易的看出來訪的人中有蒙人長相的,也有宋兵,許多人還做了拓貼。而天黑后,兩個人就要去崖上布置。用長繩拴著從崖上下來,在隱蔽處用激光劍挖出洞口,打入小木樁作為落腳之地,再在二十米下的一個已經(jīng)突出的巖石下,用激光切割去大量石塊,挖出了一個陰影中的洞xue,用枯枝雜草掩住了洞口。比起他們以前要做的,這些事情都十分簡單。這么晝伏夜出地過了四天,一天凌晨,正在監(jiān)視對面黑山口李越,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山丘起伏間,有一片人眾,該有三四百人,正向這邊靠近。他忙叫起還在睡覺的趙宇:“他們來了。”趙宇一聽,忙起身,從望遠(yuǎn)鏡里看了,帶了干糧和水,背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包裹,急步走了。他需要在那些人上黑山口前從山崖邊下到那個他們鑿開的小洞中去,李越則要到山崖對面的山上,以防有人在對面看見趙宇的所作所為。李越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如果真的有人,他就要保證這個人看不到對面的情形。李越往山下走時,遠(yuǎn)處傳來了馬蹄聲。李越忙隱身在山腳下的林木間。一小隊(duì)宋兵,馬蹄達(dá)達(dá),走了過來,領(lǐng)頭的正是葉銘,戴著將領(lǐng)的盔帽,披著輕甲。接近了李越的藏身之處時,這隊(duì)人馬后面有一騎飛奔而來,來人到了葉銘面前說道:“將軍,急報說五日前有農(nóng)人在下莊外見蒙人幾百人,裝束齊整,不似普通牧人,后不知去向。蒙元已久不在邊境屯兵,魏云將軍命我前來告知將軍,蒙元曾揚(yáng)言不利將軍,將軍等不過十來人,請將軍馬上轉(zhuǎn)回嘉峪關(guān)!”葉銘停住,周圍觀看,好久沒有回答,最后他們聽見葉銘說道:“你等即刻回關(guān),我一人前往。”幾個兵士一齊說道:“將軍不可!”葉銘似乎笑了一下:“若是敵人已在此處,吾等同時回關(guān),必遭截殺,無人能生還。吾等分開行動,他們?nèi)羰菫槲叶鴣恚S會容你等離開,你等可速回去報信,提醒魏云小心邊關(guān)。若是并無敵軍,我一人也不會有事。”幾個人再次阻攔,葉銘嚴(yán)肅起來:“速速回關(guān),不可延誤!若是邊關(guān)因此有失,諸位當(dāng)被軍法從事!”兵士們說了聲從命,一隊(duì)人馬掉頭轉(zhuǎn)向,往嘉峪關(guān)方面去了,只余葉銘一人單騎獨(dú)立,看了看前方,竟然縱馬而去。李越不敢耽誤,見葉銘過去了,忙取出頭盔戴了再穿上了虎皮外套,在山石林木之間,跳躍跑動,有時回望,可以看見那幾百人追著葉銘往黑山口方向去了。李越登上了對面的山峰,用望遠(yuǎn)鏡可以看見趙宇已經(jīng)在那個他們挖出的洞口坐著了,山崖上空無一人。李越在山上巡視了一番后,就躲在了山石后面。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了人聲。李越想起葉銘手里有自己做的鐵釘槍,上百敵人都可以應(yīng)付,但這次幾百人,他又單獨(dú)一個人,必然兇多吉少。趙宇肯定也聽見了人聲,他出了洞,腰系固定在洞內(nèi)鐵釬處的保險繩,開始攀巖而上,到了崖下,他貼身在巖壁。而崖上面,葉銘出現(xiàn)了,轉(zhuǎn)身往下射擊,接著把釘槍背在了身上,李越猜想他是沒有鐵釘了。葉銘搬起了石頭砸下去,扭頭看到了趙宇的題字石,走到了石前,后面一個蒙人揮著長刀登上了石崖,葉銘抽出腰間短劍,兩個人只一交手,那個蒙人倒下了,葉銘又與另一個撲上來的蒙人打在一起,后面再上來了四五個,圍攻葉銘,趙宇扒在巖壁往上探頭,竟然沒有出手。李越真著急,心想趙宇實(shí)在是狠心,這要是陸敏,自己肯定是會馬上跳上去的。最后還是葉銘勝出,把敵人全都放倒在地,然后匆忙起身,往山下扔了一個什么東西。一片火光和慘叫聲響起,李越不由得心怵,他知道那是他設(shè)計的毒火彈,這么扔出去,一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