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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生娃是國之大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顆心直直墜到了谷底,這“護駕”二字是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聽到的詞。那日在山中遇刺的情形仍歷歷在目,馬車外沸反盈天,她卻只能困在車中,身旁是呼吸越來越微弱的陛下,探過手去竟連體溫都摸不到……

    這幾天唐宛宛每每想起這一幕都要出一身冷汗,怕是要成為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了。

    寢殿外全是宮女太監的哭叫聲,恍惚中竟還聽到了宮人四下跑動的聲音,甚至是瓷器碎裂之聲和敲鑼打鼓的動靜。

    自陛下受傷以來,皇宮被金吾衛護得嚴嚴實實的,乾清宮更是圍成了鐵桶,每日的吃喝穿用都要經過三層查驗,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而外頭候著的都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宮人,什么情形之下才會這般莽撞?

    寢宮內的幾個宮女不知道外頭出了什么事,軟著腳跪在地上凄聲喊道:“娘娘,這不是晌午嗎,天怎么黑了?奴婢什么都看不清了!”

    “都噤聲!喊什么喊,不知道陛下需要靜養嗎?”唐宛宛借著僅剩的一點光辨著方向往寢宮外跑去,離得越近,宮人的驚叫聲越刺耳,直叫她雙耳鼓噪。

    她扯過門口的紅素大聲問:“怎么了?”

    紅素跟了她大半年,唐宛宛還是頭回見她臉上出現如此驚惶的表情,她甚至急得主仆尊卑都忘了,張皇無措幾近失語,一連說了兩遍才能發出聲來。

    “主子快回里邊去啊!天狗食日了!”

    第63章 有孕

    仿佛就是幾個呼吸的工夫, 太陽最后那一條小小的邊也被天狗給吞了,只剩一團白慘慘的光暈, 殿外像是從黃昏直接入了夜。

    乾清宮的宮人都是打小入宮的, 又經內務府調教多年,哪怕主子一杯滾茶潑上臉都得鎮定自若才行。可這幾日陛下生死不明, 宮中人心惶惶, 這會兒又遇上天生異象,宮人們幾乎嚇破了膽子。

    唐宛宛雙耳充斥著宮人四下亂跑的聲音、毫無章法亂敲亂打的鑼鼓聲、甚至是求神拜佛的聲音……她怔怔看著, 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殿外護衛的金吾衛匆匆趕來,每兩人拖著一個宮人往外走, 求神拜佛的聲音立時變成了一片慘叫。道己公公怒斥道:“都住口!罰去內務府靜省三日, 妖言惑眾者斬立決!”

    不知是道己公公多年威信, 亦或是這時候只需要一個人高喝一聲,眾人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都安安分分被金吾衛帶下去了。

    道己面色也是難看得很, 一轉眼看見賢妃娘娘和幾個丫鬟在門廊下怔怔站著,他快步上前行了一禮:“娘娘受驚了。您且回寢宮等著, 太上皇下旨另增調了二百金吾衛,今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乾清宮。等這事安定下來,老奴再來與娘娘請罪。”

    “無妨。”唐宛宛勉強喘勻一口氣, 點了點頭。這時卻見天光驟亮,身旁的紅素輕輕“啊”了一聲。

    唐宛宛猛地抬頭去看,太陽重新出來了,仿佛剛才入夜一般的黑只是一場夢。她出了一身冷汗, 兩條腿都是軟的,被紅素和絮晚攙回了內殿。

    當晚乾清宮中所有面嫩的宮人都不見了,太后娘娘指了兩位尚宮并十幾個嬤嬤過來,都是在她身邊跟了二十多年的,各個面色如常,仿佛天狗食日對她們來說根本不是個事。

    太后這幾日都在小佛堂中抄經禮佛,這會兒也沒了心思,她心中同樣郁郁不安,可這半輩子經的事兒多了還能撐得住。

    再瞧宛宛,明顯已經慌了神,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啊。太后溫聲寬慰道:“我兒且放寬心,咱們只管照顧好皇兒就是了,天大的事都有別人來擔著。”

    唐宛宛這會兒還不明白什么叫“天大的事”,聽了太后勸慰的話她還大松了一口氣,以為事情過去了。

    根本想不到京中的天要變了。

    *

    時有四大禍,地動,洪澇,大旱,蝗災。

    前兩者動輒死傷數萬,后兩者令百姓大傷元氣。

    而“天狗食日”幾乎成了傳說,上一回發生在京城的有史料記載的天狗食日已是四百年前,好些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話卻深埋心底:日月異動,必有災厄。

    原本太上皇下令停朝十日的,可這日一早文武百官竟都穿好朝服候在了宮門口,請求太上皇上朝。太上皇昨夜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宿,向祖宗們請罪,這會兒迫于無奈只得重開宮門,放百官進了太和殿。

    眼瞅著陛下病危,皇家后繼無人,太上皇又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好些朝臣都似有驚雷炸響在頭頂,心說:盛朝休矣!

    皇陵建在龍脈上,皇陵塌了本就是不吉之兆,隨后陛下就中了毒生死不明,緊接著四百年不見一回的天狗食日也來了,還是全食。若不是神明降罪,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除了盛朝氣數已盡還能有什么解釋?

    平時忙著口誅筆伐的朝臣們這會兒竟都統一了言論,各個咄咄逼人。這個說:“皇陵受損,陛下傷重,天降異象,凡此種種都是不吉之兆!”

    那個說:“京城地處中原北部,北面的突厥和靺鞨一直虎視眈眈,這會兒定會趁虛而入,我大盛危矣,還請上皇早作定奪。”

    “陛下多年無子本就有違人倫,這大半年竟又獨寵一宮,招至神明不滿,以皇陵受損為示警;可陛下仍不知自省,半月前竟斬殺鎮安十數位官宦,發配邊疆者過百數,此等暴行這才惹得上天震怒啊!”

    “今上命中孤寡,不該為大盛國君,臣請廢帝另立。”

    “帝王無子本該從宗室過繼,然皇家一脈單傳,宗室血緣薄得不能再薄,其心必異,不妥不妥。古有堯舜退位讓賢,陛下不如也效仿先賢,定能成就一樁流芳千古的美談。”

    “臣附議!”

    “臣等附議。”

    “老臣舉薦湘南王,湘南王如今正是而立之年,治下萬民安康……”

    “臣舉薦左相。左相為兩朝老臣,功在社稷……”

    太和殿上前三排站著的老臣跟唱戲似的此起彼伏,后頭的官員卻都縮著脖子不敢作聲。

    這些諫言的老臣并不是什么大jian佞,甚至他們之中有好些都是京城百姓交口稱贊的好官。然而這也成了這些老臣“反水”最快的原因,他們公正不阿,為江山,為社稷,為天下萬民。

    不為晏氏皇族。

    更何況人心難測,誰也分不清這么些人中忠心耿耿的是誰,渾水摸魚的是誰,包藏禍心的又是誰。

    太上皇氣得拂袖而去,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舉薦個屁!”,又惹得群臣嘩然。

    然而這還不算完。這會兒是三月初,正趕上科舉最后一場會試的時候,天下學子云集至京城趕考,考生逾八千人。第三場考試剛開了一天就有半數以上的舉子罷考,通通來到宮門口伏闕請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