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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寇秋瞧著他的神色,只好反過去安慰他,“已經好了,好的透透的了?!?/br>仇將軍仍然望著那段白生生的小臂,許久后,才沒頭沒尾道:“最后一次?!?/br>“什么?”“委屈?!?/br>他說的不明不白,寇秋卻一下子清楚了。不由得低低地笑起來。他反過去抱住男人,輕聲道:“嗯,最后一次?!?/br>那些吃過的苦皆不過是征途,唯有你是歸宿。仇將軍望了他好一會兒,隨即將人緩緩抱起,放置在了自己腿上。寇秋頭皮發麻。不是吧,又要學長槍?他試圖從虎嘴里蹦出去,只好壓著聲音,低低道,“將軍,之前的東西......還沒有拿出來。”那是仇將軍專門找太醫院的人討要的,用了許多的藥材,制作成了特殊的形狀,包裹在絹布里,纏成柱形。放置在身體里時,對身子有好處。仇將軍嘴上嗯了聲,仍舊慢條斯理扯他衣帶。不舉人設崩塌的相當徹底。寇秋說:“可——”“無礙,”男人黑沉沉的眼猛地抬起來,望著他,里頭的光像是被點燃了的熾熱的蠟燭,看得人燒起來,“耍你的那柄槍就好?!?/br>系統:【......】哦呵,這是要含的意思?它就呵呵了,這么明顯的話,為什么還不馬賽克?就因為里頭沒有特別需要屏蔽的詞嗎??仇將軍說的相當冠冕堂皇,寇秋到了他手里,便完全不是對手,只好由著對方去。他慢慢軟倒在床上,卻有一根神經始終是緊繃的,被挑來又挑去,磨得眼前都一片雪白。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的武功又精湛了。能直接竄上天的那種。三日后,寇秋與仇冽起身,一同去了災區。出乎意料,同行的還有同樣被皇帝派來的端王,因對方最近在城中百姓口里口碑愈差,多是罵其橫行無忌的,皇帝只好拎著耳朵把端王一起扔了過來,讓他在賑災這件事中立立功。端王前幾日還因著和寇秋同行而欣喜,在用飯時,趁著看守這只肥兔子的狼不在,還會用文縐縐的詞句贊賞對方幾句。“柳老板可知,什么叫做紅梅映雪?”他這樣笑時,寇秋正撥弄著火堆,向里頭塞了幾個番薯。忽然聽到王爺與自己搭話,他詫異地抬起眼來,正好與端王的目光撞了個正著。系統說:【哦呵?!?/br>這好像又是朵爛桃花?寇老干部淡淡道:“不知?!?/br>“這詞,用在柳老板身上,卻是再好不過了,”端王愈發來了興致,笑道,“瞧柳老板這皮rou,便如堆雪一般,倘若上頭留下點什么,那便是紅梅——”寇秋的心里陡然一寒,憶起朗月,目光不由得又冷了幾分。端王絲毫不覺,仍在贊嘆,“又如這輕云遮月、紙上留痕,最是件風流快活之事?!?/br>他這話并未說完,卻驟然覺得后背發寒,再抬起頭來,方才發現,是這沉默的看守者來了。端王只好訕訕笑了兩聲,沒有繼續向下說。“王爺,”仇將軍的唇角繃得筆直,一點跟著他笑的弧度都無,“王爺可是餓了?”端王忙道:“餓了,餓了。”他匆匆從中扒拉出個番薯,一旁的奴仆替他剝皮。仇冽目光沉沉看了他一眼,這才又轉過頭去,半蹲在了寇秋身前。“小心燙手。”他低低道,同時不著痕跡將青年的袖子向下拉了拉,將那纖細的手腕遮住了。寇秋與他分吃了同一個,你一口我一口。身旁的端王看呆了,guntang的番薯差點直接戳進嘴里去。這夜,他們便在這荒郊簡單安營扎了寨。帳中燭火昏暗,寇秋脫去了靴子,道:“將軍......”他知曉,仇冽一定是看出來了。便連他也看出了不妥,更何況是仇冽這種從沙場上起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都是基本本事的將領。仇將軍嗯了聲,將他向懷里帶了帶。他抱著自己的大寶貝,稀罕地親了口,這才道:“無事?!?/br>寇秋貼在他的胸膛上,道:“可他到底是王爺?!?/br>這是個封建社會,皇權便是高于一切的??芮锊辉敢饨o男人惹麻煩,只好乖巧地回憶了下社會主義的好。仇將軍簡短道:“放心?!?/br>燭光將他的眸底映得明明暗暗,幽深一片。他沒有別的本事。但要真敢打他大寶貝的主意......他就一手一個,把對方拎出去喂狼!第75章南風館從良記(十一)隊伍快馬加鞭,不過半月,已到中原。一路行來,土地上已然寸草不生,處處干裂。大批的災民沿著官道徒步走著,身上大都背著重重的行囊,手上還牽著幾個面黃肌瘦的孩子。聽說這隊伍是去賑災發糧的,災民們的眼睛都亮了,團團將這群官兵圍住,苦苦哀求先將糧食與他們一些。“求求官老爺了!”“求求各位官老爺......”這樣的場景,寇秋從未親眼見過,遠比觸目驚心四個字更讓人震驚。就如霹靂、鐵錘,一下下直接敲打著人的心。仇冽所運的是官糧,并不能隨意發放??芮锩ψ屓讼葘⒛巷L館買的糧食拆了一部分放了下來,尋了片空曠地方,搭了個施糧棚,由幾個官兵維持秩序,暫且先解了這群災民的燃眉之急。他挽起了袖子親自在粥棚里忙活,端王就在馬車中坐著,掀起簾子來看他。眼睛落到那白生生的皮rou上,幾乎都要拔不出來了。可真是一身好皮囊。他咳了聲,望著南風館老板的面上因為忙碌而泛起的紅暈,愈發覺得喉中干渴,看了一會兒,這才手略略一動,放下了簾子。羊rou雖肥美,可無奈旁邊有狼在看著。更別說這狼崽子還看得這么緊,輕易根本無法下手。端王扼腕嘆息。倘若是個平常人,直接得手了,也不會讓他這樣牽腸掛肚地念著;可偏偏,這個他得不了手。愈是得不著的,愈是看著饞人。這興許是人類無法痊愈的通病。不遠處仇將軍就抱刀站著,目不轉睛地望著粥棚中人。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他驟然扭轉過頭,目光直直刺向了端王。端王被那眼神一驚,下意識將身子向后挪了挪,躲開了那刀鋒一樣的目光。......娘嘞。賊嚇人。文縐縐的端王被這眼神嚇得想爆粗口。他退的離窗口遠了些,身邊跟隨著的下人是新來的,可多少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一面與他扇風,一面不由得道:“王爺,這個只怕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