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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招待一下。”“無妨無妨。”“說來,現在當今局勢大變,徐老兄,你以后打算投靠誰啊?”“這個暫且還沒有定,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尚晚初竟然是如此頑劣之徒,算我當年瞎了眼。”“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尚晚初以前出自圣教,是他把圣教的的老教主給殺了,這樣的白眼狼能有什么正直心腸……”徐亦風直覺的自己的腦子要炸了,他死死握著思風,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放空,屏蔽掉周身那些可笑之人的話語,他回憶著以前和小離子在一起的時光,雖然有小打小鬧,但是他卻是真真的感受到快樂的,至于他為什么要在青樓暴打他的頭,至于他為什么會在自己唾棄龍陽之好的時候會生這么大的氣,又至于他為什么會把我送給他的暗器喚作思風……思風思風,因為我的名字里,有風字啊……我為什么沒有早點想到呢?你為什么不明白點告訴我呢?你不知道我笨,傻,從來搞不懂情啊愛的嗎……你為什么……可自己為什么偏偏又這么認真地做暗器,可自己為什么在扮作新娘他拉著自己的手的時候,沒有難受?可自己為什么在他生氣的時候親自去接觸了那他發過誓打死都不會碰的廚藝……原來自己早已淪陷,卻不自知早已身處泥潭,難以自拔了。小離子,這份情,是我欠你的,不知道我現在還還來不來得及?“徐亦風!!”石碑被硬生生地撞出一道裂痕,徐亦風的身體軟倒在石碑下,手里還緊緊握著那幾枚思風……我給你說過的,你的名字一定會應驗一回的……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忍受分離之苦了……林空知已經許久沒有啟用他放在溫易小畫角里的靈力種子了,而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他極度小心地感應了一下。掌心上懸浮著一小面靈力鏡,里面赫然是那張已經熟悉得陌生的臉,怎么……變成這樣了……無端涌上心頭的心疼快要淹沒了他……鏡子里的溫易懷里還抱著那一盆花,正閉著眼睛酣睡著……“呦,忍不住看自己的小情人呢?”林空知被嚇了一跳,趕忙收回了那靈力鏡。“哪有……”木筆用一種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瞅了一眼自己口是心非的徒弟,并未做過來爭辯,而是轉而說了另外的話題:“尚晚初洛秋楓已死,那左護法和奇門莊的少莊主也都死了,說來也怪,那少莊主死自己撞死的,死在那左護法的碑前,你說說,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林空知垂下的眼睫猛地顫了顫,但隨即恢復了平靜:“沒什么仇,也沒什么怨,只是,他們做了自己認為對的選擇罷了。”“你這會倒看得開。”“師父,我還能活幾年?”“撐死三年,你要還能活下去,堪稱奇跡,不過奇跡這個東西本來就稀少的很,已經在你身上發生過一回了,你別想著可能再發生第二回。”“我知道。”“怎么?想去找你的小情人去了?”“不,我想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其實……那小子雖然僥幸和幽冥血石融為了一體,其實也根本活不了太久,你看他面目蒼白,青筋暴突,顯然就是一副將死之相,你何不趁著這會和他好好多廝守一會呢?這世間能得一真心人有多難你知道嗎?”“既然是愛,我希望他給予我自由,我畢生所愿,不是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而是孑然于天地間,逍遙此生。”“臭小子,盡知道糟蹋人家的癡心!”“我相信,他是理解我的,你看最近他不也沒再找我了嗎?”“那是他變了方法,在等你。”“這就夠了,我與他,不奢求能有多少的廝守時光,因為,我知道,他不會離開……相對的,他也知道,我同樣也不會離開……”木筆搖搖頭:“搞不懂,搞不懂。”林空知笑笑,隨即撐開了一把紙傘,慢慢離開了這片脫離于塵世的幽靜山谷。前半生被諸多瑣事和承諾束縛,到如今終于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我于你究竟是那一口空諾,還是真心實意,我希望,我能在這段旅程中找到答案……以現在溫易的功力,自然能夠感知到那一閃而過的靈力波動,但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反而還是那樣平靜地抱著那花,閉著的雙眼。我等你,小師父,我會等著你回來……作者有話要說: 本卷結束~下卷就是終卷、人生在世悲歡盡,浮生若夢一場空很快就結束啦~~☆、第三十七章、悲歡客如今內憂已平,整個江湖武林都在修整重編,誰將會是下一個從極閣,誰將會是下一個圣教,有人正在爭取,也有人在坐觀漁火,誰也算不清這局勢,除了遠離萬丈喧囂的圣人,但這也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外邪的入侵卻更變本加厲了。多次邊防出現問題,防守線失控崩潰,邊境的大軍更是多次面臨險境,人人自危。老殿主在一年前壽終正寢,少殿主繼承了老殿主的職位,統帥三軍。出現了這么多次難以預料的危機,殿主都能巧妙周旋,并且盡數化解,盡管每次他都要以身犯險才能換回這難得的片刻寧靜。每次白典都想跟著他一起去,但是靳無尋每次都拿他的身為地位來命令他,白典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家里等著,給他做餅。白典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給底下的將士們做一些吃的,有一次分發飯食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已經將近三年沒見的沈余衣,他來這里做軍醫。白典很懂事的沒有提以前的事情,但是每次看到他跛著腳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地泛酸。沈余衣看起來要老了很多,臉上多少也出現了點疲憊的神色。靳無尋知道情況后,也給了沈余衣很周全的照顧。正值清明,靳無尋難得有一天的清凈,便和他們兩個一起,在河邊燒紙。給誰燒,自然不必說。靳無尋:“等戰事平定了之后,我們就去他們倆的墳前去拜一拜吧。”兩人點點頭,氣氛一度有些沉悶。白典卻率先打破了這份死寂:“不要這么悲觀嘛,至少他們現在是在一起的,說不定他們正在天上的某個角落里看著我們呢,他們在極樂世界里也一定會過得很好,說不定還能撈個什么判官做做。”兩人笑了笑,氣氛總歸沒這么死寂了。沈余衣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小師父和小師弟他們怎么樣了。”“但愿是安逸無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