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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愿意把這么大一尊佛留下?你的那個小情人現在身懷神力,普天之下已經沒人敢得罪他了,我把他心上人留在這不是自己找死么?”“那他……現在怎么樣了?”“現在好得很,沒上任幽冥血石的持有者那樣喪失了理智,反而非常正常,也沒殺人干什么的,但是據我猜測,他正在籌劃怎么滅了從極閣?!?/br>林空知嘆了口氣,表示不太想說話,溫易為何對從極閣的怨念這么深,只有他自己明白。“你要不要去找他,阻止一下?”“不用了,我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了,他要想殺,那就殺吧?!?/br>他原本就不是圣人,總cao心旁人的死活做什么?溫易現在既然能夠控制住自己不濫殺無辜,這就是他能看到的最好的結果了,至于其他的,他愛怎樣就怎樣吧,這些人,死有余辜。“那你就不想你的小情人?不想和他見見面?”“等我想見他了,自然會去見。”☆、第三十六章、我等你恍然間三月已過,武林江湖風云變幻,期間的明爭暗斗已然處于白熱化階段。洛秋楓將尚晚初的罪行公諸于世,尚晚初在瘋狂地銷毀這些證據,還在維持著他那搖搖欲墜的威信,可他已經維持不了那已經不甚凝聚的人心了,因為那些證據一樁樁,一件件,都明了得可怕。狗急了都會跳墻,尚晚初被洛秋楓追咬得這么緊,自然也會采取反抗的手段。這不,三日過后,蒼梧之野,一戰定存亡。所有的人,都在或是興奮,或是期待著這場百年來的最盛大的戰役,有人能為他們表演,何樂而不為呢?“蒼梧之野一戰,不可避免了,不知道到時候又會死多少英雄豪杰啊?!蹦竟P兀自感嘆著。林空知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不用想,自然都知道,是無數。蒼梧之戰第一天,溫易帶著大批圣教教眾圍攻從極閣,如入無人之境,一柄當歸劍恰似絕世神兵,殺人于無形,據說,那當歸劍的劍身周圍還環繞著飄舞的云裳花,他持劍長立,可謂是絕世美人的風姿,無人能及。據說從極閣內的長老無人能幸免,包括那里面的弟子,從極群峰,赫然被鮮血給浸透了,下了一場罕見的血雨。溫易卻在那片淅淅瀝瀝的血雨下護住了離人崖上的那唯一一株并蒂云裳,他拿著自己寬大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將那朵花護在了懷間,眸間是誰也看不透的柔情。遂而轉向那兩個已經傷痕累累,卻尚有一條命在的清蔚然和蕭慕情:“我放過你們一馬,以后就不要再出現了。”話音未落,溫易護著花走進了那扇竹門,輕輕地打開,又輕輕地合上,似乎里面有什么人酣睡一般,不忍將他吵醒。蒼梧之戰第二天,左護法帶教眾去左側圍攻瑤碧山白家,卻被奇門莊的少莊主帶隊攔了路。據說,少莊主武藝高強,一刀捅死了左護法,還心底善良,專門在自己的莊內給他立了個碑,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啊……應莫離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不解和憤恨殺紅了眼,曾經那個善良到不忍傷人一根毫毛的少年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最后在一片絢爛的血花間,徐亦風的休瀾狠狠刺進了應莫離的心臟,應莫離不退反進,刀身直直沒入身體,從身后生生刺破衣物透出來,刀尖顫顫巍巍地滴著血,砸落了一地的癡狂。徐亦風不可置信地看著應莫離慢慢前進的步伐,拿著刀的手已然開始發抖:“為什么……”應莫離緊緊握住了徐亦風的手,嘴一張就是一口血,只聽見他含含糊糊地說道:“終于讓你贏我一回了,開心嗎?”徐亦風驚慌失措地去捂他的嘴,去捂住他胸口上的傷,試圖讓血不要再流出來,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血流滿他一身,然后再去澆灌那冰冷的土地……“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只想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徐亦風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淚水就已經糊了一臉,張口閉口都是自己那苦咸的淚水……應莫離掙扎著將懷中的思風拿了出來,然后放在了徐亦風的手上:“你能不能親我一下……”徐亦風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卻也什么都沒有做……應莫離苦笑了一下:“算了……我已經知足了……”懷中的人慢慢失去了生機,他甚至能感受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的冰冷,徐亦風就那樣跪坐在雨里,抱著他的尸體抱了整整一夜……手里的思風,似乎還有點余溫……應莫離在這個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就是那樣單薄的一句,我已經知足了……可這個世界欠了你太多,我也欠了你太多,你知道嗎……你還能聽見嗎……蒼梧之戰第三天,洛秋楓和尚晚初的決斗。這場戰役,勝負未分,但自那次的戰役之后,就再沒有人見過他們了。眾說紛紜,議論紛紛也都討論不出一個最終的結果。其實在那日,尚晚初是自盡的,就在洛秋楓的面前,澤凌狠狠割過了喉管,迸裂的血花濺了滿目猩紅。洛秋楓其實也不是失蹤,而是瘋了,他就那樣在尚晚初的尸體跟前瘋了,口齒不清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瘋瘋癲癲地說要給他報仇,然后就披頭散發地開始瘋狂自殘。最后還是溫易發現了他,是他硬生生把他掐死了,結束了這痛苦而糾結的一生。后面溫易去了蘇門山腳下,葬了他們的尸體,立碑,碑上寫著:傻子和瘋子之墓。后世路過的人再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這兩個是江湖上曾經風云過的人物。瘋狂的三天就那樣過去了,現在整片土地上都透著大戰過后死寂而蕭瑟的氣息。還透著鮮血干涸后留下的斑駁痕跡。“徐莊主,真是虎父無犬犬子啊,令郎當真是出色啊,而且心地還這么善良,哪兒像我們家的孩子,簡直就是草包一個,見著圣教的人就被嚇跑了,哈哈哈?!?/br>“哪里哪里,您過獎了……”“令郎呢?”“他……”徐莊主嘆了口氣,“他還在那個碑前面呢?!?/br>兩個人走了過去,站在了徐亦風的身后。徐莊主:“人都死了,你再傷心也沒用,更何況你根本用不著為他傷心,他自甘墮落入了邪教,死有余辜?!?/br>“那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墮入邪教嗎?”“想必此人多半心術不正,立場不穩。”“你錯了……你們都錯了……”徐亦風茫然地搖頭。“哪兒還有什么別的原因啊,你海叔叔來了你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