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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慢慢在火堆旁合起了手掌,是祈福,也是祝愿。而他們心心念念的小師父和小師弟,一個正在浪跡天涯,一個正在苦苦守候。而就在某一天。林空知喝得酩酊大醉,一路浪蕩回離人崖,結果發現人不在。整整兩年,他用了兩年的時間恍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對溫易的感情,并不是一口空諾,而是……真的。屋子里有人生活的氣息,這里的一切都那樣的纖塵不染。林空知在屋子里點燃了一盞燈,是用了他那為數不多的靈力聚成的晶藍火焰點燃的,因為他說過,只要他點燃這盞燈,就能說明,他在等他……帶著對他的思念,林空知趴在桌上睡著了。溫易傍晚回來,看見了屋子里那一簇溫暖的火光,心不知為何,猛然跳動了一下,整整沉寂了兩年的心,終于在今晚找到了它存在的意義。可是,他卻害怕了……他竟然激動得開始害怕了……可是憑著本能,他還是一點點地挪了過去,輕輕打開了那扇不知道打開過多少次的門,慢慢走到了林空知身邊,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他卻能明顯地看出來,他瘦了……溫易愣愣地看了一會,才跟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樣,趕緊去找了薄衾輕輕蓋在了他身上,不想他動作如此之輕,還是驚動了他……驀然間的對視,恍若隔世……溫易那一瞬的眼神,帶著迷蒙,和癡迷,就像是在夢里夢見過無數次了那樣,那般不真實。林空知恍然間不知什么時候濕了眼眶,不相見之時不知道相思之深,已然深刻入骨。他猛地摟住了溫易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溫易順手攬住了林空知的腰,兩人緊緊摟在一塊,怎么分都分不開,唇舌交戰間嘗到了淚的苦澀,卻也都分不清那是誰的淚水,誰的思念……兩人跌跌撞撞地絆倒在床上,溫易在林空知炙熱的目光注視下卻猛地偏開了頭。“怎么了?”林空知慢慢撫摸著他已經蒼白干枯掉的頭發,一點點吻著他的眼角。“別看,丑。”溫易抬手推了推林空知的胸膛。林空知在他耳邊低低地笑了笑:“傻瓜,你以為我在乎這些嗎……”溫易的呼吸猛然間停頓了一下,然后抓起林空知的手腕一個翻身就把他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就是一頓翻天覆地地吻。這一次,林空知不再有拒絕,而是真真正正地徹底交出了自己,無論是身,還是心。“小師父,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溫易把腦袋埋在林空知的肩窩那兒,聲音悶悶地說著。“見了面了還想啊?”“見了面了還想。”溫易抬起頭,“小師父,你喜歡我嗎……”“你說呢?”林空知看著他,眼里似有萬千星辰。溫易瞬間就明白了,他緊緊摟住林空知:“那小師父,你把你生命最后的時光留給我好不好?”“我這次回來,本來就是要這么做的,我此生余下的時光里有你,就已是無憾了。”“我也是……”兩人相擁著這僅剩的為數不多的時光,不求能長久的廝守,只求能相守到死去,也是一種幸福。三日后,外邪向無上殿發出了決戰戰書,還提出了誘人的戰勝條件。若贏,他們將會休戰百年,百年之內不會再來sao擾邊境,如有違抗,自當不得好死,族滅。若輸,他們將會開始大肆向中玄域挺進,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外邪敢提出這樣的條件,必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而靳無尋對這種條件則是非常贊同的,若是他們勝了,到時候他就不可以不再管這里的戰事,就可以帶著白典遠走高飛了。靳無尋經過前幾次的戰役,已經或多或少地能夠猜到,他們的邊境布防圖肯定是泄露了,所以他為了應對這次的戰役,屢出奇策,不僅將邊疆布防大改,劍走偏鋒,還押了不少的重頭戲,就等著外邪他們自投羅網了。這場戰役牽動了所有百姓的心,就連林空知和溫易也不例外,他們也前去加盟,有了溫易這個強大的戰斗力,無上殿的攻勢可謂是摧枯拉朽。但是奈何他們的情報被屢次緊密掌握,雙方一度陷入了僵持。僵持的日子里,他們迎來了另一位好久不見的貴客。樊子期。他作為北畛域的首富,自然是送來了龐大的物資和糧草。一時間,師徒難得聚齊,有些話,竟然再難說出口了。“你……還好嗎?”“挺好的。”沈余衣的目光一直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一片空濛的眼睛,竟然再也看不出半點情緒。“我……父母已經百年……”“嗯……”“我想著,等我的孩子長大后,我就將家中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他,我再回來陪你……”“不必了……”沈余衣笑笑,“謝謝你還能有這份心。”“為什么……”“因為我……已經累了。”話音未落,沈余衣就已經轉身離開了。徒留樊子期在那飄舞著蘆葦花的河畔,暗自神傷。白典偷偷在一塊巨石后邊看完了全程,最后忍不住問道:“沈師弟為什么不接受?”“大概是死心了吧,沒有誰的情意被這么摧殘后還能完好如初的,他們再在一起,也回不到從前了。”靳無尋幽幽地在他后邊說道。“沈師兄。”溫易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了他的手里,“這是令堂的骨灰,我在尚晚初的內室里面找到的尸體,看情況,令堂應該是水玉之體,能讓人功力大增,所以……請節哀……”“無妨,斯人已逝,也算解脫。”沈余衣笑了笑,“謝謝。”白典:“哎,大戰在即,我們師徒,并肩作戰吧!靳無尋!你這次不能再攔我了!”林空知擺擺手:“一把老骨頭不行了,你們自己打吧。”沈余衣也苦笑:“小師父都不行了,我一身功力已廢,自然也是不行的了。”“那……大師兄呢?”樊子期愣了愣,隨即回過神:“多年不動劍,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這把臥云倒是一直帶在身邊。”“那就行了,來,我閑來試試大師兄的功夫,退沒退步!”白典大喝一聲,提起冷灀就上了。林空知坐在一旁愜意地喝茶,看著這似曾相識,卻又很是遙遠的一幕,心里不免有些唏噓。他們酣斗片刻,每個武功尚在的人都比試過一回了,就唯獨沒敢和溫易比試,因為溫易現在的戰斗力,他們在戰場上已經是親自看過的,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生機燼滅。溫易無奈之下只好坐在林空知身邊,兩人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