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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枉他心心念念地想看好戲的心思。被他這一奚落,故意沒好氣道:“沒有。” 這回的否認逼真了幾分。看上去就像想窺探自己未婚夫的秘密,又嘴硬著不肯認賬的吃醋女子。 連岳許是誤以為她真醋了,完全不理她否認,很是當回事道:“要反悔也該是人家南湘國王女反悔,當初可是她自己先說不肯的。” “還有這回事?”這倒真讓沈畫挺意外的,這么說柴駿果真喜歡過人家?倒沒什么好奇怪,他今年怎么說也二十歲了,誰沒有點兒情竇初開?莫非那晚醉酒說的正是這位王女殿下? 這倒不是沈畫八卦,她的確有心想弄清楚柴駿喜歡什么樣的女子,趁眼下獵場住著不少未出閣的少女。趕緊替他物色幾個,替她將來擋擋事也好。至于她,有的事不一定要她親自出馬。 連岳終于有些目光渙散,含含糊糊地說:“一年前柴駿小住南湘國散心。南湘王的的確確是看上他了,都張羅好夜宴,欲在席上將這事給辦了,令柴駿礙于他的顏面無法拒絕。消息傳到柴駿耳朵里,他正想著如何應對,因事出突然,沒有絲毫準備,著實有些棘手。卻不料那南湘王女偷偷跑去看了之后竟回去哭哭鬧鬧不肯嫁他。他恐怕真是松了口氣。” 哎!這回是沈畫心心念念看好戲落了場空,以為會有什么精彩絕倫的橋段以供參考,沒想又是一場竹籃打水,這人難不成真沒有特別喜歡的類型?所以打算與她將就一輩子?忍不住盯著連岳小心翼翼八卦一句:“王女為何不肯?” 柴駿也有被人嫌棄的時候?看來這王女與她還是同道中人。沈畫竟對這奇女子有種素未謀面,卻惺惺相惜的感覺。 她對柴駿愛理不理自然有原因,可這南湘國王女生來便是這樣的環(huán)境,又為了什么? 連岳誠實答曰:“嫌他不夠威武唄。” 沈畫一愣,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他確實挺斯文。” 事實上沈畫也有同感,柴駿雖整日冷著臉挺酷,看上去也挺有男人味,的確英朗不凡。但比起如姜凱這樣的陽剛男子的的確確是少了幾分威武霸氣,反而有些文雅的書卷氣,難免顯得陰柔。 連岳接著道:“南湘國向來崇尚武力,男子若不能舞刀弄槍,便猶如廢物一般,是娶不到媳婦兒的。柴駿素來注重儀表禮節(jié),人家看不上眼。后來南湘王不得不將這事壓下,也不準人提起。想來是欲給柴駿留顏面,不過這事一開始便挺張揚,因此外間知道的人頗多。但大都以為是柴駿負了人家王女一片癡心。畢竟被他橫眉冷眼拒絕過的女子甚多,他也自是不會無聊到去解釋。” 連岳雖這樣說,沈畫卻隱隱覺得定是柴駿故意的。橫豎他冷漠的性子也不會傷及到人家的顏面,就讓世人都覺得他無情好了,反而會對王女生出一份憐憫之心。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沈畫不信這樣丟臉的事,柴駿自己會說。隱隱約約覺得即便是連岳,他也絕不會親口將這樣的話說出來。看來他身邊也不是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她得弄清這人是誰。 連岳道:“這便是知己的好處。他身邊那小更闌,別的人問他,他絕不會說,但若是我,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擔心主子不開心,畢竟從未有人如此拒絕過他家主子,所以便欲找我開解柴駿。” “柴駿為這事不開心?”沈畫不大信。 果然,連岳又說:“他壓根兒沒想過,事情于他而言向來過了便是過了。只是當時偶然查到銅礦一事,整日不知在想什么忙什么,更闌自己誤會了。” 見他兩眼發(fā)直,沈畫眼睛咕嚕一轉,“銅礦?” 連岳嗯了一聲:“嚴氏銅礦一案正是出自他的手筆,天下恐怕沒幾個人敢碰這案子。” “這么說,他一年多以前便已準備好與嚴氏撕破臉了?”沈畫試探道。 卻聽連岳說:“不。比這更早。你知道他娘親是如何過世的么?” 沈畫搖搖頭。她與柴駿認識不過一月,之前也沒想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怎會知道他的身世?不過搖完頭才想起他這會兒壓根兒神志不清,方問:“怎么過世的?” 連岳嘆了一聲,略顯傷懷道:“算是替他受過吧!總之個中原因復雜,我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那時我還小,很多事也不清楚細節(jié),只是大概知道與嚴氏有關。當年他娘親身中劇毒,此種毒丨藥毒性極緩,少則三年,多則不過四年便會毒發(fā)而亡,但其中過程可以令人生不如死,卻又死不斷氣。偏偏柴夫人舍不得柴駿,堅持一定要挨下去,哪怕備受折磨。柴駿素來孝順,為此他小小年紀便四處遍尋名醫(yī),甚至不惜閉門親自鉆研醫(yī)書,為他娘親開方減輕痛苦,無奈之下好似還求了什么人才勉強延續(xù)了他娘親五年性命。他一邊看著娘親受苦,一邊則不得不親手延續(xù)這痛苦。能不恨么?” 原來柴駿之所以會岐黃之術是這樣來的? 說起來這事的確是一把辛酸淚,沈畫沒想到柴駿會有這樣的一段過去。究竟是誰竟如此對待一個尚未長大的孩子,是有多恨柴駿才會這般心狠手辣?想來當年他熬得極不容易。如若是她,她也會恨,會很恨,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咽不下的,指不定在得知真相之日便提著靠爹的長丨槍去手刃仇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十四日。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yǎng)。O(∩_∩)O 爭取下本接著日更,天天3000字。 ☆、034 但顯然柴駿才是明智的,那樣做也改變不了什么。他娘過世那年他才僅僅是個八歲大的小娃娃,怕是尚未見到仇人,已被嚴氏的人斬開幾大塊了。 聽完連岳一席話,沈畫心情復雜,也懶得再去多想。她素來脾懶,加上這些事與她無關,不愿費這心神。 無論柴駿是有預謀,亦或沒有,對她而言已不重要,其實他送畫畫來時已間接向她坦誠過了,興許她只是他兩年多前就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糾結什么?沈畫素來不太愛追溯從前,只需知眼下便足夠了。 指不定他這番安排正是在向她示好,讓她自己取舍。要么遵從燕帝的旨意與他為敵,要么被他策反,與他一起共謀大業(yè)。 而此時的柴氏別院中,那個淡定自若的身影正端坐在一棵梧桐樹下一邊摸著懷里畫畫柔順的狗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