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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雙簧演得不謂不好,沈畫竟生出接著看好戲的念頭。考慮是不是親自動手碰他一下,奈何與他尚不太熟,又還不知他是誰的人,沒敢下這毒手。再說萬一碰了他,斷的是自己的手怎么辦?柴駿可沒指名點姓。 連岳原本已伸出手,聽見這話立馬收了回去,“吝嗇!小氣!柴駿我算看透你了。” 不過這話說完,沈畫面上一涼,原本用來遮面的那塊面紗不翼而飛。沒想這家伙動作倒是挺快。 這下就連沈畫也惱了,雖不在乎一塊面紗,卻很是討厭這樣輕浮的人。再說今天起得太早,為多睡一會兒沒有來得及化妝,實在有點兒不好意思見人才覺得這面紗挺好。懶得管他是不是什么公主的兒子,橫豎有人說過要替她撐腰,正好試試好不好用。 “還我。”她故意沒給出什么好臉色。 連岳嬉皮笑臉打量幾眼,卻將面紗給了柴駿,不過動作極快,剛丟給他,便立馬跑遠(yuǎn)了距離,“嘖嘖!柴駿,你你你真是膚淺。難怪會對小畫meimei如此深情。男人嘛!我懂的。我可沒碰到她人哦。” 說完也不等二人任何一位出聲直接往來路消失。這丫頭雖一臉?biāo)仡仯瑓s的確有些姿色。 柴駿拿著那塊面紗冷冷向他看上一眼,轉(zhuǎn)身親手替沈畫戴上。 “交友不慎。”他面無表情致歉。 沈畫對這話十分認(rèn)同,騰出一只手拍拍他肩膀,好心規(guī)勸:“絕交吧!” 柴駿一點兒不含糊地點頭,“好提議。” “這幾日忙什么呢?”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沈畫裝作不小心打聽了一下某人的近況。 柴駿似乎沒打算隱瞞,老實交代道:“南湘國今次遣了王子親往,想看看大燕的風(fēng)土人情。爹因朝事繁瑣忙不過來,皇上下旨讓我陪他四處走走。” “倒也是個美差。”其實沈畫這樣一個素來游手好閑的人不太懂兩國邦交的大事,只是覺得四處走走,吃吃喝喝倒是不錯,想來也不用他自己掏錢。 柴駿對這話既沒表示出認(rèn)同,也沒否認(rèn),看了一眼她懷里的小東西,伸手摸了摸,以示安撫,小東西立馬安靜不少,盯著他目不轉(zhuǎn)睛,仿佛是在哀求將它領(lǐng)回家去。只不過沈畫著實沒想到他也會這般溫柔,連帶著問話的聲音也溫?zé)崃藥追郑八c你睡在一處?倒是比我會哄你。” 嗯嗯,這話歧義頗重。沈畫尷尬道:“我怕它冷。” “我聽你方才叫它柴小狗?”柴駿充耳不聞,正經(jīng)的模樣一點兒不像吃過醋,更不猥瑣。 沈畫不僅懷疑自己想多了,“嗯!怎么?不服氣么?” 柴駿微微偏頭,深邃好看的鳳眸中閃過一瞬戲謔,“甚好。記得自己姓柴有何不可?” 嘿!怎么聽怎么覺得他這話是在說她,沈畫狠狠瞪他一眼,誰姓柴了?但這話若說出去等同于不打自招。 遂岔開話題,“聽說你養(yǎng)了它兩年多?一直都叫它……嗯,那個名字么?” 柴駿負(fù)手,漫不經(jīng)心,“路邊兒撿的,當(dāng)時在作畫。便隨口叫了。” 原來此畫畫非彼畫畫。沈畫姑且就當(dāng)是巧合,“我先進(jìn)去了。還有事忙。” 眼下她不能給他太多幻想,以免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吃了。 “等等。”柴駿叫住她道,“方才那小子遲些會來討好你。可以給他些苦頭吃,但別太過。這里除了我與你沈家之人,你可以信他。雖油嘴滑舌了點兒,心眼兒不壞。” 還說不是蛇鼠一窩。 可那連岳沒事為何會來討好她?沈畫雖不解,卻也沒問。等著看好戲好了,明白多半與眼前這人有關(guān),正愁找不到機會探探底細(xì)。也找不到機會…… 沈畫沒有答話,抱著柴小狗直接進(jìn)了院子。并未發(fā)現(xiàn)身后那人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深邃起來,猶如宇宙之中最深不見底的黑洞。 待沈府的人掩上房門,他方負(fù)著手往回走,修長的身影沒入蒙蒙細(xì)雨之中。直到再見不到沈家的那處別院,旁邊巷子里才閃出一人,抱手施禮,“少主。” “記住她的模樣了么?去傳話吧!”他胸有成竹的聲音淡淡沉沉的。 這人就勢稍稍一揖,“是。少主。世子殿下這回可是無意中幫了大忙了。” “是么?”柴駿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沒多說什么,徑直走了。 他這屬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了一瞬方才恍然大悟--少主果然思慮過人。恐怕就連世子殿下都被他蒙在鼓里呢! 以少主對世子殿下的了解,怎么會想不到他會因少主之前看似反常的行為好奇?這看上去無意的舉動,只怕早在少主意料之中。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他啊! 燕帝為沈家安排的住處是處面積頗大的三進(jìn)院子,聽說都是按品級劃分。越往上,越尊貴。 因此沈畫進(jìn)院子前,與柴駿逗留那會兒大致看了一下。老爹分得的這處三進(jìn)院落幾乎靠近山頂,不用想上面住著的自然是一些異姓王侯和如柴氏這般頗有權(quán)勢的世家大族。 老爹雖是燕帝面前的紅人,卻也不如這些幾朝元老、世家貴族,怎么都要顧及一下人家的顏面。何況在一向英明的燕帝眼中,得寵也只不過是因你這人于他有用罷了。沈畫向來是個明白人,所以懂得如何看待如今的恩寵,更懂得何謂寵辱不驚。 其實沈畫覺得這處三進(jìn)院落將將好,內(nèi)院三間房,她、表哥和老爹正好一人一間,小翠可與她睡一間屋。 中院房間雖小卻正好容得下府里帶來的那些下人,至于外院稍稍收拾下則可用來招呼串門子的客人。 沈畫將這一切安排妥當(dāng),便讓小翠在內(nèi)院的長廊下安放了一張?zhí)梢危媸娣吭谏厦媾c柴小狗逗趣。 因今日啟程時時辰尚早,沒睡夠,沈畫玩著玩著便抱著小東西閉上眼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柴小狗已不在身上。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懶洋洋問正在屋里收拾的小翠:“小柴呢?看見了么?” 小翠自打進(jìn)來便一直在折騰三位主子的臥房,聽見小姐問起,方停下手,“剛才還見您抱著呢。莫不是跑出去了?” 這小家伙許是被柴駿無端端送給沈畫,有些小小的心理創(chuàng)傷,一向不會離她太遠(yuǎn),就好似擔(dān)心她也不要它了一樣。所以在院子里喚了幾聲,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