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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便四處補眠。 真不知柴駿那不愛出聲的性子,之前是如何忍耐下來的。沈畫甚至猜測他正是受不了了才會將它送給她消遣,從精神上虐待未婚妻。 柴小狗初初不愛搭理她,可沒兩天,許是知道不巴結她便沒好東西吃。于是成日膩歪在沈畫身邊,就連睡覺都不肯離開了。 所以秋獵啟程時,沈畫將它一并帶上了馬車。一路與它逗趣,很是解悶。 到達西山獵場時,天空飄著蒙蒙細雨,擔心柴小狗弄臟腳,沈畫親自將它抱下馬車。 之前便聽老爹和姜凱提起過,這西山獵場頗大。除了北邊建有聲勢浩大的行宮,東西兩側更是有供各國來使和朝臣居住的別院。 東邊用來招待使者,西邊則是官員住所。凡是能到這里來的燕國人在大燕朝必定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因此按府均能分到一處像樣的臨時住所。 以往這樣的盛事沈畫沒資格參加,所以都是姜凱代她盡沈府的兒女之責。 因此第一次來這里的她免不了四下打量一番,習慣性地偵查偵查地形,將將將頭轉向甬道上方便見到一人打著青色的油紙傘從上邊下來。 來人步伐緩慢沉穩,一身藏青色錦緞直裰貴氣非凡,在這場并不太大的蒙蒙細雨中顯得格外入畫,令人驚艷。 沈畫發現他偏愛深色,但無論是怎樣的深色錦緞在他身上都能穿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精致感。 精雕玉琢的俊臉上隱隱含了一抹淺笑,走得近了方沉著聲與她招呼:“來了?” 說實話,看他這一路走來,沈畫在心里默念了幾十次讓他摔上一跤的邪惡咒語。僅僅因為她對太過完美的人和事物都存了一種想親手破壞掉的扭曲心態,總想弄出點兒瑕疵來讓自己沾沾自喜。或許正好應證了那句話,做心理工作的人多半自己的心理也有些問題。誰讓她上輩子聽過太多形形色丨色的人說心里話,有時候光鮮的外表下的確藏了一顆晦暗的心。 可偏偏老天被雨迷了眼,居然讓他安然無恙地走到了她身邊,且還風度翩翩。事實證明,她沒有做巫女的潛質。 聽見這聲音,沈畫懷里的小東西便不老實了,一個勁兒往他那方掙扎,似乎歸心似箭。差點兒害她抱不住摔了。 終于揪住機會復仇,沈畫故意沒好氣地對這忘恩負義的小東西說:“柴小狗,你這幾日吃我的住我的,這么快就忘了?飄著雨呢!跳下去今晚可別想再上床。” 那日某人不抹嘴的行為,加上他送來這小東西故意羞辱折騰她,沈畫的確沒打算給他什么好臉色,得適時拉開一下距離。 柴駿尚未出聲,卻聽見他身后不遠一陣猛笑傳來,有把聲音調侃道:“柴駿,這是哪家的小丫頭?竟敢偷了你的畫畫還將它叫做柴小狗?真是膽大包天得實在有趣。” 沈畫這才見到柴駿身后不遠的一棵大樹后走出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許是前面的人太過惹眼,以至于她竟將人家忽略了。 這人約摸二十不到,一身銀朱色錦緞直裾十分明艷,同樣用了銀冠束發。容貌俊朗,不過就是怎么看都有幾分玩世不恭,吊兒郎當。 這樣一位透著幾分風流紈绔的人物與一向沉穩內斂的柴小侯爺站在一處,真真有些撞色般的奇妙,又令人匪夷所思。 不覺讓她想起蕭譽,但這人的氣質和說話的聲音明顯不像。能將這么好的錦緞穿在身上,估計身份地位也不低,做她家的探子未免有些屈就。 沈畫問:“這位是……” “不必理會。外人。”柴駿輕描淡寫,似乎壓根兒不想介紹此人。 正在她猜想這人莫非是他弟弟時,此人已忍不住抗議:“外人?柴駿,你將我連岳當什么了?我可是你十幾年的知己良朋。這都算外人,莫非這小丫頭是你內人不成?” 剛一說完,這自稱連岳的家伙看看旁邊的馬車,又瞧瞧別院,立馬一副大徹大悟的表情,“沈畫?她就是小畫?” 仿佛這名諱他早如雷貫耳。 柴駿緩緩側頭,冷眼看著連岳,仿佛在問:小畫是你叫的? 連岳一愣,即刻回過神,將一只手搭在柴駿肩頭上,吊兒郎當道:“別這樣看著我。沒想你這家伙還是個重色輕友的貨色。早知如此,當初在太學無人與你說話,我便不可憐你了。由著你形單影只好了。” 柴駿極不留情地反問:“讓你理了?” 好似他早已不勝其煩。 沈畫這才弄明白此人是誰。燕帝有一同胞親妹,先帝的長公主,嫁的便是當年老爹在東郡戰場上用半條命救下的那位駙馬爺東郡王連峰。也是打那時候起,老爹便入了燕帝法眼。她家的戶籍也是由連峰暗中命人弄來的。雖然此后老爹與這位駙馬爺之間沒什么過多的往來,但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能進太學念書,又姓連,只怕是沒誰了。這人與沈家居然還有淵源。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不過沈畫一早便聽老爹提起過這位公主之子,打小頑劣成性。他居然是柴駿的知己?她不太敢信。世族之間的交往真能掏心掏肺么?莫非東郡王…… 可二人的行為舉止怎么像互相拆臺的損友。 所以懶得與他倆啰嗦,抱著柴小狗欲去仔細瞧瞧她這幾天的住所,一家子下人還等著她進去安頓。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十日。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030 沒走幾步卻被人用手臂擋住去路,連岳一臉嬉皮笑臉道:“小畫meimei,別急著走啊!前兩日我一回京就覺著柴駿有些不太對,春風滿面不說,竟開始將他一院子的盆景剪成各種奇怪的樣子,思來想去都不明白為何。你興許知道,要撬開他那張嘴著實不易。直到今日見到你抱著他丟了的畫畫,我就明白了。你可知道,這只被你叫做柴小狗的畫畫可是他的寶貝。養了兩年多了,整日抱在懷里,都不給我碰一下。如今既已送你,給我抱抱如何?” 這家伙替他知己美言的功夫可謂登峰造極。果然能與柴駿交朋友的人均自帶三分演技。沈畫尚未弄明白二人真正的關系,對這番話有任何感悟,卻聽身后那人冷冷道:“哪只手碰,哪只手斷。” 一點不似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