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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等她回答,蕭譽已伸手捉住她的,“就當是送送我吧。” 這借口找得不謂不好,橫豎送人也送不了多一會兒。沈畫在他的攛掇下,終于隨他邁開步子,往下走。 “小心……” 只可惜蕭譽提醒得太晚了,這密道許是多年沒有人走動,地下生了不少苔蘚。沈畫一腳踩滑,差點兒整個人跌地上去。 還好蕭譽早有防備,動作也極快,伸手一撈便已將人撈進懷里。 沈畫手上的燈籠掉進密道里滾了幾滾,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頭頂稍稍有些涼薄的月光投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溫溫熱熱地拂過面頰。 “多謝。”她說。 蕭譽似乎沒有松手的意思,低低的一聲輕笑,“和我不用說這兩個字。” “你身上有帶火折子么?”沈畫試圖游說他松手做點兒正事。 “沒有。你呢?”蕭譽依舊好似聽不懂似的不肯松手。 沈畫不得不嗯嗯兩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也沒有。還是我上去取吧。你先把手松開。” 可就在此時,沈畫不經(jīng)意見到密道中一星鬼火正緩緩向他倆飄來,后面仿佛還跟著什么東西,下意識吊住蕭譽的脖子,差點兒叫出來。 蕭譽整個人僵直著身子哭笑不得,“小畫,你究竟……要我松手還是不松?” 沈畫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鬼火上了,雙手越勒越緊,“真……真的有鬼?” 黑暗中,蕭譽噗一聲笑,那略顯沙啞的笑聲隨后在空洞的密道里回蕩了許久,“是人。不是鬼。” 原來這傻丫頭是在裝?還裝得挺像。 沈畫等那鬼火飄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個人拎著燈籠在密道里行走。遂安慰自己,人對未知的事物存在一絲畏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直到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公子,沈畫才窘迫地松開雙手,待看清來人和蕭譽眼中的似笑非笑,頓時很想去邊上死一會兒,“既有人接你,我先回去了。” 她怎么就沒想到他進來也需要燈籠?哪用她送?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九日。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yǎng)。O(∩_∩)O ☆、029 “小畫。”未及抽身,耳旁卻傳來蕭譽沙啞好聽的聲音,“你這樣子……很可愛。我越來越不放心你留在他身邊了。” 沈畫動了動身子,迫使他松了手,整理好思緒方道:“眼下他尚算其次,嚴氏才是大敵。我不想分心,你若有心思想這些,不如想想如何反客為主。眼下臨近秋試,秋獵也迫在眉睫,我讓你做的事如何了?他們不會坐等我們形成氣候。嚴氏素來行事囂張跋扈,秋試正好是他們培植勢力的好時機,你去查查往年可有徇私舞弊?還有官員任命的事宜。若查到什么想辦法交到他或他爹手里。” “好一計一箭雙雕。”蕭譽笑著贊道,“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這樣我也不擔心了。那么,秋獵呢?” “我自會處理。這段日子你別過來了,密道也不能時常使用。萬一被皇上察覺會起疑。” 沈畫不想這時候給蕭譽太多希望,誰都料不到往后會怎樣。她暫時給不起他想要的承諾,因此覺得老爹的禁足令挺好,這樣她就有法子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如果有的事能在婚前查明,當然最好。但老爹忘了一點,知道太多的人做不了他認為的好女婿。她與蕭譽之間最多也只能做到知己便已足夠了。她很珍惜這個朋友,不想失去。 也不知道這老家伙究竟怎么想的,腦子進水了不成?看來還得將這密道的事告訴老爹,安排些人來把守才是。 柴駿果真第二日一大早命人送了份禮物來。 沈畫尚躺在床上與那床有著幾年感情的錦被糾纏不休,便聽見院子里幾聲奇怪的響動。 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揉著稀松的眼睛去外間查看,差點兒沒被門檻絆住摔上一跤。 對眼前這份“驚喜”又愛又恨。愛的是,這份驚喜著實可愛至極,直戳到她心肝脾肺腎里,恨的是除了那只被她放走,吃不了多少糧食的小鳥,她沒養(yǎng)過小動物啊!她很懶的!他究竟怎么想的?竟然會讓她對一只活蹦亂跳的小生命負責? 沈畫的小院兒里來了一只小rou球,大約僅有正常男子的一個半巴掌大。許是對這院子陌生得緊,正蹦噠著四只小短腿兒好奇奔走。見到不熟悉的東西便一陣狂吠,只是那把嬌滴滴、嗷嗷亂叫的聲音非常惹人憐愛。 沈畫糾結一陣走過去,蹲下道:“rou球,報上名來。” 這只渾身金毛的小可愛自是不會自己出聲搭理,卻聽身后將它抱進來的小翠說:“聽……聽說小侯爺管它叫畫畫。說是養(yǎng)了兩年多了。也就這么大,再長不大了。” 畫畫?這廝氣她還是逗她? 暗暗壓下心中怒火,沈畫極認真對小東西說:“如今你跟了我,可就要改名字了。柴小狗如何?這名字本小姐很滿意。就這么定了。” 誰知這渾身金毛的小rou團子瞧見她兇巴巴的模樣,竟將頭一仰,頗有幾分它原來主人的傲氣,扭轉身子跑走了。 小翠更是在她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作死道:“送來的人說,畫畫……是只母狗。” 說道最后,她那把本就有些嬌柔的聲音幾乎好似蚊子一般。 這小妮子怎么想的?還真當了是她的化身不成?沈畫無語至極,差點兒沒轉過身將她掐死。還說她最近長進多了,沒想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姐,小侯爺還有一封信給您。” 沈畫起身沒好氣從她手里奪過那封信展開,一如既往,就六個字--“我不在,它陪你。” 堂堂柴氏大公子,竟如此惜墨。吝嗇到家了!念及他一手好字挺值錢,沈畫才沒將這封信隨手丟了。 雖然對這份禮物又愛又恨,但有柴小狗陪著,秋獵前的這幾日沈畫在家倒也過得很歡快。蕭譽似乎也沒聽她命令,還是每晚送來一兩道他親手做的佳肴。 柴小狗除了夜里會與新主人一般睡得天昏地暗,猶如一只死狗,只要天一亮便會起床蹦噠。從來沒消停過,嚴重影響了沈畫的睡眠,弄得她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