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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駿拿起那紙藥方當場遞給他道:“按方子撿藥。沒有的去本侯府上取,只消將藥方拿給門房看看便是。” 這大夫竟與他相熟,接過那張藥方寶貝似的捧著問:“這方子是小侯爺親書?” 柴駿淡淡點頭,平靜得理所當然,波瀾不驚。 大夫竟絲毫不介意他搶了他碗里的飯,感嘆道:“我等這幫京城行醫的大夫已好些年未曾見過小侯爺親書的藥方了。草民這便去按方子抓藥。只是……小侯爺能否將這藥方贈與草民?” 柴駿不以為然,理了理直裰袖口,負手道:“不過是普通的風寒方子,稍稍有些改動,隨你。” 大夫欣喜得連聲道謝,竟連告辭都忘了說便捧著那紙藥方興高采烈地出去了。 沈畫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什么情況?細想下終于參明白了其中的玄妙。興許那藥方不值幾個錢,可畢竟是柴駿親書,光那手堪比大家的字便已不止值他這趟的診金。指不定當名家書畫賣了還能賺上一大筆。若是不等銀錢使,留著做傳家寶增值也行。從前那些古代字畫不就是這樣身價百倍的么? 沈畫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狗屎運,居然無端端傍上棵搖錢樹。尋思著只消哄得他為她多留幾幅墨寶,沈家豈不是要發大財?這和直接送她銀子、寶貝性質不同,他這么睿智怎么就沒想過這點呢? 就好比從前聽說過的一些jian臣賊子,同時也是大書法家一樣的道理。字畫本沒有善惡可言,即便惡名千古,但也不會有人否認他在文學或者書法上的造詣。這種人也不會將大逆不道的話白紙黑字地寫出來,要寫也是寫些大義的言辭。搞不好還成了警世之作。 果然還是要勤加練字啊!多好的營生技能?福澤后代蒼生。她怎的就又不知珍惜? 所以等柴駿順順直裰坐下,沈畫便笑得像朵花一般香甜,連小侯爺那生分的稱呼也被她丟到一邊去了,“駿哥哥,那天你回信罵我字丑,真是罵得用心良苦。我是應該好好練字。可您也知道,我爹就一粗人,也不懂外間那些先生優劣。橫豎我倆近日要時時在一處琢磨相處之道。不若,您親手教我可好?” 完全忘了老爹那一手豪氣萬丈的字,其實也不差。 沈畫不知柴駿是不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反正她自己先替他起過了。過去那些劇本里不都這樣寫著么?這字練著練著便拉近了彼此間生疏的距離,練著練著練著便情投意合,練著練著…… 哎!想多了。她眼下只要他的信任而已。 許是不慣這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柴駿微微一滯,還好尚算淡定,才不至于重新坐下時跌地上去,隨即了然道:“好。” 沉默一陣忽又叮囑:“朝中之事往后有我,你這些伎倆還是算了。” 沈畫覺得他說得極有道理,她不就是這么打算的么?果然是替她分憂的藍顏知己啊! 所以休息一會兒領他去內府重新修剪了一下那只小綠兔后,沈畫便一改往日的懶惰,極認真地在荷塘邊的水榭里擺開了文房四寶。 不過將將優雅放下花剪的某人只對她說了五個字:“可以開始了。” 完全一副袖手旁觀、正人君子的放任姿態,實在太隨便了。隨便得沈畫很心急,又拿他沒轍。 “駿哥哥,您不親手示范一下么?”沈畫眼巴巴望著柴駿直眨眼睛撒嬌,大牙差點兒沒被自己酸掉兩顆,“寫幾句詩詞如何?我……我最喜歡會作詩的男子了。” 這可是既能賺錢又能拉進彼此距離的最佳契機,她怎么能眼睜睜錯過? 可柴駿冷冰冰回了七個字:“入門功夫自己練。” 入門功夫? 這廝竟將她沈畫的一手字說成是入門功夫? 沈畫狠狠抹了兩下鼻子才將這口惡氣咽下去。若按前一世的說法,她在他這大學畢業,博士后的眼里也就不過一小學生。人家怎么說也是去南湘國留過一年學回來的海龜,即便不是海龜也是只陸地龜,總之就是只龜。自然看不起她。 所以唯有自討苦吃拿起筆桿子,乖乖做小學生。總有法子騙得他為她留字。琢磨著回頭是不是應該剽竊幾首情詩騙他回信,橫豎上輩子背過不少。可仔細一想,她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太不吉利了! 小翠早已替小姐研好了墨,乖乖呆到一邊兒去了。沈畫故意將筆頭放進硯臺攪了攪,便聽某人在旁邊負手糾正:“吃墨太深。” 沈畫佯作瞬間領悟,難怪之前寫出來的字都濃墨重彩,極不順眼,還以為是下筆太過粗魯,原來還是自己太粗魯,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粗魯。所以趕緊將狼毫筆放進旁邊的筆洗中重新洗凈,再次少少沾了些許墨汁。 拿起正要下筆,柴駿卻從邊上走了過來,打她手里拿過那支狼毫筆,毫不避諱地握住她的手,親手糾正握筆的姿勢,“力度不宜太重。” 沈畫聽話地按他的方式去做。卻冷不丁被他一掌拍在后背上,“站直。” 這也與寫出來的字有關系?真不是看她不順眼,虐妻?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六日。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026 許是見沈畫姿勢不對,柴駿無奈呼出一鼻子長氣,干脆站在背后,捉住沈畫的手親手教,還故意留了那么些縫隙沒貼上來。好一計循序漸進的美男計!沈畫差點就被他的勉為其難唬住了,還當了他是正人君子。 可她只不過是想騙他寫字而已,莫非做得太過,被他誤會了? 身后傳來陣陣紫檀馨香,確實弄得她有幾分走神。不用說,他一身直裰自是特地用香熏過。心機啊!滿滿的都是心機。可憐了沈畫的小心肝,噗通噗通地一陣猛跳。男色當前,實在有些按捺不住。 “手抖什么?”此人真是一本正經地不明白,他這樣對一位正常女子有多誘惑么? 況且除了誘惑,沈畫還很緊張,畢竟第一次親嘗無間道的滋味,很是刺激。但又必須把握好兩人親密的尺度,不能讓他有勾引的感覺,最多只能停留在她因昨天的事對他有了些好感的程度上。 沈畫深深吸了口氣,強作鎮定。 可偏偏柴駿感覺到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