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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就是味同嚼蠟,只是填飽肚子而已,但是現在,清醇、甘甜的香檳,使一切都變得美好。窗臺下的丁香花散發著芳香,琥珀色的美酒讓人飄飄欲仙。就在我慢慢地品著美酒,享受這難得的平靜的時候,餐廳里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客人,最后都擠滿了,連花園里也是。今天不是周末呀,怎么……我叫來侍者問了問。侍者很殷勤,但還是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您不知道嗎?長官,這幾天,天天都客人很多,大家都在等新的好消息。”“哦,是這樣。”我該想到的,人們遇上喜事時,總是希望能有人一起慶祝,那今天……好像是回答我的疑問,就在這時擴音器突然咯嚓咯嚓地響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接著是非常清楚、決斷的廣播:“過幾分鐘將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請注意收聽!”整座城市,幾乎每家餐廳,每家酒吧,每間屋子,每個喇叭都播放著同樣的內容。路上的行人都停下腳步傾聽,花園里正狼吞虎咽的食客也停止用餐,優雅地餐廳頓時掀起一片激動地低語聲。露天花園和大廳里的議論聲越來越高。每個人都目光炯炯,手舞足蹈,彼此爭論著,說笑著,捶著桌子,四面八方都喊著要酒。廣播里播出幾節瓦格納的曲子,嘈雜聲漸漸沉寂下來。“重要消息!”除了偶爾幾聲餐具碰撞之外,整個餐廳一片寂靜。擴音器突然咯嚓響了一下,接著,一個莊嚴的男中音說道:“元首的最高統帥部發布消息:荷蘭投降。”整個餐廳一片鼓掌歡呼。女人們站起來跳舞,男人們相互握手、擁抱、親吻。擴音器里拼命播放著瓦格納,然后是、,整個餐廳里吃飯的人,包括花園里的人,除了我以外,都站了起來。所有的軍人,還有大部分的男人、女人都伸出手臂,高呼:“元首萬歲!”餐廳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唱歌,行禮,還響起了一種很不協調的、粗俗的、帶著醉意的國社黨黨歌的歌聲。這一切不禁讓我毛骨悚然。“老板,香檳,快拿香檳來。”花園里,窗臺下,一個亢奮的、暴躁的聲音叫道。“對不起,長官,香檳沒有了。”“沒有?那他喝的是什么?”那個國防軍上尉一指我,責問侍者。“是那位長官來的早。”“為什么就他有,我們就沒有?要知道,為國家沖鋒陷陣,為國家流血犧牲的可是我們。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國防軍。”“不是的,長官,那是最后一瓶。”“我不信,把你們老板叫來。”吵鬧的國防軍上尉開始推搡年輕的侍者,揪著他要見老板。我不應該站出來的,但是剛才的那一幕使我煩躁不堪,加上香檳的作用,只覺得血往上頂,我騰地站起來,沖出屋子,抓住上尉的手腕。“夠了,請你放尊重點。”“尊重誰?你嗎?你可終于站起來了。如果不是你穿著這身黑皮,我會認為你是個心懷不滿的,國家的叛徒。”“什么?你好大的膽子,說話小心點。”“小心點?我就說了又怎么樣?你們這群穿黑皮的膽小鬼,孬種,只會躲在這里干壞事,我們國防軍的名譽都被你們玷污了。”上尉這句話激怒的可不僅僅是我了,而是來就餐的一幫黨衛軍。雖然他們對我剛才的表現也頗為不滿,已經不止一次地向我瞪眼睛了,但不管怎樣,那個上尉罵的可是“你們這群穿黑皮的”,于是,他們也沖出屋子,圍住上尉質問,而花園里,則有更多的國防軍……在警察到來之前,這場沖突就已經被一位國防軍的上校制止了,雖然沒有驚動憲兵,沒有人關禁閉,但是花園被毀了,我的左眼睛上挨了一拳,立馬腫了,嘴角也破了,手因為揮拳時,不小心砸到一根木柵欄上,柵欄折了,木片刺進rou里,流血不止,還因為太過用力,手臂一陣陣發麻。天色已晚,一些人回家了,一些人去了酒吧,繼續狂歡。對著一片狼藉的花園,我很是內疚。“對不起,克羅格先生。”“沒什么。”“我想,我該為這里的損失負責。”“不!不!這沒什么,別往心里去。”克羅格先生拍拍我的肩膀,“以后,會有更難的時候。孩子,早點回去吧。”“可是……”我還想堅持,但是克羅格先生已經低著頭,進屋去了。我離開奧古斯蒂娜餐廳,想再找個酒吧繼續喝酒。但是不知為什么,每個酒吧都在唱:你呀,你在我的心坎里,你呀,你在我的靈魂中…………是啊,是啊,是啊,是啊!你竟不知道,我對你一往情深。一聽到這歌聲,我就想逃跑,就想哭,就害怕得渾身哆嗦。☆、第八章掙扎(3)這是一條又深又窄又暗的小巷子。我很自然地拐了進去,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巷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主要街道的熱鬧,臨街的窗戶里昏暗的燈光正在一扇接著一扇地熄滅。也許,這里的人們跟我一樣,不太關心帝國的榮耀。抬頭看,三四層高的樓房向街面傾斜,只露出細細長長的一線天空。暗青色的天空還沒有巷子的地面寬,看不見月亮,只隱約顯出幾點星星。我站在那條盡頭閃爍著煤氣火光的黑暗走廊上,在門前呆了很久,不知道為什么來,為什么猶豫,不知道接下去該干什么。門與地板的縫隙中,透出微弱的燈光。她在家。我似乎再沒有就此回去的理由。我敲了門。“是誰?”幾乎是馬上就有了應答。她在等人嗎?是等我嗎?除了我,她還會等誰?第一次敲她家的門、她問是誰、聲調里充滿期待和恐慌,那時我清楚她等的人不是我,是恩斯特,那么這次……我進了屋子,在一張鋪著用舊了的紅色平絨桌布的桌子邊坐下。“你看上去不太好,中尉。”“你這里有什么喝的嗎?”“有,恩斯特還留著半瓶施奈普司酒。”瑪麗拿來了酒和杯子,還有藥箱。我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一會兒,就喝光了。瑪麗一聲不響,低著頭,幫我包扎手上的傷口。燈光下,黑色的頭發蓋住了前額。“昭!”我握住那只蒼白的手,“昭!”我摟住那副纖弱的肩膀……我醒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