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書迷正在閱讀:小蜜娘、你們兩個在干什么、星際宗師、花醫無常、許你繁華、重生之虎毒食子、朋友,你聽說過苦瓜嗎、包吃包住包暖床、最春風、基友四重奏(多CP)
你大當了,面總也揉不好,他的手都腫了。”“那能怪我嗎?是你們買錯了面粉,要買高筋面粉。”“我們怎么知道?”“看!還是說你們不懂吧!”……他們說笑著,氣氛活躍起來,這事就這樣定了,昭被迫接受了現實。不知道玉是否感覺到昭的態度,不知道她是否會不開心,如果她真的不開心,那么她隱藏得很好,至少我沒有看出來。我跟他們約好,后天一早來接他們。然后說是要回家安排一下,就轉身離開了。☆、第八章掙扎(2)其實不需要回家的,我也根本不想回家。在裘的辦公室,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告訴母親準備一間客房,后天上午,我會把昭從醫院接回去。我的事,如果我不說,母親是不會主動問的。上次為了給昭做擔保,我向母親拿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時,已經把昭的事大致對她說了,所以,對于把昭接回莊園休養,她是有心理準備的。我來到大街上。正是下班時間,路上行人很多,都急匆匆趕著回家。有些人在報攤前停下腳步,拿起剛出版的報紙,急不可待地想要看看有什么新聞。這幾天的好消息實在太多,一個接著一個,而我卻一點不感興趣,丹麥投降,挪威陷落,盟軍潰敗……這些輝煌的勝利,與我無關。我沒有上戰場,就已經看到了如此多的死亡和殺戮,我詛咒這場戰爭,我鄙視這些勝利。我繼續往前走,把那只昭撫摸過的手從襯衫的開口處伸進去,緊緊地貼在胸膛上。時不時地,我把那只手舉到嘴唇邊,感受著它的溫暖和香味。對我來說,重要的只有昭。但愿他盡快恢復健康,但愿他早日回家。回家,一想到那個戰火紛飛的國家,那片浸透著鮮血與苦難的土地,我就不寒而栗。以前,我只有一個簡單的想法,就是幫助昭獲得自由,完成他回家的心愿。但是現在,昭自由了,只是還不能回家,直到他證明自己的性傾向是正常的。就因為這個,幾天來,我一直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我的腦中,時時響起一個聲音:為什么要證明?像現在這樣不是挺好?昭可以在莊園住上一輩子,安全、舒適,你可以隨時看到他,撫摸他,親吻他,愛他,他不會再受到傷害,不會受傷,不會面臨危險,你也不會失去他。我真的不會失去他嗎?另一個聲音反駁道,這絕不是他想要的。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到時候會不會只留住了人,卻失去了心?那你怎么辦?親手把他送入另一個人的懷抱?你明知到他不愛她,也不可能愛她。先不說你自己,對于昭,這樣做就公平嗎?你明知道他愛的是你,你這樣做難道不是在背叛他嗎?你只是在標榜自己偉大的愛情,在這種虛榮心的驅使下,做著讓兩個人都痛苦的事情。我怎么辦?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疏遠昭,我讓他跟甄玉在一起,我希望什么?我難道真的希望他們相愛嗎?哦,上帝啊,我只能希望他們相愛,我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這是早晚的事,因為我知道玉是真心愛昭的,因為我知道這對于昭有多難。我痛苦,真的很痛苦,因為我知道,痛苦的不僅是我,還有昭。我不堪重負,快要崩潰了。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你發過誓的!你發過誓!這對我們德國人很有用,因為我們是受著這樣的教育長大的:忠誠就是你的榮譽!我走進奧古斯蒂娜(Augustiner)餐廳。不管怎樣,飯還是要吃的,何況我也要想辦法打發時間。奧古斯蒂娜(Augustiner)餐廳建于1824年,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我家幾代人都是這里的常客。也許是因為名字碰巧相同,母親更是喜歡這里,每次到慕尼黑,母親都會在這里用餐。時候還早,餐廳里客人不多,臨近花園,窗邊的位置還空著,那是老板專為重要客人預留的,我們每次來都是坐在那里,我徑直走了過去。“對……對不起……長官……您不能坐在那兒。”試圖勸阻我的侍者很年輕,是新面孔,我不認識。可能是礙于我這身制服,他說話時很是膽怯。“那我坐哪兒?”本來,坐哪兒都無所謂,我只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但是話一出口,不論語氣還是聲音,生硬、嘶啞,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那侍者更是不自主地一哆嗦。“對……對不起……長官……”餐廳里沒幾個人,老板發覺這里有狀況,趕緊跑過來。一看清是我,那紅彤彤地胖臉上立刻蕩漾起熱情的笑容。“啊,馬蒂亞斯,哦,不,男爵,沒想到是您。男爵夫人還好嗎?”“好!她很好!克羅格先生。”控制情緒,從來都不是我的強項。我勉強淡淡一笑,跟老板輕輕握了握手。老板克羅格先生矮矮胖胖,斑白的頭發有些謝頂,啤酒肚滾圓滾圓的,比我上次見他時又大了一圈,黑色的禮服再也扣不上了。他是我母親的崇拜者之一,是看著我長大的。小時候,每次來,他都會抱抱我,后來不抱了,但還是一直叫我馬蒂亞斯,現在有時還改不了口。老熟人見面,少不了寒暄、客套一番。對我父親的去世表示慰問,請我代為傳達對母親的敬意。說到母親,克羅格先生圓圓的眼睛里閃著淚光。雖然,多年的職業素養,克羅格先生對待客人從來都是笑容可掬,熱情周到的,但是我想他對母親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窗外是餐廳的花園,雅致,整潔,鮮花盛開。春天的傍晚,坐在那里,在暗香浮動的溫暖空氣中用餐,是件浪漫、愜意的事情。但是那里太鬧了,我并不喜歡。我還是選擇坐在屋里,窗邊僻靜的角落,不引人注意。“先生,您的酒。”侍者送上一瓶上好的香檳。我看看他,疑惑不解。“我沒有要香檳啊?”“是送您的,”隨后過來的克羅格先生笑道,“店里庫存的香檳早就所剩無幾了,就最后的幾瓶,只給最尊貴的客人。”“可我沒什么要慶祝的。”“慶祝的事當然有的,我的孩子。”克羅格先生一邊開著香檳,一邊說道:“這年頭,能喝上一口香檳,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謝謝您,克羅格先生。可這怎么敢當。”“沒什么,孩子。來,讓我們為您的母親干一杯!”本來,我對在餐廳用餐,早已不抱任何奢望,人造奶油,替代咖啡,不是一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