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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下車,鐵門就已然大開,只等他進(jìn)入了。 驅(qū)車直奔白音的小二樓,靳陽下車后走到門前,抬手噠噠噠敲了三下。 白音聽到動靜過來開門,門口站著靳陽讓他愣神。 接著下意識的往靳陽身后瞅,薩楚拉還是不在。 失落的嘆了口氣,唉…… “你咋來了?” 白音顯然對靳陽的熱情不高。 靳陽手里拎著一個酒瓶子,咧著嘴角舉到白音眼前。 “我來找你喝一杯!” 白音讓開門,示意靳陽進(jìn)來。 心里頭卻是納悶兒,領(lǐng)導(dǎo)找我喝酒?肯定沒啥好事。 領(lǐng)導(dǎo)是不是想收賄賂? 也不對,靳陽他不是那種愛錢的人。 那是啥意思嘛?白音一頭霧水的和靳陽坐在了桌旁。 桌上擺著兩個杯子,靳陽上嘴咬開了瓶蓋,一人一杯斟滿。 舉起一杯道:“白音老板,我敬你一杯!” 白音雙手端起杯子,和靳陽碰了一下。 連個下酒菜都沒有,靳陽這是要和他干喝呀? 一杯酒下肚,靳陽只覺得胃里燒了起來,臉上跟著就紅。 白音擦掉嘴角的痕跡,嘶了一聲放下杯子。 靳陽又端起瓶子把兩杯斟滿,作勢要繼續(xù)喝。 白音按住了靳陽的胳膊:“領(lǐng)導(dǎo)哎,你有話直說!” 這次換靳陽納悶兒。 這不是跟你學(xué)的嗎?談事情要先在酒桌上喝好了啊。 那也得有酒有菜吧?干喝白音作為草原兒女都接受不了。 “直說,直說!咱們啥交情!” 白音這話說的違心,其實沒啥交情。 靳陽放下酒杯搓搓手,還怪不好意思的。 “是這么回事啊,查布蘇木不是圍起來蓋了園子嘛,要開園了想找你幫幫忙。” 白音把酒瓶子蓋上放到一邊:“幫啥忙?捐錢?” “不是,哪能那么俗氣呢!” 靳陽連連搖頭,道:“你知道剪彩不?” “知道啊!” “白音大老板命里有財,我想讓你給咱園子剪個彩,畢竟里頭也有你捐的不少東西嘛!” 靳陽說道。 “多大事兒啊,一個電話不就行了?你還跑這么老遠(yuǎn)。” 白音松了一口氣。 剪個彩而已嘛! 自己剛松完一口氣,卻見靳陽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音就提心吊膽了起來。 “有話直說,別這樣,我膽子小。” 靳陽作勢要去拿酒瓶子,這件事得再喝一杯才能提。 白音搶著把酒瓶拿開:“別喝了,到底啥事兒啊?” 視線流連在酒瓶上,靳陽覺得沒喝好就提,這件事很難成啊。 “想借借你的紅石頭擺一擺,搞個噱頭!” “借?” 白音咬住這個字問道。 “借!” 靳陽強(qiáng)調(diào)道。 “嗨呀!” 既然是借,白音就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一手搭在靳陽肩上:“借嘛有啥不可以的,我借給你擺一個月!” 白音老板豪氣干云。 “看在薩楚拉的面子上也要借你嘛!” 靳陽扒開他的手,我兒子都好幾個月了你還惦記我媳婦。 有本事自己找一個真是的。 他站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瞅向二樓。 “那我今天就把雞血石搬回去?” 白音順著靳陽的視線往二樓看,道:“石頭早不在二樓了。” 白音穿好外套,外頭的天氣最近是暖了些,但荒灘上沒有堵?lián)酰L(fēng)要比別處野。 不穿外套是要冷的。 穿好衣裳,白音把喝剩的半瓶酒扔到一邊,搭著靳陽的肩說道。 “喝酒不開車,我讓司機(jī)拉咱倆去。” 嚯!都有司機(jī)了! 靳陽有些羨慕跟著白音上了車。 白音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綢子,往靳陽眼鏡上一系,確保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才讓司機(jī)出發(fā)。 靳陽眼前漆黑一片,套路不少啊。 只覺得汽車一路顛簸,后又平穩(wěn),兩眼一抹黑了兩個小時,靳陽快睡著的時候白音抽開綁在靳陽眼上的綢子。 “到了。” 兩個字把靳陽弄的一激靈,睡意全無,揉揉眼睛往外一瞅。 這一瞅靳陽立馬后悔了。 外頭十幾個武警荷槍實彈,黑壓壓的站在那里,壓迫力十足。 “我掏錢寄存在銀行的庫里了,特別安全,再也不怕丟了呢。” 白音推開車門,領(lǐng)著靳陽往里走。 持槍的武警跟在后頭,只讓人覺得后背發(fā)麻,靳陽輕一腳重一腳的跟白音往里走著。 第69章 “鄂旗恐龍足跡化石園開幕的時候,那真是鑼鼓喧天, 鞭炮齊鳴!” “人山人海?” “人山人海倒不至于。” 化石足跡園說是個園, 不過就是一間比較大的磚房,原地保護(hù)了幾塊比較有研究價值的足跡化石, 遠(yuǎn)不是什么宏偉的建筑。 上頭就沒撥幾個錢,光拉鐵絲網(wǎng)圍就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 外頭是方圓六百多平方公里的地方等著你去探索, 園門口立著三顆硅化木, 誰路過都可以摸一摸。 屋子里的玻璃展柜里擺著恐龍足跡化石, 看著像金雞的腳印。 最中間擺著一塊血紅色的石頭, 足足有半米高,看著那叫一個鮮艷欲滴, 迷人的緊。 天氣已經(jīng)暖了起來,雖然離夏天還要一陣子, 不過起碼不用穿外套了。 靳陽單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眼中的笑意是散不去的濃厚。偏偏還要繃著所謂領(lǐng)導(dǎo)的人設(shè),嘴角不能勾起。 整個人如同如同參天的楊樹一樣挺直,站在那里詮釋了一個詞,叫做玉樹臨風(fēng)。 靳陽啪啪的鼓掌, 園子里的客人不算多, 可都非常捧場的跟著靳陽一起鼓掌,白音在掌聲中走了上來。 手里抓著剪刀,白音站在紅綢子跟前停了下來。 拿起紅色的綢子, 對準(zhǔn)照相機(jī)嘿嘿一笑,咔嚓一剪子剪了下來。 綢子應(yīng)聲而斷, 靳陽鼓掌鼓的手都疼了,還要強(qiáng)忍著不笑,實在是難為他了。 卡其爾站在一旁,低聲和靳陽說:“你就別繃著了,照相機(jī)沒照你,照白音呢。 靳陽瞪了卡其爾一眼,就是因為你在我旁邊,照相機(jī)才不照我。 剪彩剪完,鞭炮噼里啪啦的作響,眾人都捂著耳朵往園子里躲。 望著人潮,嗯不能說人潮,望著人群涌了進(jìn)去,靳陽才覺得有了盼頭。 卡其爾自告奮勇去收門票錢,把雇來的售票員擠開,自己擼著袖子上,數(shù)錢的感覺太好了。 外頭微風(fēng)吹來,不似冬日寒冷,帶著微微的暖。 靳陽解開襯衫的一顆扣子,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一截鎖骨。 跟著人群走進(jìn)園子里,講解員正在講述查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