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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特殊的地理環境,講解詞還是田師弟抽空給寫的。 然而人群的視線全被展區正中間擺著的紅色雞血石所吸引。 石頭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講解的小姑娘模樣好看,嘴唇紅嘟嘟的一張一合:“這塊石頭價值人民幣四百萬元。” 一句話就夠來參觀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了。 石頭沒有袒露在空氣里,被一個看著就很高級的玻璃柜關著,展廳周圍還站著幾個身穿黑衣的保衛。 把四百萬幾個字襯的越發值錢了。 白音把剪子放下,也進了園子里。今天穿的西裝還算合體,大金戒指也摘了下來,他身上的暴發戶氣質微微淡了一些。 走到靳陽跟前,白音道:“園子開了,你們就要換地方辦公了吧?” 白音這話倒是提醒了靳陽,上頭已經給他安排了想你的辦公地點,還給了他一個出差的任務。 算算日子,等薩楚拉回來,兩人第一件事就要出趟遠門,也不知道老婆吃不吃得消。 “就你話多。” 沒來由的靳陽就看著白音生氣。 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音不知道自己怎么著了,搖頭躲開靳陽,這些領導真的是。 求你辦事的時候稱兄道弟的,還要跟你推杯換盞的喝酒,現在剛剛過了河,立馬就不認賬要拆橋了。 你看,給我擺起臉色了還。 “得得得,我不說了。” “不說什么?” 二人身后突然想起薩楚拉的聲音。 靳陽猛的轉過身,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薩楚拉竟然就站在他眼前。 “你怎么來的?” 他眼神四下尋找,發現就薩楚拉一個人。 手中抓著一張門票,上頭的副券已經被卡其爾粗暴的撕掉了。 “我買票進來的,卡其爾是真的不想干了,跟我還要收票!” 這里離收票的窗口不算遠,卡其爾探出腦袋:“你沒歸崗位呢,就得收錢!我這叫鐵面無私!” “聽聽!” 薩楚拉往身后一指,和靳陽告狀。 接著轉身對卡其爾說:“我老公還在崗哦,你的頂頭上司!” “他要是給我穿小鞋,就是假公濟私!我去紀.委告他!” 卡其爾的腦袋圓乎乎的,險些卡在窗口,但還是咧著一口白牙,完全沒在怕的。 薩楚拉沖他豎起大拇指,還真是拿你沒辦法呢。 “好久不見!” 白音從后頭伸過一只手。 靳陽連忙領著薩楚拉往外走,不想他和自己老婆拉手手。 “那叫握手。” 薩楚拉糾正他。 “和別人叫握手,和他就叫拉手手。” 靳陽不樂意。 他扶著老婆往他們的小房子走,離這里倒是不算遠,可靳陽緊張兮兮的樣子薩楚拉都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來了,娃呢?” “娃在我媽那里,我聽說咱們的園子要開,總得來看看。” 薩楚拉抽回手,臉上紅撲撲的,看著恢復的很好,和以前也沒什么兩樣。 “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靳陽支楞起耳朵:“說唄!” “我得等娃過了周歲才能來上崗。” 即便孩子交給額吉帶,也要等過了周歲吧? 現在怎么也不現實。 靳陽腳下碾著一塊碎石,老婆說的在理:“我也申請調回去。” 沒理由讓娘倆待在青城,連個照應的都沒有。 薩楚拉踮起腳勾住靳陽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 靳陽在她手勾上來的瞬間就彎下了腰,別著脖子往后扭,怕人瞧見。 瞧見他的話,一天繃著的嚴肅人設就廢了。 “我在家等你。” 薩楚拉對靳陽調回青城不懷一點期待,自己留在青城也是不可抗力,跟領導申請還能勉強答應。 伊盟這里一大攤子事,靳陽根本走不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靳陽的報告打上去,領導看了一眼直接就塞進了最下頭的抽屜。 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靳陽苦等數日,沒辦法,只能每周五看著墻上的掛鐘等五點半。 分針剛走到六的位置,靳陽就抓起包往外走,開上車連夜回青城。 這樣的苦日子過了一年,轉眼兒子一歲多了了,全家人聚少離多。孩子一個禮拜一個樣子,變化大的靳陽沒有一個周末敢不回去。 生怕兒子見不著他,萬一管別人叫爸怎么辦? 其實是多想了,靳陽的好兒子靳長夏連親爹都不樂意多看一眼,更別提別人了。 孩子從小就不好管啊…… 這天眼看就五點半來,卡其爾跟找茬一樣,一句話拖成兩句來講,慢悠悠的靳陽看著非常生氣。 “你是不是故意的?” 靳陽坐在辦公桌旁,筆尖戳在紙上,留下一塊深藍色的墨水痕跡。 卡其爾滿臉無辜:“沒有啊!” 可表走到了五點半,卡其爾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靳陽伸出一只手,攔在卡其爾面前:“不是什么要緊的工作,咱們周一再說。” 卡其爾拽住他,往靳陽兜里扔了一塊小石頭。 口袋里硌了一下,靳陽把卡其爾扔進來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塊藍色的螢石。 “螢石?” 靳陽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 “你給我這個干啥?” 卡其爾這一年來cao心cao的,人都瘦了。 早就不復當初靳陽兩口子剛來時那樣rou山一般,現在你只能說是黒壯黑壯的。 “我這當叔叔的沒啥可給的,給娃買了塊石頭。” 說著卡其爾連連擺手:“別客氣,不值幾個錢!” 靳陽把石頭揣進口袋:“的確不值錢,你真小氣。” “給你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你工資多少,我工資多少?” 卡其爾一邊給靳陽讓開路,一邊抱怨道。 靳陽拿好自己的行李,不理卡其爾的話頭。 一個禮拜沒見媳婦和娃,天天和卡其爾在辦公室待著,鬧心死了。 腳步輕快,靳陽走到外頭,把行李往車后頭一扔,鉆進了車里。 “回家!” 靳陽給自己鼓勁兒,插上鑰匙腳踩油門,精神頭十足。 汽車在路上狂飆,從速度上來看,看不出是個破車。 回去的路上天邊飄來黑壓壓的云,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靳陽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 本來只要四個多小時的路程,被雨一攔,靳陽足足走了六個小時。 到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車停在大門口,動靜吵醒了好幾戶鄰居。 紛紛開了燈往外瞅,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拍打著玻璃窗戶,往外瞅啥也看不清。 靳陽沒有帶傘,抓起行李冒雨往家里沖。 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