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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這是你的綠帽[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0

分卷閱讀320

    是的,他很清楚,如果沒有季榆,或許今天倒在地上的,會是那個正值風華的女孩——但那又如何?哪怕那個女人還有著千百年的壽命,對于他來說,也比不上那個人的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分鐘。

在見到那個由于驚嚇與悲傷而紅著雙眼的女人的時候,陸南柯甚至惡意地希望對方替換那早已失去呼吸的人,即便他的心里無比清楚,對方也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比起那真正的罪魁禍首來,人總是更愿意遷怒于那些遭受傷害的人。

要是季榆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會擰起眉頭,然后不發一言地走開吧?

那個人總是這樣,將所有的事情看得過分清晰,以至于與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而這或許,也正是這個人身上存在的致命吸引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陸南柯抬起頭,看著再次開始飄雪的昏暗天空。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接那個人的死亡的準備,然而,當他一腳踏入冰涼的河水的時候,將他包裹的,卻是那瞬間凝結的寒冰。

那股寒意來得太過突然與迅速,只須臾便沁入了他的骨髓,令他動彈不得。

陸南柯本以為自己hi忍不住落淚,可看著躺在掌心的,那似乎還帶著些許另一個人的溫度的鑰匙,他卻抑制不住地低聲笑了出來。

“更喜歡百合花嗎……”低沉的笑聲帶著些微的沙啞,拿著車鑰匙的手也一點點地蜷了起來,關節處由于過分用力而泛著青白,“但你忘了,替你布置靈堂的……”陸南柯扯著嘴角,喉間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細微嗚咽,“……并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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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陽番外

“抱歉,不能去你的演出了。”

一走進門,蘇景陽就看到了那張端端正正地擺在茶幾上的白紙,用黑色的筆寫下的字體在收筆處微微勾起,帶著那個人特有的筆觸。

愣愣地看著面前那張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顯眼的紙張,蘇景陽的表情有些微的恍惚。

他仿佛能夠看到季榆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時用來簽字的鋼筆,垂下眼眸,神色冷淡地寫下這句話的模樣。

原來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去看他的演出嗎……?

雙唇無聲地開合了數次,蘇景陽忽地感到一股無法抑制的悲痛席卷而來,壓得他忍不住彎下腰,用力地按住胸口——可那股突如其來的疼痛,卻依舊一點點地滲入骨髓,啃嚙著那名為心臟的器官。

“用不著感到太難過,”林曲那過分平靜的面容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反正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他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這樣的交換,那個家伙……”說到這里的時候,林曲甚至低聲笑了起來,“……說不定還會覺得賺了呢。”

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也沒有多少日子剩下了嗎……蘇景陽猛地咬住了下嘴唇,咽下了到了唇邊的嗚咽。

明明每天都躺在這個人身邊的人是他,和這個人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他,以戀人的身份自居的人也是他——可到頭來,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是他。

那個人分明將公司的事情看得無比重要,又怎么可能在沒有其他要事的情況下,將工作放到一旁待在家中?還有前一陣子那明顯反常的舉動,甚至連發現了他和陸南柯之間的關系,也沒有線路分毫的異常表現,以及最近那比之以往蒼白了許多的臉色……這個時候回想起來,蘇景陽只覺得兩人的相處之間,處處都是提示著答案的線索。

然而當時,他卻仿佛瞎子聾子一般,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未能察覺。

蘇景陽突然想起了季榆低下頭,一臉認真地說著“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果然是在說謊吧?直到最后,那個人的心中,也應該是厭惡著他的才對。

有些失神的雙眼看著那張被風掀起一角的紙張,蘇景陽的嘴唇動了動,扯開如同笑容一般的弧度。

他也想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季榆不過是太過在意他的感受,才將這些事情都瞞著他——在這之前,他還全身心地準備著自己那無比重要的演出,不是嗎?但是,昨天季榆脖子上出現的痕跡,卻清晰地顯露著與他的期望相反的答案。

那個人只不過是在以這樣的方式,來報復他的背叛——或許還有更多——而已。

他滿心以為自己對這個人已經足夠了解,已經足夠在意,已經足夠關注——可事實證明,他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的傻子,連身邊最鮮明的動靜都無法察覺。

剛才那仿佛能夠將人的人混都一同吞噬的疼痛驀地消失無蹤,胸口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似的,連悲傷的情緒都不復存在。

好歹那個人……還把這個地方留給了他,不是嗎?

唇角自嘲一般地揚起,蘇景陽站起身來,環視著周圍這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場景。

對于他來說,待在這個地方,更多的是一種無聲的拷問與責罰。這里的一景一物,無不在提醒著他,他那份自以為是的深情有多么的可笑與不堪一擊。

可即便如此,他卻一點都沒有想要離開這里,搬至他處生活的想法。

至少在這個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氣息的地方,他還能假裝那個人還在——只不過,不愿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有他曾經的行徑擺在前頭,就算對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見到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稍顯空茫的目光略微聚焦,蘇景陽松開緊緊地攥著衣襟的手,緩緩地站起身來。

他不愿也不敢放棄,這個季榆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或許也不能說是唯一的?

想到那早已立好的遺囑上,寫著的留給他的恰好足夠用來交完剩下幾年的學費的數目,蘇景陽略微扯了扯嘴角。

不喜歡不勞而獲,更看重能夠自力更生的人——這樣的做法,還真是符合那個人的性格。

或許是剛才那太過劇烈的情緒已經透支了全身的感受,蘇景陽此時的心情竟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果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屋子,有些顯得太過空曠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蘇景陽才轉過頭,看向邊上放著的迷你書架。除了一兩本屬于他的樂理書籍之外,剩下的全是另一個人平時看的東西。

季榆看的書很雜,從艱難晦澀的哲學,到通俗的都有,從來沒有什么固定的類型。

視線在書架上一本擺得有些歪斜的書上停頓了一會兒,蘇景陽才恍然想起這似乎是季榆前一段時間還沒看完的書。

愣了好半晌,他才伸出手,將那本書給拿了過來。

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隨著他的動作從被夾著的書頁當中掉了出來,落在了鋪著柔軟地毯的地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