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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就不懂得存點錢嗎?前頭才浪費了好幾兩銀子這會兒又……”鴻叔指著李牧想罵,但眼神瞥過那香辣兔后口水卻不禁又流了出來,他可不比李牧饞得輕。“我去拿碗。”李牧進了廚房。鴻叔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終還是沒忍住饞,小跑著回了自己家,把自己藏著的那小半壇酒給搬了出來。酒并不是什么好酒,這地兒也找不著好酒,雖然摻了水但勝在還算解了饞。酒上桌,四人圍坐桌旁,一個個的伸長了手脖子,就等著李牧一聲令下。“吃吧。”李牧面上揣著淡定,話音落下,筷子卻已經(jīng)第一個伸了出去。大紅的老山椒大瓣蒜和著些青椒炒出來的香辣兔帶著一種樸實的味道,一塊兔rou下去,李牧整個人全身的寒毛都開始豎立,爽滑酥嫩香辣微麻的口感讓李牧忍不住輕輕長嘆一聲。鴻叔動作也快,咀嚼著嘴里質(zhì)地細膩的兔rou,老臉上盡是一幅享受的表情,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微怒。仲修遠倒是比他倆要淡定些,兩人都動了筷子后他才動筷選了塊不大不小的兔rou,放入口中。仲修遠為將十年,即使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但皇帝老兒置辦的慶功宴他吃過不少。可如今比來,那些山珍海味卻都要比這香辣兔差了幾分,那些東西經(jīng)由大廚之手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李牧做的這野山兔糙,沒那么講究,用的佐料也比不上那些大廚精致,就是這樣簡單的爆炒香辣山兔,那滋味兒里頭的鮮香麻辣,卻是樣樣都讓味蕾舒爽無比。來回咀嚼的數(shù)次,那味兒就更足了,特別是麻辣的味道,簡直能叫人爽出一身汗來。等仲修遠回過勁來時,他已經(jīng)再一次伸出了筷子。兩塊兔rou配上一口酒,那滋味兒,嘖嘖,簡直絕了!唯一可憐的大概就是允兒了,他吃不了多辣,所以兔rou都是用開水洗了才吃的,不過即使是如此他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味道十足的香辣兔,再佐上一個清炒白菜一個清炒鮮筍,一頓飯下來四人都吃的面紅耳赤,饜足無比。這邊,四人大飽口福,另外一邊卻是有人食不知味。張舒蘭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張望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之后進了屋,一進屋見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女已經(jīng)端著碗在吃飯,頓時火不打一處來。“就知道吃!”張舒蘭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桌上的菜碗都掀翻了,流了一桌子湯水。張舒蘭的兒媳婦李曉萱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吃飯。張舒蘭肚子里本來就有火,這下更加火冒三丈,指著李曉萱就罵道:“整天就知道吃,你男人沒回來你沒看見啊!也不知道著急。”李曉萱不算漂亮,但一身溫柔的氣質(zhì),在村里也算是個出眾的人。“您就趕緊吃飯吧,他這下了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李曉萱對張舒蘭的咒罵并不以為然,她是早已經(jīng)習慣了,龔光遠不歸家的習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張舒蘭平日里就霸道,在外面霸道,在家里也霸道,從她嫁進來之后就沒少罵她。“你——”張舒蘭氣急,又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個賤人,你就是巴不得他在外面死掉永遠不回來是吧?”一想到這事,張舒蘭就想到了李牧,頓時更加冒火。那李牧害得她兒子沒了府衙的飯碗,還弄得她兒子怕被村里人說道出了門就不愿意回來,看她不整死他!張舒蘭惡狠狠的瞪著李曉萱,那兇狠的模樣全然不把李曉萱當人看,“你說你,跟著我們家光遠這么多年了,也從來沒見你肚子有個動靜,老娘就算是養(yǎng)只母雞,蛋也下了幾輪了……”李曉萱和龔光遠有個女兒,叫做龔菌菌,今年已經(jīng)七歲多了,這會兒正坐在李曉萱的旁邊吃飯。張舒蘭的眼里是沒有她的,因為她是個女娃,是個賠錢貨,所以張舒蘭基本就從來沒正眼瞧過她。張舒蘭罵罵咧咧,龔菌菌安安靜靜的低頭吃著飯。對這一切視若無睹般,李曉萱也是如此。兩人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咒罵,一開始還會害怕或者感到生氣,但時間久了,也就麻木了。“……我告訴你,你今年要是再不給老龔家生個兒子,明年你就收拾東西回你娘家去!”張舒蘭氣焰囂張無比,“你這種不下蛋的,我們龔家不要,改明兒個我就下山去再幫我們光遠說一門親事。”聽了那張舒蘭這話,李曉萱只是臉色慘白,一直在旁邊安靜吃著飯的龔菌菌卻受不了了,她扔了碗筷就想要說話,但被李曉萱眼疾手快給截住了。“啪!”張舒蘭見兩人這模樣,立刻來了勁兒,她一巴掌就扇到了龔菌菌臉上,七/八歲的她巴掌大的臉整片都紅腫起來。龔菌菌被打得紅了眼,蓄著淚。李曉萱連忙把她往自己懷里拉,護著她,不讓張舒蘭的巴掌再落在她身上。沒等到兒子,張舒蘭在自己家里發(fā)了一把火,又把桌上的菜端走后,這才拿了碗裝了飯夾著菜,搖著扇子出門去串門兒去了。之后的幾天,每天半下午時分李牧就帶了允兒和那些個鴨子下山去水塘那邊。鴨子喜水,雖然那水塘里沒什么魚了,但是一群小家伙還是玩得開心。李牧就趁著這機會,去水附近弄些野草。傍晚時分,他用頂端帶著些葉子的小竹竿,在允兒的幫助之下把鴨子全部裝進了籃子,然后趕著夕陽回村。抽了個陽光燦爛無比的午后,李牧進山里頭砍了幾棵竹子回來,他準備在院中圈出一塊專門放鴨子的地方。說白了,也就是隔開那群鴨子和他。這事說來也奇怪,一般來說鴨子都怕人,這群也怕,允兒都怕!可它們就不怕李牧,不但不怕,反而還像是把李牧當成爹了,走哪兒跟哪兒不說見著就撲著翅膀嘎嘎叫。別人趕鴨子,那得是費了老大精力的在后面吆喝,換李牧這兒,他只消在前面跑,后面肯定能一個不漏追一大群。費了兩天時間把院中院改出來后,李牧站在屋檐下手里拿著野草,張羅著吆喝著想讓在院子另外一角的那些鴨子進那小院。李牧一動,院里小鴨子就嘎嘎的叫了起來。聽見聲音,對屋的鴻叔,還有里屋接連剝了五、六天筍剝得臉都綠了的仲修遠,兩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最近這幾天李牧自己一個人帶著允兒和小鴨子滿山跑,倒是沒出現(xiàn)第一次的情況,讓兩人不禁好奇。結(jié)果這一看,兩人的臉立刻就扭曲起來。呵,這感情倒好。李牧這一人高馬大的大男人,愣是拎著個三四歲的小娃娃擱面前當槍當盾牌使,還一臉嘚瑟!難怪他最近那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