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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合拍。 徐氏是他親自挑選的兒媳婦,顧家的冢婦,當然,他挑中她的時候看的是她的家里人,沒想到撿了個寶,徐氏本人竟然素質不錯,也有心參與顧家的事務。 顧家另外的兩位公子總覺得自家老子為人嚴厲,要求太高,其實顧大帥看待這些小輩的時候是頗為寬容的。他不要求小輩們一參與事務就多么精明強干,只要求他們有一個端正的態度。而顧二公子為人輕浮,顧三公子為人風流,最重要的是,他們覺得自己身份高貴,背后還有顧大帥撐腰,做起事來,開頭的時候真是雄心萬丈,沒幾日熱情減退,就甩手不干了。徐氏好處很多,然而在顧大帥看來,她最大的好處就是會辦事。 會辦事,不是說她多么八面玲瓏,而是說她肯努力,肯用心。她做事的時候有一種態度,她不認為一件事情必然能夠做成,在做事之前,她不會去想事成之后怎么怎么樣。做事有成功有失敗,提前預設完成后的情況是非常愚蠢的。徐氏面對事情的態度是先做了再說,就是辦不成,也不會狡辯推脫,顧頭不顧尾。有始有終,這是一種難得的素質。 顧大帥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她來自后世,本身就已經參與過很多事務的緣故,只把她這種難得的高素質歸功于徐家的家庭教育,為此還很是嗟嘆了一番。 顧家和姜家實現了某種程度上的情報共享,為了給顧家加油鼓勁,姜家也把自己對日本財政的預測分析告訴了顧家。顧大帥本來不大相信,緊急招人來對照著姜家提供的數據計算了一番,也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 得到這個情報后,顧大帥的心眼兒就有些活動了。他不知道消極抗戰這個詞,但他想做的和這個沒什么不同。 在抵御扶桑軍隊的戰斗中,顧家損失慘重,士兵經常是一個營一個營的戰歿。顧家是編練新軍起家,開始用朝廷的錢糧練兵,后來整個集團化、藩鎮化,軍餉仍是朝廷出,盡管把朝廷的財政吃得將要枯竭,顧家軍也不過將將維持了幾萬的規模。就是這幾萬軍隊,也不全是精銳。與扶桑的戰爭進行到現在,顧家的老兵精兵已經快要拼光了。 顧家的精銳拼得差不多了,按理說承擔了同樣強度攻擊的姜家也應該是這樣,但事實上,姜家的情況要比顧家好得多。就顧大帥所知,姜家的軍隊,確切的說是姜重嘉的部隊采取了不同的組織模式,不僅沒有被打光,反而越打越強。 每次想到此事,他就不免想到對姜重嘉忠心耿耿的蘇秋露,后者已經是中國如今聲名鵲起的天才將軍了,戰功卓著,風頭之盛,幾乎壓倒顧家少帥顧臨宗,甚至有洋人稱她為東方的圣女貞德。 顧大帥倒是不知道圣女貞德是誰,但他明白蘇秋露的價值,要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才,有這樣的本事,許她一個顧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值得啊! 不過這個念頭是完全壓在他心里,誰也沒說過的。一來說出來影響家庭和諧,二來事情已成定局,懊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是徒惹自己難受而已。顧大帥一生經歷過的事兒數不勝數,深知懊惱是何等無益而有害的情緒。 結果他手上這么一松,就被扶桑軍隊覷破了虛實。扶桑兵像聞著腥味兒的鯊魚一樣,一路突進打到了沙城二百里外。 整個中國都震驚了,年前還形勢一片大好,眼看就要從三面把扶桑人圍住,取得戰略優勢的關鍵時刻,怎么顧家竟然掉了鏈子,被人打到了心腹地帶? 更雪上加霜的是,顧家的主力不在附近! 扶桑人這一手戰略轉進玩兒得實在漂亮,如果叫他們扎下根來,再想拔掉這顆釘子,可是不容易。 顧臨宗一得到消息,點了帳下精兵就玩命的往回趕,秋露正與他相距不遠,與顧家通了消息后,也領兵來援。兩方軍隊匯合一處,總算在城下截住了這支孤軍深入的扶桑軍。 見事已不可為,扶桑兵并不戀戰,且戰且退,丟下幾百具尸體后,成功脫離了戰場。姜顧兩家長途回援,又打了一場仗,此時人困馬乏,實在沒有條件追趕敵軍,便決定先進入城中修整。 一連叫了幾遍門,城門才緩緩地開了,顧臨宗與秋露并轡入城,才說了幾句客氣話,迎面就撞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睛。 徐玉婷心里快氣瘋了,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指甲刺進掌心里,留下幾個半月形的印兒,刺痛卻完全紓解不了情緒。 她本來是為了指導此地的工場工作過來的,顧家養兵的壓力大,她為夫家分憂,提出建立大型農場工場,自給自足的建議,顧大帥采納她的建議后,順變將她指定為了負責人。她事先也不知道此行會遭遇扶桑兵,但既然倒霉遇到了,也只好認命。這些天,她發動自己所有的力氣幫著守城,不懼危險地親上城墻,不畏勞苦地親手給傷員清洗包扎,她是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就是為了讓自己的丈夫和初戀情人說說笑笑嗎? 明知道事實也許和她想象的有差距,親眼看見兩人風采過人地并肩而來,徐玉婷卻完全被妒火沖昏了頭腦。 她看也不看,把手里的東西向丈夫一擲,大喊一聲:“顧臨宗,你對得起我嗎?去死吧你!”就迅速轉身跑開了。 第86章 烽煙佳人31 迎面一團黑影襲來, 還挾著風聲,顧臨宗下意識一側身, 黑影打在他肩膀上,啪的落地。 他低頭一看, 入眼是一把眼熟的女士□□, 在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光,正是他送給妻子的新婚禮物。 一股強烈的羞惱猛然竄上脊椎,就像瞬間被鞭子抽了一記似的,他的臉色立刻變了,瞪著那把□□的眼神兇狠得活像要擇人而噬的猛虎。 大庭廣眾之下被妻子這么下臉, 都不用旁人說一個字, 強烈的自尊心就足以讓他羞憤欲絕。 有那么一瞬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親眼目睹顧家長房夫妻失和的場合,秋露也覺得有些尷尬。 現在的氣氛太詭異, 身后一圈人若有若無掃過來的視線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沉默了一會兒,她終究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說點什么。 她先干笑了兩聲, 見沒人應和,顧臨宗也毫無動靜, 便識趣地住了嘴, 道:“您有事的話,便去忙吧, 家里事要緊。” 顧臨宗咬牙, 下頜收緊成一道緊繃的線條,使人一看便知他惱火得很:“不用管她, 婦道人家不懂事。貴軍遠道而來,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我這主人怎可失陪?” 話是這么說,語氣里的陰鷙卻始終揮之不去。 秋露也不欲多事,只端坐馬上,含笑慢慢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了。” 顧臨宗這人,倒還真有點北方男人的做派,遇上事兒了,胸中還燒著一把火,也不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