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 年夫人有些心虛,但她性格要強,便惱了,犟道:“你也不看看你過的什么日子,那么大的官兒,住這么一個小破院子,家里連個伺候的下人也沒有,一把年紀了也不成婚,當這個農工黨的官有什么意思?況且這農工黨不論到了哪里,都要分人家良善好人的地,真要叫他們成了事,以后不也要分了咱們家的地?” 嬿婉霍的站起來,冷冷道:“什么他們,我就是農工黨,有什么不滿,盡管沖著我說就是。” 第52章 清穿女的混戰22 年夫人斜挑眼看她, 坐得紋絲不動,嘴里嗤笑一聲:“行, 你要說,我就跟你好生掰扯掰扯。”她嘴角的諷意更盛, “你是我的女兒, 我豈有不知道你的?你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要說毫不利己,專門利人,農工黨主席朱琳還差不多。你?算了吧!” 嬿婉抿了抿唇,年夫人現在說話也一套一套的了,看來街道居委會組織的政治課沒白聽。她倒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什么來。 “別說那套人人平等的虛話來糊弄人, 人生下來本來就不平等, 想不受窮,就得自己想辦法,努力了, 后代自然就不用再吃苦,像你, 是年家的小姐,自小嬌生慣養, 父兄待你如珠如寶, 你能說你和莊子上的野丫頭有哪里平等嗎?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農工黨那副自詡光明正義的樣兒!”年夫人冷嘲。 “原來娘是這么想的。”嬿婉自顧自的點點頭,“可是窮人永遠比富人多那么多, 天底下九成的窮人, 爭不到一成的財富,一成的富人, 卻占有超過九成的資源,失衡至此,娘覺得,這樣就好嗎?” 年夫人語塞,還強辯道:“尊卑上下,自來就是如此——” “那我們的事業,就是要打破這個千百年來的規矩,讓所有的窮苦人都覺醒,認清這個社會的丑惡現實,繼而加入到我們的事業中來!”嬿婉斬釘截鐵地道。 跟母親不歡而散后,她出了家門,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抬頭就發現自己走回了政府大院,進去一看,所有的辦公室都是燈火通明,不時傳出嘈雜之聲。 她走到辦公廳,里頭的人大概都吃飯去了,只有李紅巾還在那兒坐著。 “紅巾,怎么沒回去吃飯?”她招呼一聲,隨便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李紅巾抬頭沖她一笑,放下筆,一邊把桌上散落的紙張攏起來對齊,一邊說:“我不餓,留在這里加會兒班。你是來找主席的吧?她正給川省的干部上課來著。” 嬿婉懨懨的:“沒。”她心事重重的,拿過新一期黨報攤在眼前,半天沒翻一頁。 李紅巾察言觀色,問:“怎么,家里有煩心事?跟姐說說,姐開導開導你。” “沒……”嬿婉不想多說。 李紅巾猜了起來:“嗯,是不是家里人催你成婚?最近成婚的同志確實挺多的,很多人就是見了一兩面,就被催著成了婚。我看哪,這么搞遲早要出事兒。” 并不是……嬿婉含糊過去,然后就熱情的李紅巾被灌了一耳朵的八卦,誰家結婚是圖錢,誰家結婚是圖色,誰誰家父母勢力,誰誰家嫌棄糟糠,那如數家珍的程度,簡直可以在報紙上專門開個八卦專欄。 “還有更有意思的事兒呢,”李紅巾拉開抽屜,抽出一份報紙遞給她,笑得前仰后合,“滿清朝廷一直說咱們為政酷烈,禍害縉紳,不敬先賢,說他們行仁義,結果就辦出了這么件漂亮事兒。” 農工黨的黨報出來后,滿清迅速效仿,也弄了份官辦報紙,以此和農工黨筆戰,所以對方的報紙也是要看的。 嬿婉不明所以,接過來一看,駢四驪六的,還挺復雜,她看白話看多了,乍一看文言文有些不適應,等看明白了面前這一篇文章的意思,沒覺得好笑,只覺得滑稽。 正如李紅巾所說,這是一篇宣揚滿清仁政的官樣文章,大體是說農工黨殺人盈野,在江南實行嚴刑峻法,而他們朝廷廣有仁義之心,全年只殺了幾十個人,以此來表明自己這方才是正朔…… “傻吧,一年只勾決幾十個犯人,這不叫仁治,這叫對守法百姓的不負責任。如果犯了致死的罪而不用償命,不就有更多人會去犯罪了?”她不屑地說。 李紅巾聽得眼前一亮:“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就覺得哪里不對,只是說不了你這么明白。” 她們說說笑笑,那頭朱琳還在上課,她們等不及,當晚就睡在了辦公室里,嬿婉一直沒問她為什么也不回家。 半個月后,開國大典正式舉行。 在之前的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定下了國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為,國旗為五星紅旗,同時,大會還選舉了朱琳為共和國第一任國家主席,年嬿婉為軍委主席,在朱琳的提名下,云傾被任命為政務院總理。 此時,廣場上人山人海,聚集了來自各省、各族的人民,鮮艷的衣裝交匯在一起,把廣場裝點成了歡樂的海洋。 在廣場的正中心,立著一座漢白玉做的紀念碑,密密麻麻刻滿了歷次戰役中犧牲的戰士名字,挺拔的身姿,仿佛一位堅定無畏的英雄,要直插云霄。 上午,朱琳等政府要人步行進入廣場,登上高臺,她舉手示意了一下,隨后樂聲一變,奏起了國歌,在那高大的紀念碑旁,旗手升起了兩面旗幟,一面是農工黨黨旗,另一面,則是鮮艷奪目的五星紅旗! 所有人都跟著樂聲唱起來,萬人齊聲相和,把伴奏給壓得完全聽不見了。 嬿婉看著升至頂端的五星紅旗,一時間竟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開國大典后,各省的代表和干部們也該回去工作了,嬿婉本來以為終于可以清閑一會兒了,這天,朱琳拿出一本線裝的冊本,笑道:“你看這個,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咱們不用發愁怎么具體指導初級工業建設的事兒了。” 嬿婉拿到手里掂了掂,翻開看了兩眼,立刻抬起頭來,驚訝道:“這是哪兒來的?” 她已經認出來,這正是一份關于如何在十八世紀的江南開展工業建設的計劃書,內容充實,步驟詳盡,正是她們眼下最需要的東西,沒有之一。 在現代時,朱琳是政務人員,她從事藝術行業,兩個文科生,對于工業上的事兒可以說一竅不通,毫不夸張的說,這份計劃書頂了大用了! 朱琳心情很好,還開玩笑說:“你猜?” “是北邊?”嬿婉靈光一閃,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寫了一個字,“是這個人吧?” 朱琳一下子笑了,翻開小冊子的最后一頁給她看,她這才看見后面還附著一頁,像是自白,寫得文縐縐的,說自己也是一名穿越者,身陷內宅,不得自由,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