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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收拾一下, 我一會兒帶她回去。” 云素珍答應著,將果盤擱到朵朵面前后,就急著往她房間走,沒兩步又回來,說:“忙得告一段落了?你要是沒空, 還是讓我跟老楊看著她吧, 董小姐不在, 你要是又忙起來,她又該沒人看著了。” 云煥略略皺起眉,問:“她去哪了?” 云素珍道:“具體不清楚,她現在怕我怕得很, 不敢跟我當面說呢,是告訴的朵朵。好像是梓嘉那孩子跑了,父母又不在市里,就喊她去找了……哪家沒事啊,誰家都有事。” 云煥點頭:“知道了。” 云素珍站在旁邊,仍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楊乾生在一邊給她遞眼色,她這才硬著頭皮道:“你帶朵朵走,不是要跟你老媽斷絕關系的前兆吧?” 云煥微怔:“說什么呢。” “剛剛小齊說的話我也聽見了,是不對。但你媽跟你保證,這些天來一直堅守住底線,絕對沒有跟她主動提起家里的事,也沒有松口承諾過她什么。” 楊乾生幫腔:“云煥,這事我可以作證。” 云素珍套著云煥胳膊道:“兒子,你媽雖然有時候話不好聽,但關鍵時候,絕對不會掉鏈子的。至于她能進門,那也只是我抹不開面子拒絕,內心是抗拒的。” 朵朵喝得飽飽,翻身從椅子上下來,一陣小跑到云煥身邊,正好被他抱住小腰,整個人就高高飛到了空中。 朵朵咯咯地笑,緊緊摟著云煥脖子。 云煥向云素珍遞去一個淡淡的笑,說:“我都懂,沒怪你的意思。剛剛我語氣不好,也跟您道個歉。這幾天麻煩你跟叔叔了,這段時間就由我來吧。” 云素珍等云煥一走,拉著楊乾生直嘆氣,說:“我怎么覺得他還是把家里當賓館,把我們當外人呢?” 楊乾生捏捏她肩膀,說:“別著急啊,慢慢來。” 云素珍愁眉苦臉:“我還想提醒他早點找時間跟董小姐溝通來著。” 楊乾生直搖頭,點著她腦門道:“你啊,就是太杞人憂天,cao心的事太多。把心放寬了,他們的事他們自然會解決。” 另一邊,云煥先帶著朵朵在商場里轉了圈,買了個新手機,再一起坐到她喜歡的餐廳里吃晚飯。 云煥一邊擺弄手機,一邊問:“明月不在家了嗎,去找梓嘉?” 朵朵點頭:“嗯。” 云煥:“那梓嘉跑哪兒了,你知道嗎?” 朵朵:“電視臺。” 云煥按著開機按鈕,兩只眼睛往朵朵身上飄:“電視臺?什么電視臺?梓嘉為什么要去電視臺?” 等手機開機,他陸陸續續收到明月信息,方才懂了朵朵方才的話。 許梓嘉離家出走去鄰省省會,恰好就是他們每次錄節目的城市。明月昨天連夜坐火車過去,據最新消息,依舊在尋找他的路途中。 再往上翻,幾乎是她每天的行蹤報告,她事無巨細地跟他講述幾點起來,做了什么,最重要的兩個時間節點分別是“我辭職了”、“我退租了”。 卻莫名其妙的,像那件事一樣,從來都不跟他解釋。 云煥把手機放下來,喊來服務員催菜,卻被告知還沒開始點單。他長吁口氣,握拳砸了砸額頭,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混亂了一點。 匆忙點菜,又忍不住開了手機來看,順道頭也不抬地跟朵朵商量:“爸爸明天請假,帶你去電視臺那邊,好不好?” 朵朵一語道破天機:“是去找明月嗎?” 云煥頓了頓,嗯了一聲:“這個人蠢得很,偏偏做什么都能憑著一腔孤勇,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太討人厭了是不是?” 朵朵本端著比自己臉還大的高腳杯喝水,聽到這兒忽然放下來,很認真地道:“不是哦,明月很好,我很愛明月的。” 一向驕傲敏感的小公主,忽然有天降下甘霖地主動夸贊身邊人,云煥覺得新奇又可愛。轉念一想,或許是這些天來,有人讓她感到壓力了? 云煥問:“朵朵是不是很不喜歡那個齊阿姨?”朵朵一聽這名字就忍不住眨眼睛,退到座椅后半部分,老成持重地撫手而坐片刻,云煥:“她說明月了是嗎?” 朵朵抓抓鼻子,撅嘴左右搖了搖了頭,問:“什么時候吃飯?” 云煥心里一動,走下座位蹲在她面前,攏起她的小胳膊道:“朵朵不要理會她說的話,你只要相信爸爸,相信mama就可以了。” 朵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頭枕在他的肩頭上。 小丫頭好久不見爸爸太興奮,晚上拉著云煥鉆了好久的滑梯,回家的時候支撐不住,早在路上就在安全座椅里睡熟。 云煥抱她出來的時候,那雙跟他一樣的眼睛緊緊閉著,密長的睫毛如扇子般罩在白生生的臉上。他忍不住親了親她臉,走得又緩又平。 家門口,有客人,聽見電梯打開的聲音便迎過來,人不到聲音先到地說:“小云啊,你怎么才回來,媽都等你半天了。” 云煥趕忙向她招了招手,小聲道:“朵朵睡了。” 麗麗姐這才夸張地一拉嘴巴,卻又笑道:“不說話,不說話。你這趟班上得可真久,今天才聽我朋友說你出來。” 她跟著云煥走進門,輕車熟路地開了燈:“我來沒什么事,就跟你說說明月。” 明月展開紙巾捂住嘴,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許梓嘉在她肩上連連拍了幾下,笑瞇瞇道:“你說你就這垃圾體魄,還學別人千里找人?” 明月順勢曲肘給了他一下,說:“風涼話,我跑這么遠過來是為了找誰?” 許梓嘉捂了捂胸,擰眉道:“你這女人還是那么暴力又沒禮貌,怪不得老云不跟你聯系,換成我我也要跑得遠遠。” 明月一顆心本就碎成餃子餡了,現在還被針扎了一下又一下,立馬站直了給他一個掃堂腿,罵:“我讓你廢話!” 許梓嘉一個勁往前跑,笑得直抽抽,就跟電視里急支糖漿的廣告似的,死皮賴臉道:“你來追我啊。” 明月接到許先生親自打來的電話時就預感不妙。 近來許梓嘉盡管認真程度不減,對學習的側重點卻有不同。以往明月喜歡對照他學習進程來講課,他卻越來越講究口語,總變著法地要和她直接對話。 明月起初以為他是想鍛煉語感,又考慮到實用確實大于死記硬背,于是一點沒放在心上,直到許先生說這小子跑了時,她才覺得四處都是疑點。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許綠毛蟄伏許久就是為了這么一天的吧? 許先生說,許梓嘉日前接受戰隊邀請,成為了一名電競職業選手。這事兒,綠毛早幾個月就一點點給他透過風,都被他以拒絕兩字作為強有力的注腳。 可這事在許先生那里是有句號了,在許梓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