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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卻還是個的逗號。而綠毛賊就賊在安分守己了幾個月,換來爹媽出國考察時的驚人之舉。 許梓嘉翹課了,許梓嘉沒參加期末考試了,許梓嘉夜不歸宿了,然后一條短信,一句告別,以一種石破天驚的方式開始了他的另一段生涯。 明月初聽時尤為震驚,感慨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像她這樣的慫人解釋噎在喉嚨口都說不出來,更別提要放棄一種人生再撿起另一個來了。 盡管心里著急,嘴上也答應幫忙,綠毛那蔫搭搭的形象卻陡然豐滿不少。而在跟著許梓嘉,看到小區里一棟棟的獨立別墅時,她更是大吃一驚:“你住這兒?” 許梓嘉滿臉小得意地點點頭:“那是,跟家里的條件比只好不差吧?現在就流行這樣,一個戰隊擠一棟,大家吃喝拉撒都在一起,便于培養默契。” 那也不用夸張到這么豪華的小區吧,明月只聽許先生說有戰隊邀請綠毛,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戰隊,單論財力來說不是一流也是一流差一點了吧。 明月又問:“他們一年給你多少錢。” 許梓嘉嘆氣道:“庸俗。” 明月:“肯定沒多少錢吧?聽你爸的,還是念書靠譜。” 許梓嘉斜著嘴笑:“十來二十萬吧。” “多少?”明月兩腿直打絆,許梓嘉扶著她終于忍不住哈哈笑,說:“還沒算獎金呢,不然你以為呢,一個月三千能,養得活你嗎?” 明月瞪著他:“你正經點。” 許梓嘉點頭:“行行行。” 明月問:“你們這兒差不差煮飯的,我不貴的,包吃包住,一年給五萬就行。” 許梓嘉:“……” 許梓嘉帶著明月在他呆的那套別墅里轉了轉,盡管臨近中午,他的隊友們才剛起來,一個個十足宅男模樣,蓬頭垢面就坐在各自位子上開電腦。 見到她,倒都很和氣禮貌,不是摘了耳機,就是放下手里啃了半邊的面包,一律親親熱熱地喊:“阿姨好。” 明月:“……” 許梓嘉在旁偷著笑,故意粗著聲音道:“都有沒有點數,阿姨這個詞我沒事喊喊也就算了,是你們能喊的嗎,想好了再說!” 大家于是道:“弟妹好!” 明月:“……”我上輩子是刨過你家祖墳,還是殺過你全家? 先賢教過我們,狗咬了你一口,我們不能學狗也反咬它一口。明月一直牢牢謹記,不僅要給狗狠狠幾下窩心腳,還要把狗頭擰下來當凳子坐。 許梓嘉在一眾隊友前,被明月揍得顏面無光,早早就帶她出了別墅大門,邊往外走邊罵娘:“臥槽,你來真的啊,一如既往的下重手,服了服了。” 明月惡狠狠道:“下次再拿我開玩笑,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開玩笑,我照樣手起刀落絕不含糊。” “手起刀落?你當我是萬里獨行田伯光?”他帶著幾分后怕地靠靠她肩:“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我可一直沒嫌你有女兒。” 明月板著臉看他。 許梓嘉被這陣逼視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只好道:“行行行,那討論點深刻的話題。現在還覺得我打電競是不務正業,想替我爸把我捉回去了?” 明月不言語。 尋常人眼里,特別是像許先生這一代人眼里,電競這個職業當然是不務正業。因為窮盡他們那個年代的認知,也沒想到過人能把玩游戲當職業,掙大錢。 何況許梓嘉還是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學生,他打不好怎么辦,退役后怎么辦,人生還余下那么長的一段,身為父母不可能不為他心煩。 而時代變遷,身邊的一切都在變化,女人都能撐起半邊天了,男人都能生孩子了,又有誰說的游戲還是非主流,電競不能是夢想。 未來的事未來去說,沒有人能擁有一步到位的生活,規劃嚴苛如云煥還不是經歷兩次被甩,又突然冒出一個女兒的命運? 明月一顆心明明跑偏,又為許先生的信任所桎梏。她來這兒,是被委以說客的重任的,守寶之人,焉可監守自盜? 矛盾啊,無奈啊,明月怔怔道:“要是云煥在這兒就好了。” 他做什么都頭腦清晰,有條不紊,利害關系算得一清二楚,人生道理又說得頭頭是道。偶爾失控,也在范圍之內,比風風火火的她強上不止數倍。 許梓嘉側著頭,看她垂著眼皮,眼神渙散,輕聲問:“還鬧著呢?” 明月咬著牙,過了會再說:“我一直沒跟他坦白,他生氣是肯定的。” 許梓嘉問:“影響大局嗎?” 明月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那天他為數不多的一次失控,卻仍舊讓她記憶猶新。 許梓嘉又問:“那是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呢?” 明月還是不知道:“在我看起來很小,他的反應卻很大。” 許梓嘉看她一臉薄霧濃云愁永晝的模樣,男子漢病大發,勾著她肩膀,互理毛發的猴子似的撥撥她頭道:“沒事兒,我說過的,我養你啊。” 身前忽然一團陰翳壓下來,不消抬頭便是一股騰騰的殺氣。 許梓嘉覺得周身溫度都低下來不少,硬著頭皮地抬起眼來,男人一張精致的五官映入眼簾,旁邊還靠著個臉肥嘟嘟的小女孩。 朵朵得遇熟人,很是興奮,將他臉拍得啪啪響,說:“梓嘉。”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下有廣告尬評,大家不要相信哈,太尬了,看得我都尷尬地不忍再看第二遍。 明天……明天可能還要晚一丟丟。頂著鍋蓋跑…… ☆、Chapter 64 異地他鄉, 云煥作為四人里年紀最大的那一個, 理所應當地請了大伙下館子。 許梓嘉知道這是一頓鴻門宴, 既然吃得不會開心,那一定要吃得好, 不看品質看價格, 特地挑了當地出名貴的一家鐵板燒。 四個人中間隔著廚師的料理臺,分坐在兩邊。明月余光瞥著身邊同樣束手束腳的綠毛,再瞥一眼對面板著臉的云煥, 總有一種待審的感覺。 唯一高興的是朵朵,睜著大眼睛覺得這兒也好玩, 那兒也新奇,火焰燎起來的時候, 只有她一個人又驚又怕又興奮地拍手。 云煥拿著刀叉, 對付面前一碟新上的牛排,頭也不抬地問:“你們倆,什么時候的事?”他說得那么云淡風輕,就像與小兩口初次見面時謹慎嚴肅的大家長。 明月的注意力卻都被他一只手吸引,大抵是醫生的緣故, 他手不僅修長纖細, 骨節分明, 因為洗得太多泛著冷調的青白。手背上也沒有其他男人過于突兀的血管,整雙手看起來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明月心中閃過一句“纖手破新橙”,燈光里為心上人分破新橙的一雙手,也該是有這般曼妙姿態吧。然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