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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可就都是徒勞了,“他怎么了?”景姒感到力氣恢復了點,便推開斛律鋮,把他放在椅上,“他此刻,正待在東宮,你殺了我們,他也活不成?!?/br>若是景謨沒事的話,不可能現在還沒出現。景柔不禁暗罵景謨蠢貨,對景姒的話,深信不疑,但她還是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景姒想幫斛律鋮處理傷口,但他實在沒有力氣了,身上也沒帶金瘡藥,只能暫時放任他躺著。傷口太深,血也流得太快,不能再耽擱了。聽見景柔的問話,景姒心里已經很不耐煩,但還是只能壓著脾氣與她周旋,“你若再不去,景謨恐怕連灰都不會剩?!?/br>景柔咬著牙思量,只能選擇去救景謨,“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須跟我一塊去,還有他!”她用手指指斛律鋮,又合掌拍了幾下,那幾個缽盂舞娘便停下舞步,快速地跑過來了。“你們抬著他,跟在后面。”景姒看著那些舞娘去搬動已經昏迷的斛律鋮,傷口被壓迫到,頓時又滲出一大攤血。“先給他止血,否則等到了東宮,他也死了,對你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景姒冷靜地談條件。景柔想想也對,便讓舞娘給斛律鋮止血。這些舞娘,實際上應該說是死士才對,她們身上倒是傷藥齊全,而且經驗豐富,沒一會兒,傷口的血便被止住大半了。第65章第三世5他方才并未完全昏死過去,迷迷糊糊中,感到唇齒之間有什么濡濕的東西在鉆,唇上也有柔軟的觸感,他掙扎著睜開眼,怎么也想不到,景姒居然在吻他!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心上人,正與他臉對著臉唇貼著唇,他怔怔看了許久,低垂的眼睫,瓷白的臉頰,如薔薇般嬌嫩柔軟的唇舌……都通通納入眼簾,如他少年時做的那個夢一般,景姒的一舉一動一毫一發,都帶著灼熱的致命誘惑!讓斛律鋮激動得難以自持。他不是柳下惠,景姒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站在那里,都能讓他呼吸變得急促,更何況現在,他們靠得這么近,斛律鋮都能清楚地聽見景姒氣悶時發出的哼聲。他終于忍不住暴露出侵略的、擭取的本性。在景姒震驚的眼神中,他狠狠回吻過去。察覺到那顆藥丸的存在時,斛律鋮便已清楚,景姒的真實目的。但是,綠眸只暗了一瞬,粗糲的唇舌沒有停止攻伐,而是一路侵占、席卷,似乎要將景姒整個人吃下去一般。直到景姒推開他,露出推拒的情緒,斛律鋮心底那只初嘗到葷腥的饕餮,才終于不甘不愿地安分下來。他知道景姒現在大概很慌亂,自己應該再多說些什么,以打消他心底的戒心。斛律鋮平息了一會兒喘息,他剛剛情緒太過激動,導致后背上傷口的血,又在往外流了。景姒與斛律鋮,此時正面對面坐在一張軟榻上,看不到他的后背,再加上方才發生的事,他就更加想不到去查看斛律鋮的傷勢了。唇上還殘留著被啃噬過的酥|麻感,景姒抿了抿嘴,不禁想起剛剛在觀星臺上,斛律鋮迷茫之間叫了他一聲“姒兒”。他心里仿佛塞了一團亂麻,還沒等理清楚,一具健碩的身軀便伏了過來,敏感的頸邊嫩rou,被濕熱紊亂的氣息沖刷著。景姒渾身抖了一下,他試著把斛律鋮推開,但斛律鋮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讓他怎么也掙脫不開。終于,景姒有些生氣了,低聲道,“斛律鋮,你快起來!”斛律鋮卻一動不動,就在景姒都快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時,斛律鋮說話了,“姒兒,等會兒我拖住她們,你趁機逃出去!”再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景姒卻無法像上次那樣淡然了,他忍不住有些慍怒,“放肆,不準你再這么叫!”“姒兒,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斛律鋮卻聽不見似的,喃喃道,“七年了,我只喜歡你?!?/br>“姒兒,如果這次,我能活下來,你可不可以……”他話還未說完,就身體一軟,閉上眼睛了。景姒收回剛點了斛律鋮睡xue的手,轉而抱住了他正往下滑的上身,神情有些無奈,“本太子能自救,不用你添亂?!?/br>景柔聽到景姒那邊動靜不斷,忍不住瞥了一眼,見他們抱在一起,忍不住嘲諷了一句,“還真是如膠似漆啊?!?/br>景姒沒搭理她,知道她誤會了什么,也不解釋,他手掌扶在斛律鋮背后,感到黏糊糊的液體正侵透衣料,爬到他指縫里來。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暗紅色的血沾滿了手掌。景姒眉頭一皺,這傻子竟然傷口裂開了也不說!“景柔,斛律鋮的傷口裂開了,你讓人來給他處理一下。”景姒掰開斛律鋮環在他腰間的手臂,費力地把他平放在榻上,很是擔憂。景柔下意識就要讓人過去,纖手剛抬起來,她就想起,如今景謨已經找到了,那么景姒與斛律鋮,也就沒有必要活著了。都怪這東宮總給她一股不對勁的感覺,讓她心里十分不安,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她冷笑一聲,踱步走過去,“我倒是給忘了,既然已經找到三皇兄,那么你們也該共赴黃泉了?!?/br>景姒的手,在斛律鋮衣袖上狠狠攥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景柔一步步靠近。由東宮往北十里,有一處極為隱蔽的宮門,直通宮外。此時,這人跡罕至的宮門外,停了幾輛其貌不揚的烏篷馬車,其中一輛,坐在趕馬位置上的是一個清秀少年,他一身布衣做普通百姓打扮,但不俗的容貌還是讓他充滿了威儀。他姿態悠閑,但總往燈火最明亮那個方向飄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突然,他身后的簾子被掀開,一個眉目柔美的少女從里面鉆了出來,月光打在她臉頰上,赫然是不久之前在畫舫上出現過的青梧。從打開了一會兒的車簾看進去,隱約可見里面似乎躺著一個人,車簾落下來,便又遮住了里面的情景。青梧不敢與白蘅待在同一輛車駕上,她跳下車,躬身行禮,“回主子,陛下的情況十分兇險,必須盡快啟程!”鮮少有人知道,醫仙谷正統的主人是不學醫的,他們只習武,而且往往是武學奇才。醫仙谷到現在為止,也只有白燁這一個谷主是學醫出身,但他只是暫代谷主之位,真正的谷主是一直遠離江湖,潛藏在大雍皇宮中的白蘅。等到白蘅及冠,白燁便要把位子還給他,所以青梧等人才對他如此恭敬。“再等等?!卑邹坑行┬牟辉谘?,他忍不住站起來往東宮的方向遠眺,心里不住地想,景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