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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和陛下相提并論。” “朕不是拿你與朕比,朕問你,你可還記得那夜朕在大牢中對你說過的那席話?” 葉非秋抬頭神情激動道:“臣時刻銘記在心,” “既然記得,那你就該明白朕的苦心。” 葉非秋沉思了片刻,終于道:“臣領旨,臣定不會有負陛下所望。” 我擺出了一副豪爽的姿態,朗笑道:“好,朕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男子漢,理應如此。” 我知道葉非秋這小子面上雖冷,但心里頭卻裝著一把莫名的火,這樣的人就最吃這一套,稍微給他說一些激動人心的話,他便受用得不得了。 我看他一副滿腔熱血沒處灑的樣子,便知這火候差不多了,怕戲再多,就砸了,便笑著揮手讓他退下,叫他耐心等正式的旨意下來。 葉非秋離殿后,一旁的呂步滿臉羨意藏都藏不住,而堂兄則皺起了眉頭。 我會意問道:“世子可是對朕的決斷有異議?” “臣不敢有異議,只不過……” “但說無妨。” “以臣愚見,這葉非秋雖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可突然交付他此等重任,還是有些cao之過急。況且這御林軍左統領之位,事關陛下安危,陛下當初也是因程寵和崔懿的關系,不放心他,才借獵場一事革去了他的職,可陛下如今卻……” 我接道:“可朕如今卻將自己的安危系了一半在葉非秋手上,而這定國侯府和崔懿的關系向來耐人尋味,葉非秋身為定國侯之子,縱使被朕救了一命,也未必就會真效忠于朕。” “陛下明見。” 我笑道:“世子此前那么看重葉非秋的人,都不放心他,那朕又怎會放心?”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試一試,既是試他的才能,更是試他的忠心。” 堂兄恍然大悟道:“看來陛下早已有安排,是臣多慮了。” 我端起了龍案上的茶杯,飲了一口,淡淡道:“這用人,許多時候還是得先看忠,再看能。若無忠,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留不得。” 說著,我看了一眼呂步,呂步一見,立刻跪下道:“臣得陛下抬愛,絕不敢負陛下所托。” 我放下了茶杯,笑道:“起來吧,說說看近來朕的皇姐過得如何?” 呂步如常稟報了一番,我仔細地聽著,聽到大皇姐與崔懿約莫是會過一次面后,輕敲了敲龍案。 呂步說完后,垂首不言,靜候我開口。 我又捧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才評價道:“皇姐近來倒也安分,不過朕希望她是真安分。” 呂步一聽,立馬又表忠心道:“臣不敢對陛下有任何欺瞞。” 我聽后不語,只是看著呂步的眼睛,見他的雙眼能無懼地看著我的后,才將茶杯的杯蓋輕輕地蓋了上去,道:“好了,朝堂之事便到此為止。” 兩人一聽這慣常的結束語,互視了一眼,最后還是堂兄先行禮道:“那臣等……” 我打斷道:“慌什么?你們二位都是朕的家人,朕還想和你們聊聊家事。” 兩人皆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臉紅,問了出來,道:“你們二人都成婚多年,朕想向你們討教一番,這夫妻之間要如何才能玩出新花樣?” 兩人聽后大眼瞪小眼,更加疑惑了。 我再不管什么帝王威嚴,直接點明道:“朕今日就是想問問堂兄和姐夫,朕要在床上怎么做才能讓皇后覺得驚奇和欣喜?” 堂兄神色先是古怪,但因他知我和皇后之間的始末,很快了然,神色恢復如常。 可呂步不知我和皇后的內情,聽后極為不解道:“陛下是夫,更是君,按理說,這討好一事應是由皇后娘娘cao心,陛下只需享受便是了,又何須像臣過往一樣,千方百計討好公主。” 我聽見“千方百計”四字,眼睛一亮,道:“姐夫說說你過往是怎么個‘千方百計’法?” 呂步作為個尋常讀書人,一時被問到了閨房之事,也有些難以啟齒,想了許久,才小聲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千方百計’,就是在公主面前躺好,堅持久一些就行了。” 娘的,我仿佛見到了另一個我。 但我還抱有一絲希望,問道:“那你如今呢?” 呂步的聲音變得更小,道:“還是如此,只不過臣年紀上去了,已不如當初了。” 待聽見“年紀上去”“不如當初”八個字后,昨夜困擾了我一夜的危機感再度襲來。 我既覺得在一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身上得不到任何幫助,又怕呂步接下來的無心之語越發加重我心里頭的危機感,便趕忙轉而求助堂兄。 堂兄見我滿懷期盼地看著他,終于開口道:“臣和小萌就是尋常夫妻模樣,沒什么花樣可言。” “你們就不覺無趣嗎?” “只要我二人深愛對方,哪怕光坐著什么都不做,也覺得有趣極了。” 討教不成,反又被秀了一臉恩愛,我無奈地揉了揉太陽xue,道:“罷了,當朕問錯了人。” 堂兄見我失落,忙補救道:“臣雖不通此道,不過父王他應是此中高手,不知陛下可否需要臣替你請教一番父王?” 我怕晉王的段位太高,駕馭不住,反弄巧成拙,便謝絕了堂兄的好意。 堂兄見我無意,只得道:“那臣等只有讓陛下失望了,不過臣有些好奇,陛下今日為何忽然問起這個?” “因為朕想要振夫綱,而朕想了一夜發現,這夫綱就得先從床上開始振。” ☆、皇后的日記:二十二殺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日 我見近來天氣轉熱,便讓御膳房準備了一碗冰鎮綠豆粥,給皇帝送去。 皇帝在政事上從不敢馬虎,幾乎日日下午都在殿里批折子,所以我很少有撲空的時候,今日也不例外。我到時皇帝如常握著御筆,在折子上寫朱批。 他一見我來了,趕忙放下了御筆,喜道:“皇后今日又給朕送……” 話說到一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斂住了臉上的喜色,面容變得冷峻,淡淡道:“放下吧。” 我見他神色忽變,一時也分不清是自己得罪了他,還是他又想玩出什么花樣。 我聽話地放下綠豆粥后,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皇帝強硬地拉到了他的懷中,腰身頃刻間便被他給用力地握住了。 他今日手勁格外大,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小心和溫柔。 我以為他又喝酒了,可他的雙目中卻無一點醉意,只有藏不住的欲望和極難見到的霸道。 他俯首下來,捏住了我的下巴,隨即攻占了我的雙唇。我本想反抗,可他的懷抱太過有力,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陷入其間。 一吻畢后,皇帝的唇又落到